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我們又見面了,兩年前在髪國,你的那堂課,對我着實受益匪淺。”就在李夢潔正思索之際,陸寒州忽然徑直走了過來,笑眯眯道。

    李夢潔微微一頓,接着禮貌性的點點頭,淡淡道:“陸教授,你過獎了,你的《植物細胞學概論》,一直是我跟學生們推薦的佳作。”

    “是嘛?”聽到李夢潔的話,陸寒州臉色微微一變,神情難掩興奮。

    要知道,李夢潔雖然專研的並非是植物學,但在植物學領域,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能讓對方推薦給學生的作品,至少也是出自業內大牛,對方這樣說,顯然已經相當認可他了。

    何況被如此大美人當面誇讚,那可是無數男人做夢也想擁有的事,心情自然也是十分的激動。

    頓了頓,陸寒州才忙乾咳道:“李教授,雲州的事,我已經有了基本的瞭解,此次過來,也是協助大家做事,希望以後你我能通力合作,早日解決問題。”

    “行啊,只要對解決雲州草藥一事有幫助,我一定全力配合。”李夢潔微微一笑,淡淡回答道。

    “那……那就多謝李教授了。”陸寒州微微一怔,神情閃過一絲失望。

    原本他還想趁機,跟李夢潔拉近些關係,沒想到對方短短一句話,便有意無意的將二人之間,拉開了距離。

    不過當着衆人的面,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遲疑了一下,纔將目光落在李夢潔身邊的蘇鐵身上,笑道:“蘇先生,久仰大名,在下陸寒州。”

    “陸教授,你知道我?”蘇鐵不由一頓,沒想到這陸寒州,竟然會認識他。

    陸寒州笑了笑,忙道:“堂堂蘇小神醫,我豈能不認識,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對醫也頗爲感興趣,有時間,一定要找蘇先生討教一番。”

    他一邊說着,目光下意識落在蘇鐵手裏的地圖上,忍不住好奇道:“蘇先生,你這是何意?”

    “呵呵,陸少有所不知,蘇先生對雲州當地的風景名勝感興趣,所以拿來地圖看看,過兩天去哪裏遊山玩水。”不等蘇鐵回答,背頭年人冷笑一聲,很是不屑道。

    陸寒州聞言,不由一頓,忍不住笑道:“蘇先生,程教授的話,不會真是如此吧?”

    “陸教授怎麼看?”蘇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陸寒州連連搖頭,淡笑道:“蘇先生天縱奇才,我又豈敢亂猜,不過既然這樣做,想來必定有你的道理。”

    “陸教授,就是陸教授,見識果然不是某些蠢貨能比的。”蘇鐵笑了笑,淡淡說道。

    聽到他這話,坐在一旁的背頭年人,臉色氣的七竅生煙。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竟然說他的蠢貨,要是放在以往,早就一耳光扇了過去。

    不過礙於現場人多,又有李夢潔坐鎮,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直接扭過身子。

    見狀,陸寒州玩味一笑,隨即又跟蘇鐵和李夢潔閒談了幾句,這才朝着位於大廳最前方的貴賓席走去。

    “陸哥哥,你真以爲,那姓蘇的小子,真能解決雲州草藥死亡一事?”剛剛落座,緊跟在陸寒州身邊的唐筱筱,忍不住小聲問道。

    她一邊說着,一邊將遠遠的將蘇鐵打量了一番,無論如何看,她都不覺得對方有什麼特別之處。

    就那平凡至極的氣質,別說什麼軍政兩界的大佬,甚至在他看來,連雲州當地那些富少,怕是都不如。

    陸寒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隨即才道:“難說……不過那姓蘇的小子,的確不簡單,我派人去查了,宋建輝剛纔已經轉院回到燕京。”

    “不……不會吧?”唐筱筱臉色頓時一沉。

    雖然在她眼,宋建輝那種紈絝子弟,實在是不值一提,甚至只要擡擡手,便可輕易解決。

    可對方畢竟是燕京宋家子弟,被蘇鐵當衆重傷,竟然連仇都不報,便落荒而逃,實在有些怪異。

    想到這,她忍不住又將蘇鐵掃視了一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或許是其他原因,才讓宋建輝暫時放棄報仇,不然……事情沒辦法解釋。”

    陸寒州連連擺手,笑道:“筱筱,我爺爺常說,人不可貌相,看人看事,可不能只看表面。”

    “總之,我看不出那姓蘇的小子,有什麼不凡之處,再說了,就算他真是出身權貴,跟解決雲州草藥一事,也沒有太大關係,就憑他一個醫,又能有什麼出色表現。”唐筱筱連連搖頭,沉聲說道。

    陸寒州也沒反駁,只是笑了笑,隨即忽然問道:“對了,秦叔叔那邊,可有查到那姓蘇的信息?”

    “沒有,秦叔叔已經動用了天樞閣的力量,依舊沒有那姓蘇的信息。”唐筱筱搖搖頭,有些失望道。

    陸寒州臉色微微一變,他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天樞閣可是咱們華夏最頂尖的情報部門,若是依舊查不到那姓蘇的信息,只有兩個可能,要麼他真是凡夫俗子,要麼便是位於雲端之上的人物。”

    “我還是傾向於第一種可能,他實在沒有那份貴氣。”唐筱筱小臉微微揚起,神情難掩不屑之色。

    陸寒州笑了笑,也沒多說,而是又將蘇鐵打量了一番,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其實按照現在的情況,他也無法確認到底會是哪種情況,畢竟位於雲端之上的那些人物,整個華夏也就那幾人。

    就在陸寒州正思索之際,位於國士廳的晚宴,也隨之開始。

    首先出現在主席臺上的,便是雲州市長孫彥兵,他簡略向衆位到場的科研人員做了感謝,便開始由到場的科研團隊代表,詳細介紹在雲州近期的研究成果。

    “老孫,聽來聽去,好像都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聽着那些報告,坐在孫彥兵身邊的陶楷,臉色變的無比沉重。

    作爲都省的二把手,雲州的事,要是不能妥善解決,他很清楚後果將會有多麼的嚴重。

    孫彥兵嘆息了一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該做的,他都做了,可情況依舊不斷惡化,他也實在沒辦法。

    頓了頓,他忽然想起一個人,目光忍不住落在金陵大學的席位上。

    望着坐在那裏,依舊靜靜的觀看着地圖的蘇鐵,他心忽然萌生出一股莫名的信心。

    他也不知道爲何,好像潛意識裏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對方一定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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