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內,望着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吳偉依舊還是有些沒能回過神來。整個人都處於迷茫之。
短短几個小時,他經歷了太多不可思議。
先是出門被吳州當地知名人物鄭光明攔截,隨後蘇鐵憑一己之力,幹翻十幾名高手,最後鄭光明親自派車,將他們送回吳州。
就這幾件事,他以往可是連想都不敢想,但今天,就在剛纔,卻一起發生了。
不過很快他還是回過神來,他知道,能讓鄭光明這等人物對他們的態度,一百十度大轉彎,歸根結底,還是蘇鐵和武仲揚的實力。
想到這,他心對蘇鐵二人,又多了幾分崇拜。
“吳總,剛纔情況緊急,所以出手時,沒有照顧到你,你可不要介意。”就在吳偉正思索之際,蘇鐵忽然開口道。
聞言,吳偉愣了愣,接着連連擺手,苦笑道:“蘇老弟,你太客氣了,應該是我拖累到了你纔對。”
說着話,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忍不住好奇道:“對了,蘇老弟,鄭光明爲何要搶那青玉葫蘆?”
“哦,是這樣的……”蘇鐵微微一頓,當即便將那青玉葫蘆的事,跟吳偉簡略解釋了一遍。
聽完之後,吳偉這才恍然大悟:“真是沒想到,這看似平凡的青玉葫蘆,竟然還有此等祕密,真是我看走眼了。”
蘇鐵笑了笑,沒再多說,而是繼續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十五分鐘後,司機纔將車,緩緩停在位於吳州市南郊的龍騰酒店大門前。
車門剛一打開,早已恭候在一側的鄭光明和呂先生,便快步迎了上來。
“蘇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沒跟您商量,便擅作主張,將您安排在這裏下榻,您看若是覺得不滿意,我這就派人重新安排。”稍稍一頓,鄭光明滿臉恭敬道。
聽到這話,跟在背後的吳偉暗暗苦笑。
雖然是第一次來吳州,但龍騰酒店的名字,他可是如雷貫耳,就不說整個江南省,至少放眼吳州,臨江,濱江等幾個市,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現在鄭光明將他們安排在這裏,也能說明對他們的重視。
蘇鐵倒是沒太在意,只是回頭掃了一眼飯店外,那座長達十數米的龍形雕像,搖頭道:“鄭總客氣了,我們很滿意。”
“滿意就好,滿意就好。”聽到蘇鐵的話,鄭光明這才連連點頭。
說着話,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了,蘇先生,你們的那輛車,我派人送到修理廠了,由於損毀嚴重,估計不太好修,所以……我想問問,能不能折價,我出三百萬,當然……要是不夠,我還能在加……”
“吳總,你看如何?”蘇鐵回頭望向吳偉,笑着問道。
吳偉愣了愣,接着連連點頭,他的那輛車,雖說經過改裝,但最多也就幾十萬,鄭光明卻直接給出三百萬,他自然沒有反對理由。
直到這時,始終恭敬站在一側的呂先生,才急忙上前,笑眯眯道:“蘇先生,我剛纔聯繫了我們二小姐,她恰好就在燕京,得知您能醫治張老的病,便立刻往這邊趕來,估計晚上就能到,所以還請蘇先生稍等片刻。”
隨即,蘇鐵跟呂先生一邊閒談,一邊在鄭光明的帶領下,往酒店內部走去。
鄭光明給蘇鐵三人安排的是三間套房,雖然相隔很近,但安全起見,蘇鐵還是執意要求三人住一間房內。
他和武仲揚自然無所謂,吳偉畢竟還是尋常人,萬一出點事,他們根本無暇顧及。
由於距離那位張家二小姐的到來,還有一段時間,蘇鐵三人便決定在酒店內休息,疲憊了一天,沒過幾分鐘,吳偉便靠在沙發上呼呼睡去,武仲揚隨後也陷入昏睡之。
蘇鐵則習慣性的盤膝打坐,繼續按照太玄經的吐納方式,修煉起來。
時間匆匆,晚上點半,龍騰酒店二樓的一間包廂內,鄭光明和呂先生,已然恭敬的站在門前。
望着狹長過道盡頭的電梯大門,二人的心臟皆都緊緊的繃了起來。
他二人,雖然一個是張老最得意的手下,一個是跟隨張老十幾年的老朋友,但面對那位二小姐,依舊沒有半點底氣。
“叮咚!”
隨着一陣清脆的聲音,電梯大門應聲打開,隨即就見一名身材高挑,外表豔麗的年輕女子,在幾名魁梧大漢的簇擁下,從電梯內踏步走了出來。
只見那年輕女子身着藍色牛仔包臀裙,腿上則包裹着肉色絲襪,腳上一雙黑色高跟涼鞋,整個人氣質逼人。
尤其是她那冷冰冰的面容,以及那雙如寒霜般的雙眼,更是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看清來人,鄭光明和呂先生急忙快步迎上前,恭敬道:“二小姐,您來了。”
“行了,你們就在這裏等我。”那年輕女子看都沒看鄭光明和呂先生一眼,而是直接踏步,便起身往包廂內走去。
看到這情形,鄭光明和呂先生相視一眼,皆都苦笑一聲,隨即趕忙跟了上去。
“你說,他能醫治我爺爺的怪病?”幾分鐘後,坐在包廂沙發上,張雨薇一邊點燃一支香菸,一邊冷冰冰道。
聞言,恭敬站在一旁的呂先生,連連點頭,恭敬道:“不錯,那位蘇醫生說,他的確能醫治老爺子的病,只是具體條件,要跟你們談。”
“呵呵,無非是怕你剋扣他的薪酬,他們這些小地方來的,都是這樣,見識短淺。”張雨薇哼了一聲,語氣很是不屑。
頓了頓,她才道:“罷了,你讓他過來吧,最好儘快,我待會還要去一趟東海。”
“這……那好,我馬上去請他。”看着張雨薇那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呂先生心暗暗苦笑。
雖然跟蘇鐵接觸的不多,但他能判斷,對方可不是善茬,就這位二小姐的脾氣,事情怕是不會太順利。
不過他也懶得多想,而是迅速起身,便衝出包廂,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