冬菊扶着太后,驚叫。
薛桂急匆匆地進了御書房,伏在皇帝耳邊,“皇上,太后暴病昏厥,昏迷不醒。”
皇帝神色一緊,衝着面前的幾位大臣擺擺手,“你們先回去吧,今日之事,容後再以,翰林院的省試題目擬定好再送呈。”
“是,皇上,微臣告退。”
人散之後,皇帝問薛桂,“怎麼好好的就突然暈厥了?”
“聽太醫說是,腦部的急症,正在會診,國師大人也在,皇上看要不要宣公主回來?”薛桂試探着問皇上,雲珠已經在宮外住了十幾日了,照例也該回宮了。
“宣吧!隨朕去慈安宮。”
“皇上,您······”皇帝曾經發過毒誓,此生不踏進慈安宮半步。
皇帝的腳步鈍了一下,“罷了,那是朕年輕氣盛。”
薛桂面露喜色,“是,皇上。”
“起駕——慈安宮——”
宗離摸了摸太后的脈門,明顯的氣虛血瘀經脈迂阻。
“掰開嘴,我看看。”宗離不好直接下手,便對着冬菊說了一聲。
底下的太醫忙阻攔,“國師大人,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爲啊!”
“大逆不道?”宗離瞪了那隻出頭鳥一眼,“我看是你脖子上的腦袋重要,還是這重要!”
那太醫不說話了,宗離看太后那舌頭不僅歪着,顏色還過於黯淡。
“太后最近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宗離擦了擦手,問冬菊。
冬菊想了想,“太后娘娘最近總說頭暈的厲害,但是睡一覺之後就又好了許多,如此,五六日有了。”
冬菊將太后的手放進錦被當中,“太后娘娘素來不願多麻煩別人一點,經常唸叨,年紀大了,多活一日都是向上天討的!”
“混賬!”
一聲厲呵,太醫們和冬菊慌忙跪下,只有宗離神色坦然的收拾着自己的藥箱。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奴婢不知皇上駕到,還望皇上恕罪!”
“太后年事已高,明明身體已經覺着不適,爲何不及時宣太醫?你這個奴婢是怎麼當的?”
“奴婢······”冬菊被嚇的不敢說話。
“老皇帝,”宗離出了聲,“太后娘娘是腦部血瘀之症,多是······”
“祖奶奶,祖奶奶。”雲珠的聲音從外面響起,皇帝和宗離的臉色同時和善了許多。
秋玲推着雲珠進了慈安宮的寢殿,雲珠接到消息幾乎是第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回宮,車軲轆都差點跑散了架。
“徒弟!”
“雲珠!”
“雲珠拜見父皇!師父!”雲珠雖是嘴裏說着,但是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牀榻上那個雙眼緊閉的老人。
“秋玲,扶着我,坐到牀邊。”秋玲架着雲珠,坐到牀邊,雲珠熟稔的掰開太后的眼皮,看了舌苔。
“冬菊姑姑?”
“奴婢在!”冬菊還跪在地上,只能用膝蓋挪了個方向。
“冬菊姑姑,你膝蓋不好,地上涼,快起來吧!”
冬菊搖頭,“回公主的話,奴婢不敢!”
皇帝咳了一聲,“既然雲珠讓你起來,還不快起來!”
“是,謝皇上,謝公主!”秋玲又忙去扶着冬菊,踉踉蹌蹌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