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江城看着跪在地上的餘氏,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交代李管家安排人手過來,送了一些銀子,還安排了丫頭、婆子。
這些天,由於冬日,顯得格外冷些。
在錦府,錦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錦文州是錦家嫡子,錦江城卻是庶子。
錦文州被逐出家門,錦江城順其自然的接替了嫡子之位。
錦瑟在錦府,這些天身邊的丫鬟對她的稱呼“錦小姐,或者小姐,”沒有一個名分,不像餘氏的孩子,大小姐、二小姐的稱呼。
經過上一次,錦江城卻也沒有苛待她,這流月閣還安排了兩個婆子打掃婆子,兩個丫鬟。
這時錦瑟身邊服侍的大丫鬟立夏走了進來。
“小姐,天放晴了,奴婢扶你去外邊轉轉,這些天小姐都呆在屋裏!”
身邊的丫鬟立夏,這些天跟在錦瑟身邊,只覺得眼前的小姐跟府裏其她小姐不一樣,身上有種的高冷孤傲的氣質,感覺好似滿腹心事一般。
這些天都呆在院子裏,都沒有出門。
想着連續下了幾天的雨,今日放晴,也暖和一些,所以想着讓她出去走走。
錦瑟擡頭,看了站在跟前的立夏,發現這丫鬟眉眼之間居然有些跟蘭香有些相似。
看着立夏那明亮的眼裏透出期待,錦瑟站了起來,說道:“好,我們出去走走,來了幾日,還沒有好好看一下這錦府長什麼樣?”
立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如同那彎月一般,“好,我這就去替小姐取斗篷!”
錦瑟穿戴好斗篷,立夏跟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京城仙品樓,包廂裏,恆王坐在矮桌前,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羣出神。
沈少主好奇的朝窗外瞄了一眼,“看什麼呢?”
見恆王沒有回他,沈三億便打趣道:“殿下,這冬日還未過完,怎麼了,開始思春了,告訴我,思哪位大家閨秀,我定會替你去上門提親?”
恆王一記想捱揍的眼神看着他。
朝包廂外喊道:“宋青!”
“殿下!”
恆王不疾不徐的說道:“本王剛剛聽沈少主他思春心切,你把他送到月春樓,務必交代香柳兒安排人一定要好好的照顧沈少主!”
“喏!殿下!”
沈少主聽着怎麼覺得瘮得慌,連忙說道:“殿下,玩笑,玩笑!不必當真!”
恆王傲嬌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說的那麼認真,怎麼可能玩笑?”
“嘿嘿!”
“宋侍衛,我和你們殿下玩笑而已,不必認真!你先出去,有事我替你們殿下叫你!”
宋青左右爲難的看着恆王。
“你先退下!”
“喏!”
“殿下,最近都沒有什麼消息?”
看着沈三億那好奇的樣子,恆王說道:“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沈三億輕嘆道:“別說你們皇家了,就我那沈家一到年關就按捺不住,想着從沈老頭那裏多分一些錢出去,去年他們一人分了十萬兩還嫌少,今年看來他們定不罷休!”
“你的沈少主之位一定要替本往坐穩了,整個京城就你們沈家屬於中立,若是你連沈少主都位置都保不住,本王都有點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
“我知道,可是沈家那些旁支,打不得,罵不得,我也實在是拿他們沒轍!”
皇宮裏,福壽宮,太后一到冬日便整日咳嗽。
這幾日皇宮裏,皇后,修貴妃,嬪妾們都在輪流照顧。
加上到了年邊,各國的使臣也陸陸續續的送着禮物來獻給當今的皇上蕭炎御。
今日輪到修貴妃當值,一早就來到了福壽宮。
修貴妃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鑲金蓮長裙,不施粉黛,髮髻也只是插着幾根素簪子。
太后躺在榻上,望着修貴妃說道:“貴妃,難爲你了?”
“太后,這本是臣妾應該的,替皇上分憂,照顧家婆乃媳婦的本分,更何況宮裏政事繁忙,皇上走不開!”
“太后,臣妾託家父從邊關帶回來的藥,這藥治療太后您的咳疾很有療效!”
“修奴,把藥帶進來!”
太后握着修貴妃當手,“難爲你如此有心!”
“哀家這些時日徐少主開的藥,喝了幾日好多了,你們不用來侍疾,都回去吧!”
“那臣妾告退!”
修貴妃走後,莊嬤嬤端着藥,來到太后跟前,“太后,這藥……”
太后看了一眼,閉上眼睛靠在榻上,輕聲道:“除了徐家的藥,其她人送來的,哀家一概不喫!”
“喏!”
突然說道:“莊嬤嬤,錦家那丫頭如今怎麼樣了?”
“回太后,上次奴婢把太后的話轉達給錦大人,如今錦家小姐應該在府上沒人爲難她?”
“那就好,哀家能幫她的只能這些了!”
“太后…”
“好了,其她的人都出去,哀家想安靜安靜!”
“喏!”
錦府,錦瑟坐在荷花池中間的亭子,這裏時不時的一陣寒風吹過,凍的立夏有些發抖。
“小姐,這裏風大,要不然我們先回去?”
“好!先回去,的確沒有什麼好看的,冬日裏這滿池的荷花都枯了!”
正往回走,突然前面幾個人攔了下來!
立夏見來人,連忙伏跪下去,“奴婢參見二小姐!”
“二小姐?”
錦瑟看了看,前幾日也就是匆匆見過一面,並沒有仔細瞧。
眼前的二小姐錦玉穿着碧綠翠煙百褶長裙,一件淡藍色領口繡着朵朵蘭花對襟上衣,外披大紅色斗篷,一張臉長清麗秀氣,眉眼之間有些跟餘氏比較像。
立夏還跪在地上,錦瑟走上前一步,把立夏扶了起來,說道:“立夏,起來!”
立夏驚恐的眼神望着錦瑟,有些慌張的說道:“小姐,二小姐還沒讓奴婢起來?”
“沒事!你如今是我的身邊的人,我叫你起來就起來,無需顧及旁人!”
立夏有些膽顫的站了起來,低着頭站在了錦瑟身後。
“我們走!”
二小姐看着錦瑟目中無人,那高傲的樣子,氣的她大喊道:“你給本小姐站住!”
錦瑟回過頭來,冷聲道:“怎麼了?如若二小姐想留下來吹冷風,那你請自便!”
錦玉想到自己母親因爲她還禁足在院子裏,父親這些天,天天往三姨娘的院子去,都是因爲錦瑟這個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