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繼續道:“蘇先生,只要你願意加入我蔣家的天河藥業,恩濟堂你照開不誤,每年我蔣家每年除了一千萬的工資外,還會給你分一成的紅利,而你只需幫我蔣家出謀劃策便可。”
他這話一出口,剛剛安靜下來的圍觀人羣,立刻又爆發一片喧囂。
“一千萬的工資,還有一成的紅利,真不愧是金陵蔣家,就是財大氣粗啊,要是我,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答應。”
“呵呵,你算什麼東西,豈能配得上這條件,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此豐厚的待遇,怕是蘇醫生也難以抵擋啊。”
衆人一邊竊竊私語,一邊望向蘇鐵的眼神,早已充滿羨慕嫉妒之色。
只是動動嘴皮子,就有一千萬的工資,以及蔣家年收益一成的紅利,這不知道是他們多少人,做夢也不敢想的事,結果就落在了蘇鐵身上。
蘇鐵神色始終不變,只是平靜的望着蔣乘風,輕笑搖頭道:“蔣老,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說的是,你蔣家,恐怕還沒有資格,來跟我合作。”
“你……你說什麼?”聽到蘇鐵的話,蔣乘風眉頭微微一皺,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蔣濤更是眉頭緊鎖,他深深的將蘇鐵掃視了一番,若非礙於人多,恐怕已經發怒。
兒子接連敗被對方羞辱,他着實咽不下這口氣,只是爲了蔣家的生意,他才強行忍住心憤怒,跟隨父親過來邀請對方加入,結果對方竟然不識好歹。
蔣勳更是氣的暴跳如雷,他哼了一聲,指着蘇鐵,大聲呵斥道:“姓蘇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醫生,也敢輕視我蔣家?”
“蘇先生,我知道你對我蔣家有偏見,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憑你的實力和膽識,若是能與我蔣家,必定前途不可限量。”蔣乘風忙擡手,將蔣勳攔住。
雖然他對蘇鐵的態度也有些不滿,但作爲蔣家掌舵人,他更加清楚孰輕孰重。
如此人才,若是能爲他所用,將會給蔣家帶來的好處,實在不可限量。
退一萬步講,就算蘇鐵不能給蔣家帶來好處,至少也不會成爲蔣家的敵人,也就相當於給蔣家省下一大筆錢。
他是商人,大多數情況下,更多的權衡的是利弊,而非個人得失。
想到這,他繼續道:“蘇先生,你是聰明人,相信你也清楚跟我蔣家爲敵,是何等的困難,倒不如就此合作,豈不快哉?”
“蔣老,你倒是痛快了,可當年被你害死的那些病人,又該如何,險些家破人亡的江北沈家,又該如何?”蘇鐵冷哼道。
聞言,蔣乘風臉上笑容徹底僵住,那雲淡風輕的表情再也無法保持,轉而怒氣涌動,幾乎快要爆發。
饒是他執掌蔣家數十年,早已能做到寵辱不驚,但聽到蘇鐵提起當年之事,依舊難掩憤怒之色。
他雙臂顫抖,狠狠瞪着蘇鐵,沉聲道:“蘇先生,你這是何意?”
“好,很好,既然蘇先生不賞臉,那老朽就告辭了。”蔣乘風忍着憤怒,咬牙切齒的應了一聲,隨即轉身便要招呼着蔣勳和蔣濤離開。
卻不料,蘇鐵忽然上前,沉聲道:“蔣老,你先別急着走,有句話,我曾跟蔣少提到過,今日不妨也跟你說說,一年之內,我必定會收購你天河藥業。”
“混賬東西,你……你也配?”聽到蘇鐵的話,站在一旁早就忍不住的蔣濤,指着蘇鐵,便破口大罵。
他也不知道爲何,聽到蘇鐵這番話,他心竟然莫名的有些慌張,好似對方真能威脅到他蔣家一般。
蘇鐵卻沒在意蔣濤,只是依舊望着蔣乘風,淡淡道:“蔣老,我這裏還有事,就不招呼你了,你請自便。”
說完,他轉身便回到太師椅上,繼續給面前的病人診治。
看到這情形,蔣乘風微微點頭,蒼老枯瘦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只是又將蘇鐵掃視了一番,才拄着柺杖,緩緩回到車內。
見狀,蔣濤父子雖然不想就此善罷甘休,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而是忙跟了上去。
直到片刻之後,隨着一陣發動機嗡鳴聲,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瞬間絕塵而去。
“好,乾的漂亮。”直到這時,始終沒開口的武仲揚,連忙拍手稱快。
他一直看蔣家這些爲富不仁的富商們不順眼,奈何憑他現如今的身份,也奈何不了對方,現在看到蘇鐵當衆不給蔣乘風面子,心着實很是解氣。
蘇鐵輕輕搖頭,沒有多說,心卻暗暗想着,他若是今日爲了一點蠅頭小利,便給蔣家做事,那以後還如何面對大師姐?
他也沒多解釋,而是笑了笑,便繼續給病人診治。
……
與此同時,蔣勳正開着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往城西方向飛馳而去。
“爸,我早就說了,那姓蘇的小子桀驁不馴,想要拉攏,根本不可能。”想起剛纔的事,蔣濤還有些憤憤不平。
坐在轎車後排,手持龍頭柺杖的蔣乘風,則始終閉目養神,神情看不出半點喜怒。
直到片刻之後,他才忽然問道:“那個顏平,傷勢如何?”
“別提了,傷勢很重,據說五臟腑俱損,要不是他身體過得去,恐怕早就沒命了,我正聯繫燕京那邊的名醫過來給他醫治。”蔣濤忙回答道。
蔣乘風擺擺手,冷聲道:“燕京那邊的名醫,就不用請了,你派人去把他處理了。”
“處……處理了?”聽到父親的話,蔣濤不由愣了愣。
遲疑片刻,他驚訝道:“父親,那顏平和是雷老五的人,要是死在咱們手裏,恐怕……”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他是死在我蔣家之手,還是死在那姓蘇的小子之手?”蔣乘風冷冰冰道。
蔣濤聞言,頓時會意,他心一動,興奮道:“父親,還是您老高明,兒子佩服,實在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