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恆王早在兩天前就已經悄然無聲的回到了京城,這些天忙着手頭的事,只能晚上得空,偷偷的去錦瑟的屋頂,看一下,每當看到錦瑟那不安的睡容,他心裏都恨不得快一點把她娶回家。
可是當他想到錦瑟對他那冷淡的態度,他就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方式不對?
宋青和杜衡兩人,每天晚上都陪着恆王躲在樹上吹冷風,兩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太后到了初春,身體也恢復了不少,想着這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着錦瑟,便差了身邊的莊嬤嬤,去錦府一趟,宣錦瑟進宮!
錦府裏的老夫人聽說莊嬤嬤來了,連忙讓身邊的丫鬟替她整理整理了衣服,好出門迎接。
誰着餘氏拉着一張臉,一臉喪氣的走了進來?
老夫人瞧着,臉上不悅的說道:“這是怎麼了?拉聳一張臉給誰看?”
餘氏聽了,心裏積壓了不滿,這老夫人從她進門開始,到現在二十餘年,時不時的對她冷嘲熱諷,要不是她替錦府生了兩女一男,在這府裏還不得給她欺負死了!
餘氏總歸只是心裏發發牢騷,臉上依舊不敢做出任何不滿,誰叫她當初一個堂堂太守家的嫡出小姐,還未出閣就做出了越軌之事。
餘氏揚起笑臉,討好道:“老夫人,流月閣那位還真有本事,得了太后的青睞,這有太后做靠山,如今隨着莊嬤嬤,進了宮去,妾身看她離開時那得意的表情,都快翹上上天了,難怪對老夫人如此不敬!”
這餘氏逮着機會,就在人前編排錦瑟。
老夫人聽了,立馬放着個臉,說道:“這些日子來,我沒有找她,她從未進我院子半步!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祖母!”
“柳翠,去跟門房說一聲,讓那不懂規矩的丫頭,回來立馬帶來見我!”
“是!老夫人!”
餘氏得意的表情,心裏藏都藏不住!
錦瑟坐着馬車隨着莊嬤嬤一同入宮。
錦瑟小心謹慎的走在後面,莊嬤嬤看得出她有些緊張,不由的停了下來。
安撫道:“錦小姐,太后讓你進宮,陪她聊會天,你不必如此緊張!”
錦瑟旋着的一顆心,放下了,微微一笑,“多謝莊嬤嬤!”
莊嬤嬤看着她這樣,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在錦府生活,心裏替她難過。
長嘆一聲,“走吧!別讓太后等急了!”
這時,鄭秀卿和榮和公主,剛從太后宮裏走出來,榮和公主瞧着莊嬤嬤身後那人,心裏念道:“這人怎麼那麼像那罪奴?”
突然嘴角上揚,一副好看的眼眸此刻充滿了壞笑。
拉着鄭秀卿就往她寢宮走去。
鄭秀卿跟在身後,說道:“公主,我不是要出宮,你拉着我去哪裏?”
榮和公主轉過身來,壞笑道:“表姐,你不是想見哥哥,聽母后說,哥哥等會兒會入宮,本公主待會帶你看場好戲?”
鄭秀卿一聽說勳王會進宮,一張秀氣的臉不自然的染上了一層紅暈。
一臉嬌羞的跟在榮和公主後面。
錦瑟來到太后的福壽宮,跟着莊嬤嬤走了進去。
“太后,奴婢把錦小姐帶來!”
“嗯!”
錦瑟上前三步,雙手放於腹部,伏跪了下去,“錦瑟參見太后,太后金安!”
太后坐在主位上,眼神溫和的點了點頭。
“起來吧!”
錦瑟站了起來,往後退了三步,挺直的站在大廳中間。
太后瞧着,也就幾個月未見,如今越發出落的亭亭玉立,特別是那眼睛,如同那漆黑的夜空閃閃繁星一般耀眼奪目!
錦瑟今天爲了來見太后,特意讓立夏給她拿了一件鵝黃色的繡花百褶裙,淺色對襟印花上衣,梳着一個簡單的百合髮髻,一根鵝黃色的綢帶綁與髮髻中。
就這樣簡單的穿着,讓太后,不禁感嘆,宮裏的那些公主,恐怕都比不過,才及笄的年紀就生的如此明豔動人,這在過兩年不得了。
錦瑟瞧着太后一直盯着她上下打量,心裏揣測着:“是不是穿的太素淨了,惹了太后不悅,記得上一世,太后不喜奢華,只是皇宮歷來都是這般鋪張奢華,”
“尤記得太后過世後,勳王上位,當初給鄭秀卿蓋的玉秀宮,就極其奢華!”
太后見錦瑟站在那裏,喚了宮女給錦瑟端了個圓凳。
“坐吧!”
“多謝太后!”
太后坐在椅子上,轉着手裏的佛珠,開口道:“哀家聽聞你這些時日,病得很重,可還好?”
“回太后,好多了!”
錦瑟不緊不慢的回着!
“你在錦府,過的怎麼樣?錦老夫人有沒有爲難你?”
“沒有,祖母對錦瑟照顧有加,嬸孃也很好,對錦瑟從未多加看管和爲難!”
見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錦瑟知道在大京國,以孝爲大,必須對外一定要說家裏的長輩好!
“那就好!哀家也就放心了!”
“你好好在錦府待着,等過些時日,哀家替你尋一門親事,讓你有夫家可靠,這樣就不會寄人籬下!”
“什麼,尋一門親事?”
錦瑟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站了起來,微微鞠躬,堅定的口氣說道:“錦瑟多謝太后的體恤,可是錦瑟從未想過嫁人!”
太后聽了,問道:“爲何?”
錦瑟回道:“錦瑟還年幼,目前沒有這個打算,還請太后收回成命!”
錦瑟說完,身子在伏跪在地上!
太后瞧着錦瑟跪在地上,絲毫未動,不禁感嘆道:“這丫頭性子太倔強了,總有一天會喫虧!”
見錦瑟如此執着,說道:“算了,你起來吧!”
“多謝太后!”
“好了,哀家累了,你去蘭寧宮裏,蘭寧等着你去賞花!”
“莊嬤嬤扶哀家回寢宮!”
“恭送太后!”
錦瑟心裏鬆了一口氣,輕快的走出了福壽宮。
這時,站在福壽宮門口,一個宮女在等着,見錦瑟走了出來,迎了上去,“小姐,公主讓奴婢來請你過去,她在那裏等着你!”
錦瑟見這個宮女面善,並沒有多疑,只是點了點頭,跟在丫鬟後面。
太后靠在榻上,眼裏愁緒萬千,她知道錦瑟身上的祕密,而且爲什麼要如此着急替她許配婚事,而是想把她許給勳王爲側妃,已她之前的身份,連個側妃都有些難,最多隻能當一個妾室。
恆王正在府裏,收到追殺徐子謙那批人的消息。
不禁冷笑道:“那些人,真的是不給本王留活口,他們在怕什麼?怕本王搶了他們的位置?怕本王破壞他們經營已久的陰謀,纔會對本王下死手?”
這時,白劍走了進來。
“稟王爺,錦小姐,隨莊嬤嬤進宮,如今都兩個時辰還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