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忙給了自己耳光,急切道:“三爺,手下人缺少管教,您別介意,回頭我就收拾他。”
“罷了,小事而已。”鄭九江揮了揮手,隨即望向那名光頭年人,冷聲道:“你剛纔說什麼,那小子把那們打傷了?”
“回……回三爺的話,那蘇的小子的確把我們幾個兄弟都打傷了,連我也……”光頭青年急忙回答道,一邊將骨折的手臂展示給鄭九江看。
不等鄭九江回答,灰熊眉頭一皺,急忙呵斥道:“丟人現眼的東西,連個小輩都擺平不了,還不馬上給我滾出去。”
“等等。”鄭九江擡手將灰熊攔住。
接着,他彎下腰,深深的注視着那名光頭年人,皺眉道:“你剛纔說他姓蘇,他叫什麼?”
“三爺,那小子就是個小輩,用不着勞煩您出手,我派人擺平就是。”灰熊忙上前,滿臉堆笑道。
“我好像沒問你吧?”鄭九江眉頭一皺,接着回頭冷冷的掃了灰熊一眼。
看着鄭九江那冰冷刺骨的眼神,灰熊頓時只覺得一股寒意瀰漫全身,心陡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憑他多年的經驗,依稀能感覺到,蘇鐵的身份應該不簡單,至少不是他能招惹的人物。
他想詢問鄭九江,只是感受着對方周身散發的那股震懾心魂的威壓,到嘴邊的話,還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光頭青年倒是沒意識到這些,只是有些緊張的望着鄭九江,支支吾吾道:“他叫什麼,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他好像是金陵李家旁系子弟。”
“對,對,那小子不過是金陵李家一個旁系子弟,三爺無需擔憂,我一個人就能擺平。”灰熊聞言,急忙笑着應和道。
剛纔他想了很久,他還是覺得自己想多了,就不說蘇鐵外表平平無奇,根本沒有那些富家子弟的氣質,金陵上層那些頂級家族的子弟,他可都見過,沒說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至於區區一個金陵李家,他自然不在話下,只要他願意,輕易便可搞定,更何況還是一個旁系子弟。
只是他話音剛落,鄭九江反手便是一耳光,冷哼道:“我還他媽不擔憂,要是蘇先生有點事,老子要你的命。”
“蘇……蘇先生?”灰熊頓時一愣,有些不解的望向鄭九江。
要知道,憑鄭九江的實力,放眼整個江南省,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能讓對方如此恭敬的稱呼一個人,至少也是燕京那些頂級家族出身的大佬。
只是現在對方卻如此稱呼蘇鐵,着實令他大感詫異。
鄭九江卻沒理會灰熊,而是猛的一腳將那名光頭年人踹翻在地,冷哼道:“愣着做什麼,快帶我去見蘇先生,他要是出點什麼事,老子第一個要你的命。”
“明……明白,我這就帶您去。”光頭年人已然抖如篩糠,只是愣愣的望着鄭九江。
看到這一幕,灰熊只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不過他也沒心思多想,遲疑了一下,也忙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神烈山滑雪場左側山谷內的一片空地上,已然躺了一地的大漢,正抱着手腳,痛苦的呻吟着。
唯一還能站立的那幾名大漢,則都怯生生的望着站在不遠處,那名正在活動手腳的青年,不斷吞嚥口水。
“二哥,這……這可怎麼辦?”稍一遲疑,其一名個子矮小的年人,忙望向身邊的髒辮青年,小聲問道。
髒辮青年沒有回答,而是又將蘇鐵掃視了一眼,神情閃爍着濃濃的忌憚。
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強悍,十幾名手下,頃刻之間,便被對方全部幹翻,簡直恐怖如斯。
“怎麼,你們有沒有商量好,到底誰上,實在不行,那就一起上吧。”就在這時,蘇鐵忽然轉身,笑眯眯的望着衆人。
他雖然臉上帶着笑容,甚至語氣十分和藹,但聽在髒辮青年等人耳朵裏,卻比九幽地府的閻王爺還要恐怖。
甚至有幾名膽子稍小的,聽到蘇鐵發話,已經雙腿發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至於其他人,要不是對蘇鐵的實力還有所忌憚,恐怕早就開溜。
頓了頓,髒辮青年鼓起勇氣,大聲道:“姓蘇的,你別狂,熊爺馬上就會帶着人來救我們。”
“是嘛,他要是來了,那我正好連他一起解決。”蘇鐵掃了一眼髒辮青年,很是不屑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身邊那名大漢就是一腳。
只見他這一腳還未落下,那名一米幾的大漢,便是一聲慘叫,隨即直接嚇的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蘇鐵臉色譏諷之色更濃,不屑道:“就你們這實力,也敢出來害人,趁早滾回家,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呵呵,你小子別狂,熊爺馬上就會帶着人來了。”髒辮青年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心愈發沒底起來。
按照蘇鐵動手的速度,恐怕下一個就會是他了。
“二哥,熊爺來了。”就在髒辮青年正擔憂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道驚呼聲。
回頭望去,就見原來是一名拎着滑雪杖,滿臉絡腮鬍的年人,快步衝了過來。
聞言,髒辮青年頓時面露喜色,急忙問道:“怎麼樣,熊爺帶了多少人,有沒有能打的?”
“沒帶幾個,不過……熊爺把三爺帶來了。”絡腮鬍年人猶豫了一下,甕聲甕氣道。
他這話一出口,髒辮青年眼神頓時迸發出興奮之色,急忙道:“你說什麼,三……三爺他親自來了?”
“不錯,我親眼看到的,他們已經快到了。”絡腮鬍年人忙應道。
髒辮青年點點頭,接着無比興奮的望向蘇鐵,大聲叫道:“姓蘇的,我們的人馬上就到,你等死吧。”
“好大的口氣,我看誰敢動我蘇老弟?”就在髒辮青年話音剛落,背後忽然傳來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