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李建宏才擡頭道:“進入凌霄閣,關乎咱們李家未來幾十年的發展,所以必定要選出一個能力和膽識,都堪稱一流的子弟,而這個人選,我倒是覺得澤陽最爲合適。”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落在李澤陽身上,繼續道:“我記得澤陽上個月,可是進入了臨江市政廳,雖然職務不高,但憑他的能力,未來少說也能混個副廳級,或者廳級,要是再能進入凌霄閣,未來必定前途無限。”
“大伯,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這個本事。”聽到李建宏點名誇讚,李澤陽忙擡頭笑着說道。
話雖如此,但他眼神,卻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興奮。
雖然他也知道,李建宏就是隨便一提,憑他如今在李家的實力,遠達不到去競爭進入凌霄閣的這個資格,但能被當衆提出來,就說明他已經遠比其他那些子弟們要強太多。
尤其還是在蘇鐵一家面前,被如此誇讚,更是無比受用。
你姓蘇的有能耐,送得起價值連城的茶葉,但終歸實力太差,除了能討老爺子歡心,其他用處半點也沒有。
畢竟對整個李家來說,一個只會拍馬屁的子弟,肯定沒有一個在政界嶄露頭角的子弟更加有用。
這時,李建兵也忙擺了擺手,笑道:“老大,你就別開玩笑了,咱們李家年輕一輩人才濟濟,澤陽哪有這個資格,我倒是覺得澤封倒是很合適。”
他這話一出口,李家衆人的目光,皆都落在李建宏的身上,就連李鎮宗和蘇鐵外婆,也微微擡頭,臉上閃過一絲欣慰,顯然對於李建兵提到的這個外孫,心很是滿意。
李澤封,李鎮宗的兒子,乃是李家第三代子弟,最年長的一個,如今在金陵市政廳擔任要職,算是李家年輕一輩,混的最好的一個。
雖然今晚他並未到場,但提起他的名字,依舊還是引起衆人的關注。
蘇鐵也不由一頓,下意識擡頭將李建宏掃視了一眼,關於這個李澤封,來的時候聽母親提到過。
黴國加州大學工商管理專業畢業,之後便進入金陵市政廳,短短几年,連升三級,未來更是有望進入高層,履歷可謂是極爲耀眼。
不過對他來說,並沒有太過特別之處,畢竟他見過的天才之輩實在太多,就不說憑一己之力創辦臨江藥業的大師姐,以及位居華夏學術界巔峯位置的四師姐,便是安妮,以及珍寶麗長公主楊雪之流,便可以將對方遠遠的甩在背後。
因此,他只是微微一頓,便繼續低頭擺弄茶杯。
李建宏倒是沒在意蘇鐵的心思,只是擺擺手,謙虛道:“澤封差的遠,我還是覺得澤陽合適。”
“澤陽哪能跟澤封相比,還是澤封有資格得到進入凌霄閣的名額,我相信憑他的實力,未來便是進入雲臺,也未必沒有可能。”李建兵搖頭笑道。
說着話,他忙拍了拍李建宏的肩膀,玩味道:“老大,看來我有必要提前好好巴結巴結你了,等以後澤封進入雲臺,再擔任個知事,可不要忘了我這個窮親戚。”
衆人一邊議論,反倒將蘇鐵一家,晾在了一旁。
蘇鐵和蘇忠亮倒是沒在意,依舊低頭喝茶,李桂蘭的臉色,卻早已變的無比陰沉。
再怎麼說,此次凌霄閣的名額,是屬於蘇鐵的,現在竟然將他一家無視,着實令他無法忍受。
“對了,老三……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似乎看出李桂蘭的心思,李鎮宗忙笑着問道。
李桂蘭微微一頓,冷冷的將李建兵和李建宏掃視了一眼,沉聲道:“我覺得我們家蘇鐵,完全有資格擁有這個名額。”
“蘇鐵,你沒開玩笑吧。”聽到李桂蘭的話,李建兵立刻哈哈大笑。
他將蘇鐵上下打量了一番,譏諷道:“老三,你倒是說說,蘇鐵他何德何能,擁有這個名額?”
“他……”
“罷了,想你也說不出來,他區區一個醫生,而且還是醫,就算讓他擁有這個名額,又有什麼用,純屬浪費。”李建兵冷哼一聲,直接將李桂蘭的話打斷。
李建宏遲疑了一下,也笑道:“老三,你可能不知道,擁有進入凌霄閣的資格,並不是一定就能進入凌霄閣,人家還會考覈你的綜合實力,若是平庸之才,會被直接取消資格。”
“據我所知,今年江南省各大家族,選出進入凌霄閣的子弟,最次也是燕京大學畢業,甚至最強的一個,畢業於黴國哈佛大學,並且擁有不少成就。”
他一邊說着,一邊望向蘇鐵,似笑非笑問道:“蘇鐵,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我是臨江市醫科大學。”蘇鐵微微擡頭,如實回答道。
“呵呵,臨江醫科大學,區區一個江南省內的二流大學,也想進入凌霄閣,你怎麼敢。”聽到蘇鐵的話,李澤陽忍不住輕哼一聲。
其他李家衆青年們,也紛紛面露譏諷之色,他們這些人最差的也是金陵大學畢業,結果蘇鐵一個臨江醫科大畢業的,竟然想擁有進入凌霄閣的資格,着實有些可笑。
“老三,看到沒有,不是我和老二不願意給他機會,實在是他沒有這個本事,那可怪不了我們。”李建宏攤了攤手,淡淡說道。
李建兵也點頭附和道:“不錯,當今世界,強者爲尊,要怪就怪他太弱,機會給了他,他也把握不住,怪不得別人。”
聽到李建宏二人的話,李桂蘭依舊氣的渾身發抖,奈何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單論起學歷,蘇鐵的確比不了李澤陽和李澤封。
坐在一旁的李鎮宗想幫蘇鐵說上幾句話,但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知道李建兵二人的話雖然尖銳了些,但也的確都是事實。
“好了,蘇鐵的問題就不用議論了,還是說說澤陽和澤封,到底誰更有資格吧。”就在這時,李建宏大手一揮,冷冷說道。
”等一下。“不等衆人開口,坐在那裏始終沒開口的蘇鐵,忽然擡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