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你不要胡說八道!”雲連珠氣的要死。
趙夫人適時的出來打圓場:“罷了罷了,既然雲姑娘都說了此事是一場誤會,那也不要再鬧了,今日這春日宴本來也是喜事,何必鬧的這麼不愉快呢?大家散了吧。”
這話完全就是和稀泥,但是這種事情本來扯到最後就難說清楚誰對誰錯。
大家當然也願意給趙夫人這個面子,畢竟今日這春日宴也是趙家花了重金來辦的,總不好砸人家的場子,所以也都紛紛散了。
但是議論聲卻還是不絕於耳。
“我反正是不信雲家的那套說辭的,哪家的正經姑娘隨便拿男人的汗巾?我連我親弟弟的汗巾我都不碰的,男人的汗巾又髒又臭的有什麼好拿的?”
“可不是呢?也就那些個偷情的,或者窯子裏的,喜歡這種情|趣,呵!”
“真沒想到啊·······”
這些聲音刺在雲連珠的耳裏,她氣的肺都要炸了,原本想要栽贓沈昭昭和鄭良有染,結果竟然砸在了自己的腳上,現在她有嘴都說不清了!
雲平秋扯了扯她:“還站在這幹什麼?!”
雲連珠咬了咬脣,轉身便要走,卻見一個小廝端着一壺滾燙的茶水走了進來。
她心下一動,在那小廝要路過她的時候,藏在襖裙下的腳伸出來絆了他一下,那小廝身子不穩,尖叫一聲,便向着沈昭昭的方向摔出去,手上的茶壺也砸向了沈昭昭。
雲連珠陰狠的瞪了一眼沈昭昭,只盼着那茶壺摔在她的臉上,將她燙成個醜八怪。
沈楚川猛的將沈昭昭往後一拉,將她護在懷裏,隨後一掌擊出,將這滾燙的茶壺拍飛出去,直直的砸向了雲連珠。
雲連珠卻根本躲不掉,因爲那茶壺直接衝着她飛過去的。
只聽“啊!”一聲慘叫,雲連珠從頭到腳被那壺滾燙的茶水給淋了個遍。
“啊!”雲連珠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大廳,她瘋狂的扒拉着身上的衣裳,飲茶滾燙的茶水滲透進去,幾乎是貼着皮膚在燙了,她的左邊臉頰上也被潑到了,臉上迅速的紅腫。
嚇的周圍的人都連連退開。
連方纔還興奮不已的鄭良,這會兒都被嚇跑了,這都燙成個醜八怪了,他纔不要呢!
趙夫人立馬道:“快,送雲姑娘去廂房,請大夫來醫治!”
這會兒遊船已經開到了湖中心了,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的,但幸好趙夫人心細,在船上安排了大夫。
下人們立馬攙扶着雲連珠走出了大廳。
沈楚川低頭問被她護在懷裏的昭昭:“嚇着了?”
沈昭昭點點頭:“有一點。”
方纔那茶壺衝着她的面門飛過來,她都不敢睜眼。
沈楚川眸光微涼,大手摸了摸她的臉:“沒事了。”
沈昭昭抓着他的衣袖:“方纔·······”
沈楚川聲音清冷:“我故意把茶壺打出去的。”
以沈楚川的實力,穩穩的接住那個飛過來的茶壺不成問題,但是他不想,他得讓膽敢欺負他家小姑娘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沈昭昭卻拉住了他的手:“方纔你手燙到沒有?”
那茶壺裏裝着滾燙的茶水,茶壺自然也燙得很。
沈楚川微微一怔,沒想到原來她是擔心他受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