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宏,你這話什麼意思,大過年的,可不要危言聳聽。”聽到李建宏的話,李鎮宗眉頭一皺,冷聲呵斥道。

    正在議論紛紛的李家其他子弟們,也立刻將目光集在李建宏身上,皆都是一臉的茫然。

    他們都不明白,明明宋玉和親自登門送禮示好,是一件大好事,怎麼李家又大禍臨頭了。

    李建宏面色不變,只是平靜的望着李鎮宗,淡淡道:“爸,我沒有危言聳聽,而是事實,蘇鐵闖下如此大禍,我李家自然是大禍臨頭。”

    “笑話,蘇鐵幫了宋家,人家老宋親自登門送禮,可是給足了面子,另外……我能看出來,雁鈴那丫頭,對蘇鐵有點意思,這哪來的禍,我倒覺得是喜事將至。”李鎮宗連連搖頭,意味深長的將蘇鐵掃視了一眼。

    李建兵也是笑了笑,擺手道:“老大,我知道,你是嫉妒蘇鐵有能耐,所以才說這種話的,不過能讓宋老送如此昂貴之物,人家也的確真有本事,今天我站蘇鐵,你就別多說了。”

    “呵呵,我用得着嫉妒他,我是爲咱們李家的未來擔心,你們要是不相信,那就算了吧。”李建宏哼了一聲,很是不以爲然的冷笑一聲。

    見此情形,李家衆人臉上表情皆都有些難看,尤其是李桂蘭和蘇忠亮,更是眉頭微皺。

    稍一遲疑,蘇忠亮忍不住,強笑道:“大哥,你說蘇鐵闖下了大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錯,老大……你說話不要雲裏霧裏,蘇鐵到底怎麼了,你有話直說。”李桂蘭也有些忍不住,急忙大聲喝道。

    李建宏輕輕搖頭,冷冰冰道:“犯了錯,還不自知,也是難爲你了……你們可還記得,剛纔宋老說,蘇鐵幫宋家打敗了蔣勳?”

    “記得,這有什麼問題,難不成你覺得是假的,人家雁鈴可都親自出面證實了。”李鎮宗忍不住哼了一聲。

    原本宋玉和親自登門送禮,他着實有些興奮,結果關鍵時刻,李建宏來了這麼一出,着實令他有些不悅。

    李建宏面色不變,只是沉聲道:“如果是假的,那倒好了……你們好好想想,蘇鐵得罪的可是蔣家大少,而不是那些阿貓阿狗。”

    “蔣家大少又如何,不還是被蘇鐵哥哥打敗了。”李靜雅擡頭望向李建宏,小聲反駁道。

    李建宏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笑道:“你以爲他真是憑實力戰勝蔣大少的,無非是人家沒把他當回事,有些輕敵,才讓他鑽了空子,說白了,對他來說,是戰勝了蔣大少,可能在人家眼裏,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

    “你說的這些,跟我李家又有什麼關係?”李鎮宗皺着眉頭,沉聲喝問道。

    “當然有關係,他壞了人家蔣少的好事,蔣少豈能放過他,而他又是我李家子弟,雖說是旁系子弟,可難免被遷怒,到那時,我李家豈有存活的機會?”李建宏大聲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落在蘇鐵身上,冷冷道:“據我所知,蔣大少可是蔣乘風最喜愛的孫兒,得罪了蔣少,就相當於得罪了他,你們還覺得沒什麼嗎?”

    他這話一出口,整個祠堂前,瞬間鴉雀無聲。

    尤其是李鎮宗,李建兵等,李家幾名年長些的,更是一臉凝重,半天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

    別人也就算了,那可是蔣乘風,放眼整個江南省,乃至整個華夏,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要是對方想報復李家,那的確是大禍臨頭。

    稍稍遲疑,李建兵強笑一聲,擺手道:“老大,你這還不叫危言聳聽,哪有那麼嚴重,蔣老是何等人物,豈能跟蘇鐵一個小孩子計較。”

    “就是,蔣乘風成名多年,怎麼說也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要是跟蘇鐵一個小孩子計較,那豈不是被人笑話。”李鎮宗也連聲附和道。

    只是他的聲音,卻一點底氣也沒有,因爲對方是蔣乘風,能在江南省呼風喚雨的人物,但凡對方真有一點報復的心思,那李家可就徹底完了。

    李建宏面色始終不變,只是平靜的望着李鎮宗,淡淡道:“爸,建兵他們見識少,可能不知道,相信您一定知道,當年的二零三事件。”

    “什麼二零三事件?”李澤陽忍不住好奇問道。

    李鎮宗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充滿凝重之色,片刻之後,才道:“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當時城南那邊幾個家族的子弟,跟蔣勳起了點小衝突,結果沒過半個月,那幾個家族全部被蔣家滅掉,而且……”

    似乎覺得話題太過沉重,李鎮宗沒有立刻說下去,而是深吸一口氣,才繼續道:“而且那幾個家族的掌舵人,先後意外死亡,溺水的溺水,車禍的車禍,沒死的,也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有些殘疾,有些瘋了。”

    “不……不會吧,蔣家有這麼可怕嗎?”聽到李鎮宗一番話,李澤陽,李澤瑞,以及李家其他幾名年輕子弟們,頓時面面相覷。

    以往他們只聽說蔣家很強,招惹不起,但今天才知道,竟然強到這種地步,好好的一個家族,竟然說滅就滅,簡直恐怖如斯。

    就連李建兵也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剛纔只顧着研究那根野山參,着實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嚴重。

    頓了頓,他才忙望向李建宏,顫聲道:“老大,那……那你說該怎麼辦,你人脈廣,要不然去求求蔣老,放過我們?”

    “我那點人脈,怕是連蔣家大門都進不去,更別提見蔣老了,爲今之計,我看最好還是等蔣家還未找上門之前,立刻主動跟某些人割席,免得引火燒身。”李建宏冷聲道。

    “割席,你的意思是?”李鎮宗臉色一沉,有些不解道。

    李建宏輕輕搖頭,笑道:“意思很簡單,趁着蔣家人還未找上門,馬上將蘇鐵一家逐出家族,然後公開向蔣家道歉,並且承諾賠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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