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在外邊,有些焦急的看着徐子謙和柳顯中,兩人正在研磨着草藥。
恆王放心不下,便走了過去,低聲道:“先生,這草藥有沒有什麼副作用之類的?”
柳先生,看來他一眼,笑道:“副作用定會有些,比如在恢復的過程中,那身體如同蟻蟲在體內爬行一般,還有在恢復當着那身體的疼痛,有好比經歷過之前的痛苦一般。”
“所以老夫讓王爺定要守在錦小姐身邊,一防萬一她堅持不下,你定要把她按在桶裏,不能讓她起來!”
“如果堅持不下去,那將前功盡棄,王爺,你一定要狠下去心。”
恆王聽着,不由的心裏一顫,這又要經歷之前的一番刑罰?
徐子謙站了起來,安慰道:“王爺,你放心,錦小姐定能熬過去的!”
“嗯!”
這時徐子謙和柳顯中兩人把研磨的草藥,端了到了房裏,錦瑟靠在澡盆裏,看着他們,輕聲道:“麻煩先生和徐少主了!”
徐子謙回道:“不管過程如何,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和柳先生在外邊大廳坐着,王爺在這裏陪着你,有什麼事你叫立夏出來通知我們,我們馬上進來!”
“好!”
這時錦瑟除了恆王他們之外,唯一愧疚的就是徐子謙,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她欠太多了,這輩子恐怕都還不盡了。
恆王看出了錦瑟心裏的想法,安撫道:“沒事,以後本王和你一起慢慢還,將來給他尋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如何?”
“好!”
徐子謙端着藥剛好走了進來,就聽見這句話,不由的對恆王說道:“王爺,徐某的婚姻大事,暫且不說!”
“好了,錦小姐,我把這藥已經倒入水裏,泡上十二個時辰,起來換身衣服,讓後再用這藥草把傷到的十指,在包上十二個時辰,在這期間有定要忍住!”
“好!”
錦瑟點了點頭。
徐子謙研磨成藥粉倒在了澡盆裏,清澈的水,一瞬間變成了墨綠色。
錦瑟看着恆王在這裏陪着她,便說道:“王爺,你起來去榻上休息,我沒事,這裏有江影還有立夏她們都在這裏,有事我會喊你!”
恆王不放心的看着她,替她輕輕的縷縷了額前掉下來的碎髮,低聲道:“本王沒事,就在這裏陪着你。”
“瑟兒,你要是困了,就靠在邊上,本王守着!”
錦瑟知道恆王去休息,她也沒有說什麼,不過她心裏還是有些緊張,因爲徐子謙告訴她,這接骨續筋又要經歷之前的痛苦。
而在這素竹苑一個多月,錦瑟的十指被他們用木板把受傷的十指夾起來防止骨頭錯位,這斷骨續筋草只不過是讓她好的更快一些。
一直到來下半夜,錦瑟迷迷糊糊的靠在邊上,突然感覺十指酥酥麻麻,很癢,很想去撓撓。
眼神也有些變的慌張起來。
此時的恆王發現了錦瑟的異常,有些着急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適?”
錦瑟轉過頭,強忍着笑,說道:“沒事,就是坐的有些累,想動一動?”
見錦瑟扭動着身體,便說道:“不行,子謙說了,不能亂動,這樣,我替你捏一下肩膀?”
“不不不,我不動了!”
錦瑟臉刷了一下紅了起來,連忙推脫着。
午時時候,許子謙走了進來,見錦瑟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裏,而恆王的眼睛佈滿了一些紅血絲,許子謙如今見恆王對錦瑟這般好,他視乎也慢慢的放下心裏的芥蒂,也許真的像慕雪說的那樣,喜歡一個人,而不是佔有,而是成全。
“子謙來了?”
恆王見徐子謙走進來,剛想站起來,眼前突然發黑,整個人差一點倒了下去。
錦瑟嚇的差一點就站了起來。
許子謙連忙走了過去,扶着他,“王爺,你聽子謙一句話,你先去休息一會,這裏我來看着!”
錦瑟見他執意留下來,便說道:“你不去休息,我也恢復也沒有意義。”
說完便要站起來,恆王慌了,連忙說:“好,本王去休息。別生氣!”
恆王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宋青跟在身後,不禁笑出了聲。
恆王一記冷眼看着他,冷聲道:“你笑什麼?”
宋青憋着笑,說道:“王爺,讓屬下想不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恆王也居然懼內!”
“沒錯,本王就是懼內,相比有些人啊!連一個妻子都沒有,可憐啊!真可憐!”
恆王說着,眼神得意的看了暗自苦惱的宋青。
勳王府,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得知徐子謙去了一趟北雲國,而且還把北雲國的名貴藥材帶了回來。
特意讓人去把鄭相國請到來春月樓一間包間。
香柳兒搖着蒲扇扭着那楊柳般的腰肢走了下來,見鄭相國喬裝打扮一番走來,香柳兒迎了上去。
“爺,快來,奴家這春月樓姑娘可是最美的,爺要什麼樣的姑娘,咱們春月樓應有盡有!”
鄭相國看着眼前嫵媚的香柳兒,眼神謹慎的往後退了一步,說道:“老夫約了人,在樓上,姑娘等會再說!”
香柳兒連忙應道:“好,那爺你先請,等會爺,需要姑娘,那讓人招呼一聲,奴家把姑娘送上來。”
“好!”
鄭相國快速往樓上走去。
香柳兒看着鄭相國那急匆匆的背影,想必定是和恆王有要是相商。
吩咐了手下人,就離開的大廳來到了後院。
讓身邊的暗衛把消息傳到恆王府。
鄭相國來到一間房間門外,左顧右盼的了一下,連忙的走了進去。
勳王見鄭相國喬裝打扮的來,便起身迎接,“相爺!”
“臣參見王爺!”
勳王連忙扶起他,說道:“相爺,無需多禮,快快請坐。”
“好!”
勳王剛坐下,就步入正題,連忙說道:“相爺可知徐子謙去了北雲國?”
鄭相爺一臉疑惑的樣子看着他,應道:“王爺,臣不知,臣這些日子都沒有去注意到他?”
“對了,王爺,徐子謙去北雲國做什麼?”
勳王也一臉疑惑,他的線人帶回的消息,曾在北雲國公主招親大會見過他一次,之後就沒有見過?
勳王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相爺,會不會是恆王派徐子謙借取藥的名義私底下和北雲國國王達成某些協議?”
鄭相國聽了,連忙擺手道:“王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就算恆王有此想法,北雲國也未必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