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恆王回來了,連忙迎了上去,急着道:“王爺,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
恆王這時心情很好,對修管家說話也放低了聲音。
修管家急着道:“王爺,貴妃娘娘被皇上禁足了!”
“什麼?”
恆王不敢相信問道!
恆王來不及多想,轉身喊道:“白劍,備馬,本王要進宮!”
“是!王爺!”
皇宮裏,月棲宮,修貴妃好似沒有了往日都高貴,整個人如同失魂落魄一般的倚靠在大殿的椅子。
身上的華服,滿頭的珠翠此時此刻就如同一個笑話一般都穿戴在她的身上。
回想着這些年的種種,修貴妃忍不住的無聲的哭泣。
修奴站在一旁,心裏很不是滋味,想到小姐這麼多年來,付出了那麼多,如若當出不是嫁給皇上而是另外一個人,會不會有另一翻景象。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
修貴妃站了起來,那如玉一般的聲音,如今變得有些沙啞,說道:“修奴,去準備衣服,本宮要沐浴!”
“娘娘?”
修奴心疼的喊了一聲!
說道:“娘娘,還有王爺,您可千萬別想不開!”
修貴妃聽着修奴的話,忍不住的冷笑起來,“修奴,你放心,本宮不會這樣的,一別兩寬,再見只不過是陌生人,而且還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蕭炎御把惠姬送回芙蓉宮,派了太醫替她包紮,這才得空走到月棲宮,宮人們在殿外,見皇上來,正想在走進去通報,卻被蕭炎御製止。
蕭炎御在殿外聽着修貴妃說的那些話,不由的握緊了手,沒辦法,他現在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保護她和恆王,只有恆王娶了錦瑟,他才能避免這一次的皇子爭皇位。
修貴妃正想去讓修奴扶着她去沐浴室,就見皇上走了進來。
正如修貴妃之前說的那些話,再見已是陌生人。
面無表情的朝皇上跪了下去,“臣妾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炎御直徑的走了過去,坐在高臺上,看着修貴妃那雙高貴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
就如同她那滿頭的珠翠一般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人隔離遠遠的。
眼神好似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一般。
皇上冷聲道:“貴妃,你爲什麼用如此的眼神看朕!”
修貴妃還未等蕭炎御喚她起來,自己便站了起來,苦笑道:“臣妾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眼神看皇上,在皇上的眼裏,那臣妾應該要用什麼樣的眼神看着皇上?”
蕭炎御坐在主位上,聽着修貴妃的質問,那睿智嚴肅的眼神似乎有些淡淡的心疼。
蕭炎御輕嘆道:“貴妃,你只要向惠妃認個錯,朕就解了你的禁足!”
“哼!”
修貴妃聽了,不禁冷笑道:“皇上,她只不過是剛送上來的寵妃,你居然要臣妾向她認個錯?”
“臣妾想問皇上,臣妾做錯了什麼?”
“貴妃,你還不知道你坐錯了什麼?你錯在不應該推她,她如今是朕的寵妃,你推她就好似把朕的臉面踐踏於地上!”
修貴妃聽着蕭炎御的話,不禁大笑起來,這笑聲包涵了她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隱忍和這麼些年所受的苦!
她不想在和蕭炎御多說一句話,便微微俯身,冷聲道:“皇上,臣妾累了,你回去吧!”
蕭炎御看着修貴妃那決然的背影,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時恆王不顧外邊的宮人阻攔,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王爺,王爺,皇上有旨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外邊的太監總管急匆匆的踏着小碎步跟在身後喊道!
見皇上一人獨自坐在主位上,太監彎着身子退了出去。
恆王語氣質問道:“父皇,母妃所犯何事?”
蕭炎御看着眼前容貌又八分像他恆王,那眼神的冷厲和修貴妃之前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便說道:“你母妃自己犯的錯,你自己問她!”
“擺駕芙蓉宮!”
恆王知道芙蓉宮住着新封的惠妃,突然喊道:“父皇,是因爲芙蓉宮的那位嗎?”
蕭炎御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威嚴的眼神看着他,說道:“恆王,朕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來過問,明天中午,南漠國的使臣就入京,做好你自己的職責。”
“至於你母妃這件事,朕想過了,朕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下不爲例,不然下一次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
蕭炎御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修貴妃躲在大殿後面的屏風,強忍着眼裏的淚水,不能把聲音哭出來,這是她在蕭炎御面前唯一的尊嚴。
恆王對着大殿後邊喊道:“母妃,您出來吧!父皇離開了!”
修奴在一旁低聲道:“小姐,皇上離開了!王爺在外邊等着,您要不要出去一趟?”
修貴妃想了想,說道:“讓恆兒回去,告訴他,本宮沒事!叫他做好自己的事,別讓有心人在這個節骨眼抓住把柄!”
“是!”
恆王進了一趟宮,沒能見到修貴妃一眼,回到府上,沐浴更衣便趟在了牀上。
既然母妃讓他不要管,那說明這是她自己和父皇之間的事,她不想讓別人去插手,如果真都這樣,那看來,就只能聽母妃的!
天剛矇矇亮,修嘉檸只穿了一件貼身衣服,走到了恆王房間,暗衛們也不敢阻攔,這畢竟是表小姐,而且在修家堡還得稱呼一聲郡主。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走進自家王爺的房裏。
修嘉檸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畢竟她也會武功,而且武功跟江影不相上下。
所以她屏着氣息走進恆王房裏,恆王一時半會也沒有發現。
修嘉檸剛走到內室,恆王一躍而起,坐在牀沿,冷聲道:“嘉檸,你來本王房間做什麼?”
修嘉檸衝他咧嘴一笑,一鼓作氣的爬上了恆王的牀,緊緊的抱着他那強而有勁的腰,撒嬌道:“表哥,檸兒一個睡在客房害怕,你像小時候一樣哄檸兒睡覺嘛?”
恆王聽了,立馬拽開她的手,怒斥道:“簡直胡鬧!趕緊出去,回客房睡覺,要不然本王現在立馬派人送你回修家堡!”
修嘉檸見恆王黑沉着臉,便委屈的哭了起來,“表哥,你變了,這你再也不是之前對檸兒噓寒問暖的恆王表哥!”
修嘉檸哭着跑了出去!
看的守夜的暗衛稀裏糊塗!
修嘉檸離開後,恆王坐在椅子,手扶着額頭,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在修家堡,修嘉檸就經常半夜三更的偷偷的爬上他的牀。
一直說要嫁給他爲恆王妃,如今他不想引起錦瑟的誤會,必須要把修嘉檸心裏的對他想法給扼殺在搖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