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頓時福至性靈,一把將文才背上的桃木劍和身上的褡褳拽了出來。
心中暗罵一聲:“有法器不用,你特麼的用身體抗,腦子有病吧。”
罵歸罵,手上的動作卻很快,提起桃木劍,提起了一口氣,運轉心血,到了舌尖,狠狠的一咬。
“噗··”
一口噴過,舉起用桃木劍,就對着劉老三的雙臂一劍。
“啊···”
一聲淒厲的吼叫,劉老三的雙手齊肘而斷。
幾個治安隊員趕緊將文才拉了出來,此時的文才早已意識模糊,一雙殭屍手還插在肩膀上。
楊墨看着劉老三,準備一劍了結了他。
但一看桃木劍,劍身上滿是焦黑,眼看是用不成了。
將桃木劍一扔,在褡褳上一通翻找,找出了一根繩索,扔了過去,說道:“先將他捆住。”
林根寶立即拿氣繩索,在一羣治安隊員的齊心合力之下,幾下就將劉老三捆成了一個糉子,扔在地上。
即使這樣,劉老三還在不停的掙扎着,嘴裏還時不時的伴隨一聲嘶吼。
又指揮着人將劉老三掛起來,讓人看守。
這才問道:“楊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楊墨坐在地上,使勁的搖了搖頭,消除頭腦的不適,說道:“去找柴火,就地火化。”
“是。”林根寶答應了一聲,立即指揮着人,準備柴火汽油等東西。
楊墨用五禽戲的呼吸法呼吸了幾次,身體上的虛弱稍微好了一些,強打起精神,向着文才走去。
此時的文才,已經被人放在地上躺着,肩膀上的兩隻殭屍手還插在上面,幾個治安隊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楊墨看着面色蒼白的文才,問道:“你怎麼樣了?”
文才強忍着疼痛說道:“我沒事。”
楊墨看着文才意識清新,也蹲下身來,問旁邊的一個治安隊員:“他的傷怎麼樣了。”
治安隊員說道:“他的傷主要是背上和肩膀上,肩膀上的還好說,背上的就不好說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
楊墨點了點頭,說道:“去準備糯米,大量的糯米,再準備幾個盆子,快去。”
“好的楊先生。”治安隊員答應一聲,一溜煙的跑了。
楊墨看着文才的傷口,又對另個治安隊員說道:“去將院子裏大大小小的刀全取來,再準備點酒,我給他刮骨療毒。”
“好的。”治安隊員應了一聲,就要離開。
“你是要給他做手術?”
而這時候,一道女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楊墨轉頭,正是任婷婷,就詫異的問道:“任大小姐也知道手術?”
“知道一些。”任婷婷點了點頭,說道:“我在省城上學的時候別人送了我一套手術工具,本來要扔了的,但看着很精美,就帶了回來。”
“在哪裏,可否借我用用。”楊墨頓時眼睛一亮。
“借給你沒問題,畢竟文才師傅也是因爲我們任家才受傷的。”任婷婷點頭說道,但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欲言又止。
“好的,多謝你了。”任婷婷這才答應一聲,立即向房間內跑去。
好在任家的房子都是水泥的,只燒燬了一間,若是木材結構的,手術刀能否找到都是兩說。
任婷婷離開之後,楊墨從挎包裏取出一包糯米,就任到了地上,指着一邊正在擦汗的李二娃說道:“用糯米拔除屍毒會吧。”
“會的,會的,我們治安隊培訓過。”李二娃立即答應道。
楊墨說道:“那就去用糯米敷在任發的傷口上,糯米變黑了就繼續換。”
李二娃撿起糯米問道:“敷到什麼時候。”
“完全將屍毒拔乾淨爲止。”
“好的。”
楊墨接着指向已經嚇得臉色有些蒼白的竹青山說道:“將他也帶上,給你打個下手。”
“沒問題。”點了點頭,拉過還沒回過神來的竹青山說道:“走吧,我們過去,這個簡單,你一看就會。”
說話之間,就走到了任發跟前。
面色蒼白的任發擠出一絲笑意,對着楊墨點了點頭,又對李二娃和竹青山說道:“麻煩你們了。”
“不敢,不敢,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連連擺手。
李二娃接着對竹青山說道:“去找一根小木棍過來。”
“哦。”竹青山點了點頭,就要尋找,一想之後,忽然轉頭問道:“什麼樣的,做什麼用的。”
“嘴裏咬的。”李二娃說道。
“明白了。”竹青山恍然大悟。
四下一看,發現剛纔戰鬥,被散了幾個傢俱,散落成了一堆木頭。
眼睛一亮,就走了過去。
從地上散落的垃圾中撿起一根木頭,咬在嘴裏試了試。
又開始翻找起來。
看着竹青山做事的李二娃頓時嘴角一抽,看向楊墨,發現楊墨沒往這邊看,鬆了一口氣。
就趕緊提醒道:“找好了就快點過來。”
“唔,好的。”朱青山咬着木棍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
楊墨覺得不對,就瞥了一眼,然後皺了皺眉。
只見竹青山嘴裏咬着一根棍子,而且又從地上撿了幾根。
抱在懷裏,走到了李二娃身邊,將一根粗一點遞給李二娃說道:“李小隊,棍子都找好了,你嘴大,我特意給你找了一根粗的。”
李二娃麪皮不停的抽動,古怪的看着竹青山。
但知道竹青山是楊墨的徒弟,沒敢有多餘的動作。
就偷偷的向着楊墨瞥了一眼。
發現楊墨的臉色早已黑成了鍋底,就連竹青竹都一副乖巧可愛的蹲在楊墨身邊,研究着文才的褡褳。
其餘人都在做各自的事情,有的在研究劉老三的殭屍身,有的在研究天花板的構造。
“哈哈,笑死我了。”
躺在地上的文才忍不住笑出聲來,楊墨頓時看向文才,雙眼充滿了怒火。
楊墨冷笑道:“吆,被殭屍傷成這樣的人也能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