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公主說,到了上京之後,將這個交給娘娘。”
玉兒手裏捧着一個盒子,遞給了吳語蓉。
“這是什麼?”
盒子是新的,顯然不是什麼老東西。
“公主說,吳家落敗之時,她沒救你,這就權當是她給逝去之人的賻金,逝者已矣,生者還要努力的活下去!”
吳語蓉打開盒子,裏面赫然是幾份地契,價值不菲。
“南平王靠不住,公主望娘娘好自爲之。”玉兒的聲音雖輕,但是這手裏的盒子卻是沉重的。
“語蓉······謝公主搭救之恩。”
信鴿落在雲珠手裏的時候,雲珠就知道,事情辦成了,扭頭對沈驚河說,“你安插的這個眼線,還真是挺好使的。”
“若是我不告訴你玉兒是眼線,這事情又該如何解決?”
“可你不是告訴我了嗎?”雲珠抽出鴿子腳上信筒裏的短信,“再說了,這孩子本也不是慕容盛譽的,你這是保護尋常百姓的命。”
信上:【已入吳宅。】
沈驚河停下筆,望着雲珠,“你總是那麼善良又心軟,什麼時候才能對自己心軟一些,完全的依附我?”
雲珠將信箋靠近燭火燒掉,鑽進沈驚河的懷裏,“我現在不就是實在依附於你?夫君——”
“嘖嘖嘖,哥哥嫂嫂感情真好!”沈白衣又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白衣,來了!”雲珠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從沈驚河的懷裏坐了起來。
沈白衣將那張人皮星圖放在案上,神色嚴肅的問,“這是哪裏來的?”
“怎麼?看不了?”沈驚河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在這天下,我的占星術稱第一,就沒人敢稱第二!”
“那你倒是說說,這圖裏面是什麼?”沈驚河饒有興趣的盯着沈白衣,若是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他一定把他牙掰了。
“這個星圖裏,指明瞭一個人,這個人叫做聞人朔江,但是星軌顯示,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方位來說,他在南梁。因爲匿名,所以無法判定他現在具體在做什麼,而且,他的星軌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雲珠聽的入了迷。
“他的星軌在不停的變化,也就是說,他在改變他的命!”沈白衣一白,讓雲珠不覺背後發涼。
這······這簡直就是邪術啊!
沈白衣看出了雲珠的心思,“這種方法雖算不上什麼邪術,但是極其損耗自己的身體,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有什麼必須要做的重要事情,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學習占星術的人會這麼做!”
重要的事情?聞人朔江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回北梁?
不對!他如果想回到北梁,就會在沈驚河攻入北梁皇城的時候,第一時間回來。
“白衣,你說他到底想做什麼呢?”雲珠真的發自內心的好奇。
沈白衣搖頭,“這個人很奇怪,他生怕有人發現他一樣,不斷的改變命星的位置。”
宗離收拾收拾行李,想要去北梁看看最近過的如何。
皇帝聞言趕來,攔着道,“宗老狗,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你怎麼辦關我什麼是事情,我以前不在的時候也沒看你死啊!”宗離最近突然大徹大悟,徒弟的毒蛇根本不是什麼天分,而是完全受到了自己的影響。
皇帝嘴一撇,“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看心情,說不定我還要回去閉關一段時間。”
“還閉關?再閉關你就入土了吧!”
宗離一準備走,皇帝心裏這裏空嘮嘮的難受。
“我?能活兩百歲!”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宗離喊上小六子,將藥王堂的一併事務都甩給了皇帝,“老皇帝,我這藥王堂,東西可珍貴着呢!你可得派人給我守好了!”
“成!你放心吧!保準給你守兩百年不枯萎!”
宗離突然拍了一下皇帝的肩膀,“那麼大年紀了,還跟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像什麼樣子,讓你那些后妃看到了,豈不丟臉?”
皇帝一吸鼻子,“丫頭也走了,你也走了,我不難過,誰難過?”
“好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宗離將包袱丟給小六子,轉身往外走去,一下子讓皇帝想起了多年以前宗離決絕離去的場景。
東宮。
褚思成將一副畫好的星圖交到了祁鎮的手上,“太子殿下,最新的星圖。”
“有沒有找到祁忻的位置?”
褚思成在星軌上尋了好久,除了能看出祁忻在南梁,其他的一無所知。
“再給臣一些時間,臣一定將二阿哥的位置找出來。”
祁鎮看了一眼褚思成,“褚監正,本王沒有那麼多的耐性,你最好給我當心。”
褚幻星躺在牀上,身上青紫的傷痕以及疼的要命的小肚子,都在宣告,她這次想要翻身,就得先活下去。
祁鎮的那兩個手下,折磨了她整整兩日。
身爲女人的尊嚴,在這樣的事態之下,毫無價值。
剛想撿起地上掉落的衣衫,卻被一隻金靴踩住了,褚幻星一愣,縮回了手。
“爺,我需要衣裳。”
“之前看你勾引我的時候,穿衣裳也沒有那麼緊實啊!如今以爲裹的像個良家婦女,你就是了?”祁鎮的諷刺,褚幻星只能打碎的牙齒往肚子裏面嚥下。
“爺還想對我做什麼,就做啊!我能受着的,絕不說一個不字!”褚幻星伸手將祁鎮腳下的衣裳扯了出來,穿在身上。
“有骨氣!本王倒是真的有件事情讓你去做!如若你做成了,我就可以放你一馬,給你個位份,讓你理所應當的呆在東宮!”
褚幻星將熬了一宿的藥灌進肚子裏,“太子殿下,但憑吩咐。”
“本王要你,殺了慕容盛譽,將他的虎符拿來給我!”
褚幻星的手抖了一下,“太子殿下還真是看的起我,我一個弱女子,如何殺的了身經百戰的親王?”
“那你的手,就殺的了與你同宗同源的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