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薛桂頷首,便出去了。
花映嵐牽着十四阿哥的手,往御書房來,給皇帝請安。
“父皇,兒臣來給您請安了。”當小祁雲跪下去的時候,皇帝的眼裏浮現的是一抹溫柔。
“祈雲,快來父皇這裏。”皇帝向着小祁雲張開了臂膀,小祁雲很乖,起身便向皇帝撲去。
“皇上,這幾日祈雲總是念叨父皇不來看他,臣妾這也沒辦法,便帶着祈雲來叨擾皇上了。”花映嵐笑着說道。
當初,花映嵐生產的時候,皇帝在門口滿心期望的,要是個女兒,誰料的還是是大頭兒子!
祈雲將案上的筆捏了一隻在手裏,“父皇,祈雲喜歡這個。”
“喜歡這筆?”
“嗯!”祈雲回答的乾脆利落。
“好,喜歡筆好,喜歡筆父皇便送給你!”
祈雲從皇帝的腿上下來,抱拳行禮道,“兒臣謝父皇賜筆。”
皇帝看着乖巧懂事的祈雲,心裏還是慰藉的,名字是皇帝親自取的,去了雲珠名字裏的一個字。
“皇上,這公主嫁出去那麼久了,也該到了省親的時候了。”花映嵐盤算着日子,這省親的期限實則已經過了許久了。
皇帝嘆了口氣,“是啊,宗離也走了好幾年了,朕時長念着他,雲珠若是回來,宗離也該回來看看朕了。”
東宮裏,祁安看了一眼四周簡單的陳設,對着祁鎮說道,“太子哥哥,這東宮的陳設是越發簡單了,爲何不再納一位妃子?”
祁鎮沒理會祁安的話,徑直灌下去一杯灼烈的酒。
“弟弟可聽說,公主要到了省親的時候了。”
祁鎮的手抖了一下,省親?
“雲珠要回來了?”這是祁鎮今天同祁安說的第一句話。
“太子哥哥,那麼久了,還是沒放下啊!既然沒放下,那弟弟的話,總該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祁安卻不再說了,站起身,“弟弟今日還有要是在身,先行告退了。”
祁鎮也沒攔着,不想說便不說了吧,這幾年的日子,過了也可謂是舒心。
丁二看着祁安出了東宮,便上來附在祁鎮的耳邊,說道,“爺······”
祁鎮聽完,眼睛一眯,“去叫褚思成。”
“是!”丁二轉身,便從後門出去。
長樂宮的祁忻,照例在雲珠曾經草藥的地方,種上一批月季,還移植了一顆老桂花樹過來,等着年年桂花綻開的時候,給雲珠留着,做桂花烏龍。
雲露司終於再一次有了動靜。
芳官兒按着劍鞘,從宮門入宮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頭頂飛過,這身法熟悉,只是這人卻是陌生的狠。
“師弟。”
沈白衣埋頭給雲端的洗澡的身子,僵了一下。
這難道就是屬於一個成熟女性的魅力嗎?
“怎麼?幾個月不見,不認識了?”
沈白衣慢慢地回頭,那張臉,還是相似的眉眼。
洛璃開心的轉了一圈,“好看嗎?新的身體!”
沈白衣滿眼欣喜的光,“好······好看,比想象中的還好看!”
洛璃巧笑倩兮,從雲端不屑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的戲謔:你好看那又怎樣,他不還是得給本獅子洗澡!
“雲端,你又在瞎想了!”洛璃嗔怪了一聲。
雲端愣了一下:我靠!她終於聽的懂我的話!
“當然聽的懂!”洛璃輕哼了一聲,“我可不止是換了身體,連着仙術也是多了些的!”
雲端不忿的“嗷嗚——”了一聲,滿身的泡沫甩了沈白衣一身。
雲珠看着芳官兒送來的最新的傳單,上面明明白白的寫着;
【問事:上下五千年,塔羅占卜,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雲珠將傳單往桌子上一拍,“安靜了幾年,又重新有了動靜,就是不知道還是不是同一批人!”
“公主,這些傳單不是在貼告示的地方出現的。”
“那是在哪裏出現的?”
“是在出月社,早上的時候,出月社的掌櫃的來雲露司送的信,說是早上開門的時候,在出月社的門上發現了這個,目前,整個城裏,只發現了這一張。”
芳官兒的心裏也是有點慌亂,畢竟幾年下來,本以爲穿越者危機解除的時候,卻又再一次出現了,還是挑釁般的出現。
“怎麼了?”沈驚河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雲珠臉上的陰霾。
雲珠將傳單遞給沈驚河,“它又出現了了。”
“傳單?”
沈驚河看了一眼傳單,“這與四年前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這塔羅占卜是什麼?”
“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沉寂了幾年之後,他們是爲什麼而再次出現的?”
“在哪裏發現的?”
“出月社。”雲珠覺得這纔是可怕的地方,對方不僅知道,這個東西出現在出月社會引起雲珠的注意,還知道雲珠是唯一可以看懂這個傳單的人。
“四年前最初抄錄《西廂記》的那個人還沒有找到?”
雲珠搖頭。
“沒有,三哥哥和七哥哥,用了很多辦法,都沒能找到這個人,在這期間,扶虞發難,他們又轉移了一部分注意力去鎮壓扶虞,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雲珠!”這聲音聽起來既熟悉又陌生。
當洛璃站在雲珠面前的時候,芳官兒也有些微愣,“洛······洛璃師姐?”
“是我!”洛璃看起來心情頗佳,她很享受芳官兒臉上的神情,和沈白衣的一樣令人滿意。
“這個身體倒是不錯,這次回來,能呆多久?”雲珠拉着洛璃的手,問道。
洛璃的眼神落在了桌上的果盤中,雲珠笑道,“喫吧,這是不苦和多糖專門給你備着的,他們時常唸叨你什麼時候回來,總是提醒秋玲換上新鮮的蘋果。”
“還是兩個小崽子疼我,不想師弟,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洛璃拿起蘋果,果香四溢,這可是蓬萊都沒有的好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