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所述之事,刷新了雲珠的三觀,雲珠甚至懷疑過這可能是個小小的醫學奇蹟。
信裏明確說出了,吳語蓉的孩子不是慕容盛譽的,而是吳語蓉的親哥哥吳涵的,而慕容盛譽以前受過傷,極難生育。
這個極難生育就很傳神!
雲珠對於心中之事有所懷疑,卻又無從查證,今日隨意一試探,吳語蓉臉上的表情足以看出,這事情,或許是真的。
這個吳語蓉簡直是瘋了!雲珠簡直接受無能!
“公主,主持有請。”一個小和尚站在門口,雲珠嫣然一笑。
“好,本宮知道了。”
極靜謐的禪房之中,惠景大師將幾枚護身符交給雲珠。
“公主前來,應該爲的就是這件事情吧。”
雲珠看了看那幾枚折成三角形的符,“大師難道也會夜觀天象,占星卜卦?”
惠景大師爽朗一笑,“這些貧僧倒是不會,但是來伽藍寺的人,大多是爲了求個心安。”
“心安?”雲珠突然覺得惠景大師的話有深意。
“沒錯,觀音大士說求人不如求己,所以到這兒既知道求不來,那不就是爲了徒心安嗎?”
雲珠示意秋玲收好那幾枚護身符,“惠景大師果然是大德之人,一句話解了本宮心結。”
臨走時,雲珠在禪房門口頓了一下,微微側目,“大師若無事,便回上京看看吧。”
惠景愣了一下神,笑了笑。
走出禪房,芳官兒實在憋不住,問雲珠,“公主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讓惠景大師無事回上京看看?”
“他,是二哥哥。”雲珠停下來,擡頭望着天,看來在遙遠的扶虞國裏住着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贗品。
秋玲和芳官兒驚的說不出話來,“可是兩位王爺就在這裏,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這大概就是慕容盛譽與三哥哥之間的默契,他們共同隱瞞了二哥哥在北方的事實。”
“那二阿哥爲什麼不回京?二阿哥回來了,皇上應當會很高興纔對。”芳官兒還是不能理解。
“二哥哥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此時回去,如同叛國,其次,有的人眼裏容不下沙子,倒不如這裏來的自在。”
對於慕容盛譽來說,二阿哥祈忻是這個絕對有力的棋子;而對於祁川來說,那是最愛的、至親的哥哥。
天地之間的祕密越來越多了,雲珠覺得自己彷彿在巨大的漩渦的中心,已經爬不出去了。
沈驚河等在伽藍寺門前,在逗一個小沙彌。
“沈驚河!”雲珠叫了一聲。
“殿下。”
雲珠走到沈驚河面前,冷不丁的踩了沈驚河一腳,喫奶的勁都用上了。
“沈驚河,我讓你又揹着我幹壞事?”
“壞事?”沈驚河跳着腳,“殿下,這怎麼能是壞事呢,這可是大大大大大功德一件!”
“哼!”雲珠氣呼呼地上了馬車,沈驚河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帆在後面看着都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