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是你的孩子,爲什麼在尋真有着身孕的時候,還讓她親自下廚做飯給你的其他妃子喫?爲什麼要故意傷了她的貓?爲什麼對她不理不睬?”
“祁鎮,你到底還有沒有心?你逼走了你最愛的人,還害死了愛你的人!祁鎮!你活該遭報應!這都是報應!”微生寒的話,觸及到了祁鎮的心絃。
雙拳握緊,一拳揮上了微生寒的臉,“你再這裏胡說,本王殺了你!”
“你殺啊!”微生寒躺在地上,抹去了嘴角的鮮血,“你倒是殺了我啊!我和尋真本來就是本母國拋棄的,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尋着把你當做她倚靠的大樹,而你是怎麼對他的?誅心?”
祁鎮愣了一下,誅心?
“殺人不能誅心,本王是剜了她的心啊!”
祁鎮忽而響起,這句話,是雲珠那年發病昏睡之時,自己親口說的。
拳頭一下子鬆了,祁鎮瘋笑着轉了身,“對啊,本王又剜了一顆心,親手剜了一顆心。”
微生寒跪在微生尋真的靈位前,用袖子擦乾淨靈牌上落的灰塵,呢喃,“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扭頭盯着祁鎮的背影,“祁鎮,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這已經是第九個撥浪鼓了,前面的八個已經全部被不苦破壞了。
雲珠皺着不苦肥潤的小臉,伸手捏了捏,“不苦,你這麼愛破壞,到底是像誰呢?”
“公主,南梁送來的信!”秋玲拿着一封信進來,是祁裕的親筆。
“尋真,死了?”
“什麼?”秋玲沒聽清楚,“誰死了?”
雲珠將信件遞給了秋玲,“微生尋真,死了,難產,連着孩子,都不在了。”
秋玲現在認識的漢子,足以將這封信看個明白。
“胎位不正。”秋玲念出了這幾個字。
“不錯,這纔是要命的地方。”雲珠忽而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在這個醫療條件並不發達的地方,生下了雙胞胎。
不過,原是宗離一直在給雲珠用最好的方子調養。
“太子側妃是個不錯的人呢,這下子人去了,奴婢心裏也覺得酸酸地難過。”秋玲將信摺好,塞回了信封。
“去佛古廟,給尋真點一盞燈吧,再給那個孩子供一朵清蓮,和石頭的放在一起。”
出月社的事情,本來就讓雲珠心煩氣躁,好在兩個神獸乖巧着很少哭鬧自己的孃親,這是雲珠覺得唯一欣慰的地方。
多糖拽拽雲珠的袖子,想要雲珠抱抱她。
雲珠趴在嬰兒牀的邊緣,隨意撿了個牀上的玩具塞進多糖的懷裏,“孃親現在心情很不好,你自己玩,實在不行去揍哥哥。”
不苦猛地擡頭,似乎是聽懂的雲珠的話,一個不小心,又摳破了一個撥浪鼓的鼓面。
最近,不苦可沒少挨多糖的揍。
這個小婆娘,簡直和她孃親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了,都喜歡舉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