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珠將手裏的糖一把塞進不苦的嘴裏,“你喫就喫,爲娘不介意晚上你再胖些。”
上官老夫人攔道,“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和孩子一般見識,我曾孫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宮裏這麼多廚子,你偏要自己下廚。”
“祖奶奶,你別被這兩個小戲精騙了,這兩個小傢伙,戲可好着呢!”雲珠有些後悔,讓不苦跟着芳官兒後面沒事學一下唱戲,試圖提升一下文學修養。
不苦往上官老夫人懷裏一躲,他終於嚐到了有靠山的滋味了。
這兩個小傢伙回上官府,就如同鳥兒放飛了林子,自由的狠。
雲珠回上京的消息自然是藏不住的,第二日一早,祁川的馬車就已經停在了上官府門口。
從府裏奔出來,雲珠亦如當初那個被三哥哥保護的小女孩一般,紅着臉撲進了祁川的懷抱。
“三哥哥!”
祁川滿心的歡喜,溫軟的責備道,“怎麼還跟以前一樣,被人看見了多不好,比如某人現在的臉色就不太好。”
雲珠一回頭,就瞅見了沈驚河幾乎要氣到變形的臉!
你這個女人,你氣到我了!晚上你完蛋了!
雲珠在讀出這樣的微表情之後,立刻從祁川的懷抱裏脫離出來,“還不是太久沒見,甚是想念。”
祁川向着趕來的上官老夫人微微頷首,“上官老夫人。”
“平江王,老身有禮了。”
“三舅舅!”不苦和多糖一人一邊,抱着祁川的大腿,終於,更大的靠山來了!
上官府的大門關閉的時候,雲珠心裏那種異樣的緊迫感才消失。
“我昨日收到了你信鴿送來的密信,就連夜查了出城的冊子,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除非這個人根本不是從城門出去的。”
上官府的花園是雲珠請人一手打理的,風景甚好。
祁川的侍衛將花園圍了一圈,沈驚河也將兩個小傢伙支開,三人一同坐在花園裏。
“三哥,我和雲珠,昨日本已經上當,出了城的時候才發覺不對勁。”
祁川點頭,“既然回來了,那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頂多也就半日的功夫,宮裏肯定就要來人了。”
雲珠根本也沒打算瞞着,既然回來了,宮肯定是要進的。
“三哥哥,此後上官府的安全,就拜託給你了,驚蟄的山莊的大部分人馬都調去了北梁的皇宮,如此,上京的人手便少了,我怕顧及不到祖奶奶的安全。”
雲珠的心裏七上八下,她真的很怕昨日的消息在不就變成不爭的事實。
祁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妹夫,驚蟄山莊的死士是如何訓練的?”
“死士?”沈驚河猶豫了一下,“大多是血海廝殺留下來的最優秀的殺手。”
“三哥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二哥告訴我,他發現,祁鎮祕密練就了一批死士。”
“死士訓練的過程極爲殘酷,廝殺遺留的屍體更是數不勝數,祁鎮身在東宮,怎麼可能做到不被發現的?”沈驚河覺着,祁鎮練成死士的概率,大抵上就是星星形成流星的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