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少則幾百,多則幾千,如果三天之內修復不了,界門就會完全崩壞,這個世界也就完蛋了。”金祖語氣輕描淡寫,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一樣。
“師姐醒了嗎?”沈白衣將釘耙放好,將亂糟糟地胡蘿蔔擺放整齊,這是屬於處女座特有的天賦——整理癖。
彼時,雲珠正瞅着一堆亂糟糟的尿布發呆,白衣剛走才八天,雲珠已經開始思念這個能將東西整理的整整齊齊的白衣保姆了。
“沈白衣什麼時候回來?”雲珠問沈驚河。
沈驚河正與不苦拉扯着同一根繩子,根本沒有聽見雲珠在說什麼。
看着一大一小劍拔弩張的模樣,雲珠無語極了,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兒子。
洛璃一睜眼,自己已經躺在牀上了,掀開身上的被子,嘀咕了一句,“又壞了啊,這兩年壞的是越來越頻繁了,這樣下去就拿不到島嶼的控制權了呢!”
“醒了?”白衣拿着一根胡蘿蔔進來,直接塞進了洛璃的手裏。
“嗯,我睡了多久?”洛璃盤腿坐在牀上,啃起了那根胡蘿蔔,清甜多汁。
“沒多久,也就兩個時辰。”
“這是我睡的最久的吧。”洛璃的神情有些落寞,突然連胡蘿蔔都沒有滋味了,盯着手裏的半截胡蘿蔔發呆。
沈白衣起身輕輕地抱了一下洛璃,“師姐,你不會有事的。”
洛璃頭一次有這樣落寞的神色,“師弟,如果界門崩壞,蓬萊仙島消散了,我也會壞掉,師弟,我好遺憾我不會哭,不然我就可以好好的哭上一場了。”
一定程度上,洛璃就是界門,界門就是洛璃。
南梁東宮上上下下都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出,太子側妃要臨盆了。
祁鎮坐在慕雲閣裏,盯着雲珠的畫像出神,遠離了喧囂地偏殿。
“爺,咱們真的不去看看嗎?”丁二小聲的提醒道。
祁鎮緊張的手裏已經出了汗,可還是執拗這維護自己可笑的尊嚴,“再等等。”
“爺,娘娘已經生了整整一夜了,都沒能生下來,太醫都已經請了六位了,爺,恕奴才說句不吉祥的話,側妃娘娘這,怕是不好啊!”
“住嘴!”祁鎮都沒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顫抖的厲害。
“爺,去吧!”
祁鎮指着丁二的鼻子,半天沒能說出話,“一羣廢物!”
微生尋真已經累到虛脫了,一碗接着一碗的續命湯灌下去,也只能吊着心底的一口氣。
她有種不好的直覺,這個孩子可能看不到這個世界了,她也有私心,她不希望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
“太子殿下來了!”木蓮忽而驚喜的告訴微生尋真。
微生尋真側了側頭,這一側,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爺。”輕輕地一聲喚,讓祁鎮的心裏防線擊地丟盔卸甲。
祁鎮嘴脣微動,“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