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丁陽是我女婿,剛調任到咱們江南省,初來乍到,以後還需要你多多照顧。”就在蘇鐵正疑惑之際,嚴正風忽然笑着說道。

    聞言,丁陽眉頭微皺,下意識又擡頭掃了蘇鐵一眼,心閃過一絲不屑,就憑他如今在部隊裏的地位,又何須一個小小的醫生來照顧。

    不過當着岳父的面,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低着頭,冷笑一聲。

    蘇鐵倒是沒太在意,只是笑了笑,擺手道:“嚴老,你說笑了,丁先生年紀輕輕,便已然是校級軍官,哪裏需要我來照顧,倒是我這個醫生,還要他這樣的軍人來保護纔是。”

    說着話,他有意無意掃了一眼丁陽那兩槓一星的肩章,心若有所思。

    他雖然不是軍人,但也知道,華夏對士兵軍銜的晉升,有着極爲嚴格的要求。

    從新兵到少校,至少也要十三年到十四年的時間,就算十歲便入伍,到三十歲最高也就是尉級軍官。

    而這丁陽不到三十的年齡,便能擁有校級軍官軍銜,顯然絕非凡類。

    聽到蘇鐵的誇讚,丁陽得意一笑,忙笑道:“蘇醫生客氣了,你醫治好我岳父的病,那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可以來找我,憑我在江南省的人脈,臨江這邊的事,基本都能擺平。”

    他看似是在向蘇鐵表達謝意,其實也是故意在蘇鐵面前表現了一番他的實力。

    嚴正風卻沒想這麼多,也笑呵呵的應和道:“不錯,小蘇,以後要是有用得着丁陽的地方,隨時吩咐就行。”

    蘇鐵微微點頭,接着才道:“嚴老,以後的事,我可不清楚,不過現在我可是已經餓得不行了,總不能讓我喝西北風充飢是吧。”

    “怪我,都怪我太激動,竟然忘了這事,酒菜其實早已備好,那咱們進去說話?”嚴正風笑着說道。

    接着,他一把拉起蘇鐵的胳膊,笑眯眯道:“小蘇,多餘的謝字我就不多說了,今天你可要跟我多喝上幾杯。”

    聽到他這話,丁陽忙上前,小聲勸道:“爸,您的病剛剛好一些,暫時應該還不能喝酒,而且金陵那邊的趙醫生也說過,您有嚴重的高血壓,我看還是把酒戒了吧。”

    “戒酒,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嚴正風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道:“這事用不着你操心,我的病早就好了,喝幾杯酒算不得什麼。”

    “不錯,嚴老的病已然好的差不多了,稍微喝點酒也無妨,反倒心情好了,對身體還有好處。”這時,蘇鐵也忙說道。

    “說的好,小蘇這話我愛聽,要是不讓我喝酒,那我還真不如死了算了。”嚴正風連連點頭道。

    接着,他摟住蘇鐵的肩膀,便有說有笑的往小區內走去。

    看到這一幕,丁陽本就有些難看的臉色,愈發變的無比鐵青。

    他一時間都有些懷疑,到底自己和蘇鐵,誰纔是嚴正風真正的女婿。

    遲疑片刻,他纔回頭望向身邊的嚴逸恆,疑惑道:“逸恆,這姓蘇的小子什麼來路?”

    “哦,蘇先生是臨江市醫院的大夫,好像在皮膚科當科室主任,姑父你問這個做什麼?”嚴逸恆好奇道。

    “沒什麼,隨便問問。”丁陽冷冷的回了一聲,接着不由又多看了蘇鐵一眼,心的不屑更爲濃郁。

    他原本以爲蘇鐵在醫院擔任什麼重要職務,比如副院長,院長之類的,結果就是個小小的科室主任,這種級別的人物,以往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姑父,蘇小神醫的醫術的確不錯,我聽說你有風溼的老毛病,待會要是有機會,可以找他幫忙看看。”嚴逸恆遲疑了一下,忙笑着說道。

    丁陽不屑一笑,冷哼道:“什麼神醫,我看神棍還差不多。”

    “姑父,你這話什麼意思?”嚴逸恆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頭掃了一眼丁陽,見對方神情冰冷,心疑惑更爲濃郁。

    不過他也沒在意,而是繼續道:“姑父,你別看蘇先生年輕,但醫術的確十分了得,我可以作證。”

    “呵呵,他醫術在好,還能好得過普華醫院那些國外知名專家,還能好得過金陵醫科大學的教授,連這些人都不敢稱自己爲神醫,他憑什麼?”

    丁陽冷哼一聲,沉聲道:“逸恆,老爺子年紀大了,糊塗一點可以理解,你年紀輕輕,怎麼能相信他那些鬼話,還神醫,還包治百病,過幾天他說能長生不老,你是不是也相信?”

    說完,他不等嚴逸恆解釋,直接轉身便踏步往小區內走去。

    見此情形,嚴逸恆不由有些發懵,下意識摸了摸腦袋,有點沒明白丁陽爲何會對蘇鐵有如此深的惡意。

    不過他也沒心思多想,而是連忙跟了上去。

    ……

    “小蘇,上次家裏人太多,有很多事沒能跟你細說,今日家裏沒有其他客人,你我大可暢所欲言。”走在沿湖的青石板小路走,嚴正風忽然回頭望向蘇鐵,淡笑說道。

    蘇鐵微微一頓,接着才忙道:“嚴老,我沒有其他疑問,只想知道你的傷,到底是被何人所傷?”

    “此事說來話長,你若真有興趣,不如等喫完這頓飯,我再與你詳細解說,另外,我也有一些疑問想問你,希望到時候你能如實回答。”嚴正風連忙說道。

    沒等蘇鐵回答,他繼續道:“當然,你若不願說,那今日這頓飯就當我謝你的救命之恩,以後你依舊是我嚴家恩人,只是我受傷一事,便無法與你細說了。”

    聽到嚴正風的話,蘇鐵有些猶豫,他不知道嚴正風到底想問他哪些問題,可一旦對方問起太玄經修煉一事,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首先此事太過玄妙,正常人根本不會相信,其次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如此妙法神通,難免旁人不會心動。

    若是被有心之人惦記上,他可就危險了,畢竟現在的他,還做不到能無視一切。

    只是嚴正風的傷,着實奇特,他也實在想探明究竟,所以一時間,心有些徘徊。

    “小蘇,你無需立刻做出決定,可以等這頓飯結束之後再說。”似乎猜到蘇鐵的心思,嚴正風忙笑了笑,接着才道:“快到了,今天午可是我親自下廚,待會你也嚐嚐我的手藝。”

    “行啊,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了。”蘇鐵點頭應一聲,心還在思索剛纔嚴正風的那番話。

    說話之際,二人便來到別墅,稍稍閒坐,宴席就正式開始。

    由於只是尋常家宴,所以並無其他客人,除了嚴正風和嚴逸恆之外,就只有丁陽,嚴菲菲夫婦二人作陪。

    剛一坐下,嚴正風便迅速取出一瓶紅酒,給蘇鐵單獨倒了一杯,擡手笑道:“小蘇,快嚐嚐這酒,這可是我珍藏了幾十年的老酒了。”

    蘇鐵點點頭,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頓時一股酸澀氣息,涌入喉嚨,強烈的刺激性味道,險些令他沒忍住吐出來。

    “小蘇,怎麼樣,口感還好?”嚴正風似乎早有所料,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開口問道。

    “不怎麼樣,我不會喝到假酒了吧。”蘇鐵搖頭苦笑,有點不明白嚴正風什麼意思。

    嚴正風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忙道:“這酒的味道,的確不怎麼樣,不過……此酒背後的意義,可着實不簡單。”

    說着話,他忙將酒瓶遞給蘇鐵,微笑道:“小蘇,我先不說,不妨讓你來猜猜,我這瓶酒有何等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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