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打了一下自己手,“對···對不起!我就太激動了!我在北梁沒有哪有一天不想你!”
秋玲的臉紅彤彤地,“說什麼呢!一點都不害臊!”
花映嵐仔細的回想,突然回憶起,那時從皇后宮中出來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小姑娘,那張臉呢,與雲珠有三分的相似!
“公主,妾身在宮中,遇見了一個小孩,那個孩子撞了妾身一下,身上帶着一股特殊的香氣,妾身也分辨不出來是什麼,就那天,就是那天!”
“一個小孩?”雲珠心裏一瞬有了三分的主意,“是不是跟我年紀相仿,眉眼有三分相似?”
花映嵐點頭,“公主說的不錯。”
“若歌,我的好妹妹,你這臉怕也不是什麼內分泌失調了,八成是她又折騰什麼惡毒的點子了。”
“那妾身這裏·······”花映嵐有些着急。
“你先回宮,晚些時候我會進宮,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先找到她再說!”
“是,妾身明白了,妾身等候公主的消息。”花映嵐知道此地已經不易久留,衝着沈驚河屈了屈膝蓋。
“妾身告退。”
花映嵐從後門離開,屋裏只剩下雲珠和沈驚河,外面還有幾個第一線喫瓜羣衆。
“那屋裏是誰啊!”韓少白問墨雲琛。
墨雲琛一貫冷臉,只低頭做事,韓少白切了一聲,便去繼續擺弄陳列去了。
只有墨子賢的餘光緊緊的盯着關閉的房門,不時裝模作樣的看上一眼。
“你向朝廷謊報路上耽擱,實則還是今日到?沈驚河,你這是當了太子,學會玩手段了?”雲珠盤起腿坐在炕上,託着腮看着沈驚河。
沈驚河勾着脣角,“殿下統共收了我七十三封信,回了十封,失聯七個月,又該如何解釋?”
“我就是不想回!沈驚河,你騙我!”雲珠扭過腦袋,氣到不想說話。
衣襬搖動,沈驚河忽然走過來溫和的摸着雲珠的腦袋,一字一句,“對不起,我錯了。”
雲珠緊咬着牙關,“我不管,我不原諒你,我說過,你和祁鎮一樣,只有一次機會!”
沈驚河也不慌,距離雲珠鼻尖最近的是一塊金色的“禹”字腰牌,還有身上淡淡地檀木香氣。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向殿下隱瞞身份,可是我曾經試圖解釋,殿下不願意聽啊!”沈驚河看不見雲珠的表情,只能蹲下,看着雲珠的眼睛。
雲珠的眼睛憋得紅紅的,可就愣是不掉一滴眼淚。
“我···不管,你騙我了!我生氣!”
沈驚河只能再軟下來語氣,“殿下,我真的錯了,殿下想打打想揍揍,怎麼樣都行,只要能原諒我!”
雲珠再也憋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哇———沈驚河,你個大壞蛋!你居然是北梁的太子!你都不說!”
雲珠一邊哭,一邊揮舞着手腳,軟軟地錘在了沈驚河的肩膀和手臂上。
“好了好了不哭了。”沈驚河輕輕地拍着雲珠的後背,“不哭了,都是我的錯!我這不是來了嗎?”
外面的墨子賢和墨雲琛聽着裏面嚎啕大哭的動靜,驚的相互看了一眼,韓少白又湊了過來。
墨子賢看了一眼韓少白,又繼續低頭擺弄手裏的胭脂盒子去了。
“你看你們倆,一看就是沒有市井氣息,真是無趣!”
“沈驚河!”雲珠擦擦眼淚,認真的喊了一聲沈驚河。
“嗯?”沈驚河的整個袖子幾乎都是雲珠的眼淚和鼻涕。
“我窮!”
沈驚河怔了一下,隨即笑道,“要錢沒有,連人帶錢的倒是有一個!”
“沈驚河,你你你你無賴!你明明說過整個山莊都是我的!現在你又翻臉不認賬了啊!”雲珠指着沈驚河笑意盈盈的臉,看着怎麼那麼的討厭!
沈驚河擺擺手,“我說的沒錯啊!整個山莊都是殿下的前提是公主得收下我這個人啊,誰讓殿下在我臨走之時,將那點兒財產又還給我看了呢?既然還了,我又不能不收,這收了吧,再想要回去,可不得加點碼?”
雲珠驚了,她怎麼就沒發現沈驚河的臉皮是那麼厚!
“不給算了,本公主自己掙錢!”
沈驚河身後擦掉了雲珠臉上殘留的淚滴,“又生氣了?”
“沒有!本公主人美會賺錢,家產遍天下,又不是賺不到!怕什麼!”
“我這次來,可是帶了樣東西來了,東西若是不能添點什麼再帶回去,怕是我回到父皇那裏也不好交代啊!”沈驚河眨眨眼睛,說道。
“關我什麼事情?”
“那可還真的關殿下的事情,這上面若是沒有殿下的名字,只怕這山莊和財產真的不太容易落到殿下手裏啊!”
沈驚河從懷裏掏出了一卷紅彤彤地小卷軸,放在手心之上。
雲珠心裏明知道這是什麼,卻還是想攤開來看一看。
【從茲締結良緣,訂成佳偶,赤繩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圓,欣燕爾之,將泳海枯石爛,指鴛侶而先盟,謹訂此約。】
“婚書?”雲珠是第一次見婚書,絲織卷軸,極爲精巧。
沈驚河看着雲珠的神色,“怎麼樣?考慮一下,實在不行,殿下若是太窮,現在簽了也行!也作數!”
雲珠將卷軸卷好,一下甩進沈驚河的懷裏,“不嫁!”
“爲何?”
“你這是讓本公主現在就籤賣身契啊!不籤!死都不籤!”
沈驚河將婚書收好,放在一旁,佯作一臉委屈的樣子,“殿下莫不是真的有其他的人選了?我可是聽說殿下收了好幾個門客呢!”
雲珠頭一昂,“那可不是!我上官雲珠,走到哪裏都招人喜歡,後面跟着的那是一大堆!你以爲誰都像你這麼討厭!”
“那我這不是怕殿下跑了嘛!不早點定下來,我不安心啊!”
“你走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不安心?怎麼沒想過你和三哥哥都密謀好了,讓他知道,都不讓我知道?沈驚河!我告訴你!我不嫁!”
沈驚河的目光忽然黯淡下來,“那時情況危急,父皇受聞人熙迫害,病情眼中,母妃被關進了宗人府,而我,極有可能死在誅殺叛軍的路上。”
“我寧願殿下永遠恨一個騙了你的人,也不願殿下爲我而掉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