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妃娘娘,奴婢叫小綠。”
小綠一路就看着馬車往皇宮裏走,到了宮門時,才發現,這個收了自己的的女孩子不簡單,沒曾想竟然是人人稱道的太子妃娘娘。
“小綠?你的名字還真的是隨意啊!改一個吧!凝綠,也好聽些!”
“凝綠謝娘娘賜名!”
雲珠擡了擡手,“起來吧,我收了你,不是讓你來這裏當牛做馬的,你有着同別人不一樣的本事,所以也要做不一樣的事情。”
“但憑娘娘吩咐。”凝綠心存感激,無論雲珠說什麼,她都會照做。
“我準備在北梁單獨設一個部門,叫雲露司,專門尋一些像你這樣的能人異士,以後爲我北梁效力,雲露司由芳官兒掌管,以後你就做芳官兒的副手吧!”
“副手?”凝綠疑惑,“可是奴婢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以後自然慢慢就知道了。”雲珠看着桌上滿滿的糖葫蘆,濃郁的酸味竄進了鼻子,有些想反胃,“你先隨芳官兒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雲珠捂着心口,一陣陣的想吐,恰巧被穆冉玲看個正着。
“這是怎麼了?不舒服?”穆冉玲忙進來,拍着雲珠的背。
“沒有,就是這麼多的糖葫蘆聞的我難受。”雲珠指了指桌上糖葫蘆,穆冉玲卻是一臉的不信。
“難不成······”
雲珠自然知道穆冉玲想說什麼,忙制止道,“孃親,沒有,真的沒有,女兒精通醫術,這一點還是可能把出來的!”
穆冉玲還是有點小小的期待,“叫太醫來看看?”
“不用,真的不用,孃親,真的不用!”雲珠還是沒能攔得住激動的穆冉玲。
太醫摸着脈象,捋着鬍鬚,半天沒說話。
沈驚河在一旁,緊緊地盯着太醫的臉。
“娘娘脈象平穩,中氣十足,只是胃裏可能有些積食,再加上近日沒能好好的休息,纔會有嘔吐的跡象。”
穆冉玲剛提起的一顆心撲通一聲掉了下去,她的大孫子啊!咻的一聲,飛了!
“我就說嘛,我沒事!”雲珠撫着額頭,略微尷尬。
穆冉玲一腳踹上沈驚河的小腿,“你個臭小子,怎麼照顧你媳婦兒的!”
沈驚河這一腳挨的不冤枉,哪天不把雲珠累個半死,根本不放手。
“母妃,我知道了,雲珠還在這,您到是給我留點面子!”
“留點面子?你要面子幹啥?好好照顧我親女兒,我要抱大孫子!大孫女兒!”穆冉玲瞪了一眼沈驚河,看向雲珠的神情卻是軟的要命。
“乖乖,你爹爹說了,禹兒要是哪裏惹得你不開心了,就儘管揍!有我們給你做堅強的後盾,你不必怕!”
雲珠臥在牀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女兒知道了!”
沈驚河一臉的“高興”,等着穆冉玲走了,跪在雲珠的牀邊,“夫人,咱啥時候能有大孫子,大孫女兒?”
“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去廟裏問問?”
“要不我們現在······”
沈驚河悻悻地靠在牀邊,“夫人,你說,你的雲露司,真的能匹敵褚思成的欽天監?”
“敵不敵的過,我不知道,但是我們要想辦法讓魚兒自己上鉤!”
“夫人,明天是北梁的簪花節,我們一起去好不好?”沈驚河忽而變戲法一般從懷裏變出兩隻半臉的面具,做工十分精巧。
“簪花節?是什麼?”雲珠從未聽過這樣的節日,但是聽起來,卻是十足的浪漫。
“就是男女之間互相許諾一生一世的日子,屆時會有漫天的花雨。”
雲珠摸着面具的紋理,“都已經成婚了,還要如此嗎?”
“要!當然要!”沈驚河扭過頭來,“簪花節五年一次,要不然,我爲何將你早早的騙來?”
上京。
慕容盛譽在軟禁之所,焦躁不安。
吳語蓉已經收拾妥當,帶着那枚兵符,離開了北域。
信件已經到了帆的手裏:【妥當。】
祁鎮日日將褚幻星如同破碎了又拼湊的瓷娃娃一般,反覆的折磨,褚幻星的身上是一道道的鞭痕,不深不淺,非皮開肉綻,但也是逐漸吞噬着褚幻星的元氣。
“爺,能不能別這樣了,幻星的真的受不了了。”褚幻星被吊着,虛弱的只剩下一口氣。
“你不是想替代她嗎?”
褚幻星猛烈地搖頭,“不,不會了,不想了,姐姐在爺的心裏是無法取代的,幻星知道了,幻星錯了。”
“錯了?”祁鎮鷹獵般的眸子上下劃過褚幻星的身上破碎的布,“在我這裏,沒有錯了這回事。”
“她受過的,你也要感同身受纔對。”祁鎮扔下鞭子,拍了拍手,進來兩個高大的男人,“送給你們了,不用客氣。”
祁鎮出了密室,微生尋真候在了慕雲閣的門口,“爺,皇上請您過去。”
“知道了。”祁鎮走出兩步,又回頭看看微生尋真,“我的話,你可記住?”
“妾身知道。”
木蓮望了望那黑洞洞的房間,“娘娘,您說那位褚姑娘真的在那裏?”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這心裏總有些慌張。”
“也不知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被爺關在這樣的地方。”木蓮嘀咕着,微生尋真一下子捂着木蓮的嘴。
“不要胡說,這地方沒有人!”
平江別苑。
祁裕與祁川坐在院中飲酒。
“三哥,今日蘭瑟坊新來了一位舞曲絕佳的姑娘,怎麼不看你去了?”
祁川捏着酒杯,覺得這酒也是索然無味,“小云珠走了,我這魂兒啊,跟丟了一部分一樣,比小云珠潛入那書盛宇的大營還難受,七弟,你說你難受,我又何嘗不是?”
“三哥,知己。”祁裕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王爺,是信鴿,公主的信鴿!”木魚指着空中一隻正朝着庭院飛來的白色胖鴿子,叫到。
祁川一下子來了精神,笑容爬了滿臉,“七弟,來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