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胥紅着臉蛋,“你···你來怎麼也不通傳,嚇死人了!”
沈驚河表情嚴肅,“兒臣有急事,想與父皇商議。”
“就在這說吧!你母妃也不是外人!”
沈驚河看了一眼穆冉玲,“父皇、母妃,兒臣想去南梁,談通商之事!”
“通商?”聞人胥沉聲道,”我們與南梁已有十幾年沒有打開過商道了,之前賀寧一事,兩國關係更是劍拔弩張,如今突然去談通商,會不會太······“
“回父皇,兒臣自有辦法,還請父皇能給兒臣一個機會。”
“禹兒,你剛回來不久,還在監國,你父皇身體也不大好,這一下子又走了,北梁這該如何?”穆冉玲說着就要掉眼淚,自己在宗人府呆了那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一家團聚,兒子又要走,這心裏自是難受的狠。
沈驚河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侍女太監,“你們都出去吧!”
“是!”
屋子裏,只剩下一家三口。
“父皇,您就別裝了,聞人熙的藥您雖然也喝了不少,但是最近兒臣花大價錢給您調理,都好的差不多了!”
沈驚河一言,聞人胥愣了一下。
“母妃,您宣太醫來開滋陰的方子兒臣真的沒意見,但是您這順帶的壯陽藥是不是也遮掩一點呢?”
穆冉玲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暗中監視你老子!”聞人胥脫下腳上的龍靴就向沈驚河砸去!
沈驚河靈巧一躲,“父皇、母后,兒臣告退了,今日兒臣就準備文書,兒臣此去,順便回山莊給師父的墳添一些新土。”
聽到提起沈驚蟄,聞人胥放下了手裏的龍靴,“那···那你去吧!沈驚蟄那老小子,墳頭可要年年添土,你記住了,商道不成,你就別回來!”
“兒臣遵旨!”
帆看着滿面紅光的沈驚河,一下子便明白了這去南梁的事情一定是有了着落。
“怎麼樣?殿下?去,還是不去!”
沈驚和一本正經的傷感,“父皇身體弱,這是不放人啊!”
帆滿眼的失落,走路都沒了力氣。
“只是這天氣正好,倒是真的可以去南梁走走,遊山玩水!”
“是啊···真好,”帆一下子擡頭,“真好?遊山玩水?殿下,皇上同意了?我們可以去南梁了?”
“你要是不想去的話······”
“去,那必須是,我不去,雪寶也不能只黏着殿下一個人不是?”帆歡欣鼓舞,小心長砰砰砰地亂跳。
南梁東宮。
祁鎮準備了一大堆好喫的好玩的,正在仔細的清點。
微生尋着走了過來,將一樣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爺,這是妾身給公主做的,還麻煩爺一同送去。”
“給雲珠的?”祁鎮看了一眼,那是一張極爲精緻的屁墊兒,上面還繡着一隻活靈活現的白獅子。
“公主讀書辛勞,妾身也沒有什麼好書贈給公主,只能和嬤嬤學了這刺繡的手藝,給公主做了這個。”說着,微生尋真將手往身後藏了藏。
祁鎮眼尖,“手怎麼了?”
木蓮插嘴道,“爺不知道,娘娘爲了學刺繡,幾日沒睡好覺,手上扎的全都是血洞,奴婢看了都心疼。”
“不必了,爺,沒事的。”
“拿來,我看看。”
微生尋真伸出手,兩隻手的指尖上真真都是血洞。
“讓太醫來給你開點藥,女孩子家家的手,留了傷不好看。”
“是,奴婢這就去。”木蓮應聲出去了。
微生尋真縮回手,瞟了眼桌子上給雲珠的禮物,“爺,可還缺什麼?妾身去置辦。”
“不缺了,雲珠在國子監,實則什麼都不缺,我只是怕她喫不好睡不好,她不愛讀書,這次去也是苦了她了。”
微生尋真笑了笑,“公主冰雪聰明,眼前沒有什麼難事,在國子監定也是如魚得水一般。”
國子監。
雲珠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秋玲在一旁磕磕絆絆地給雲珠讀《孟子》,催的雲珠昏昏欲睡。
“小云珠,小云珠,三哥哥來了哦!”祁川大步流星的跨進了國子監。
呂文芤鞋子都沒穿好就奔了過來,“臣參見平江王,平江王萬福!”
“哦!呂學正?免禮免禮!”
“三哥哥!”雲珠從躺椅上下來,跑過來一把拉住了祁川的手,“三哥哥最近居然沒有來看我!雲珠可生氣了!”
“哎呦!三哥哥這不是忙的狠嗎?你看,我給你帶了誰?”
“誰?”雲珠慌忙往祁川身後看了一眼,以爲會有什麼驚喜!
“登雲樓的廚子!”
雲珠忽而失望,“三哥哥,國子監伙食很好,不需要什麼廚子!”
“那小云珠想要誰來?”祁川也是明知故問。
“沒誰!誰都不是!”
祁川摸了摸雲珠的腦袋,“另外,三哥哥還給你帶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保準你會喜歡。”
“什麼消息?”
祁川附在雲珠耳邊,“沈驚河要來了,好像是爲了兩國商道一事來的。”
雲珠竭力忍着心中狂跳的心,“他來又是什麼好消息!三哥哥,你這樣逗我!”
“我是說的真的!今天我上朝的時候,北梁派人送來的文書,千真萬確,不會有假!”祁川跟在雲珠身後,像只跳腳的猴子一樣。
“拜見平江王!”國子監明明在上課,卻不知從哪裏鑽來幾個學生,衝着祁川行禮。
雲珠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裏肯定頭肯定有墨雲琛、墨子賢還有魏弦。
“你們是誰?這是時候爲何不上課?”祁川的臉色一瞬間變了,他最討厭逃課的監生。
“回王爺的話,我們是出來上茅房的!”
雲珠吭了一聲,“懶人屎尿多!藉口也多!”
墨子賢跟在後面不敢說話,低着頭垂着眼睛。
“我說,墨雲琛,你不讀書,你的書童總該要讀書吧!還有魏弦,誰讓你跟墨雲琛混在一起的!”
墨雲琛一臉聖賢書生的樣子,“公主殿下說的是,墨某馬上就去,和夫子賠禮道歉!”
魏弦低頭,“公主,魏某也去了,剛剛只是上茅房,撞上了,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