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疾馳,直到兩個小時以後,總算到達位於燕京西郊的武備閣。

    由於已經下班,所以整個辦公區內一片寂靜,只有幾名值班的工作人員,還留在辦公室內處理公文。

    “小蘇,武備閣乃是我華夏最重要的幾個部門之一,所以裏面的建築佈局情況,還請你能保密,不要對任何人透露,包括家裏人。”一邊踩着寬厚的青石板,朝着武備閣最深處走去,張崇禮低聲提醒道。

    蘇鐵微微點頭,目光卻忍不住繼續四處掃視着。

    他發現這武備閣的選址還真是考究,由於四周羣山環繞,不僅防盜,防監視效果極佳,而且風水極佳。

    就在他剛踏入武備閣範圍內,便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若是在此地搭建一座聚靈陣,恐怕效果比起知客山還要好數倍不止啊。”蘇鐵摸着下巴,心中暗自盤算着。

    不過很快,他還是將這個逆天的念頭,迅速從心中抹去。

    頓了頓,他纔好奇道:“張道長,看武備閣裏面的建築,應該有些歷史了吧?”

    “的確,武備閣修建於宋代,之後歷朝歷代都有修繕,距今已經大約有上千年的歷史。”張崇禮點頭應道。

    “看佈局,還有建築風格,以及風水佈局,似乎有些道門風格,莫非以前這裏是道觀?”蘇鐵繼續問道。

    張崇禮聞言,臉色微變,下意識將蘇鐵注視了一眼,然後笑道:“小蘇,你還懂風水?”

    “不能說懂,只是略知一二。”蘇鐵擺擺手,很是謙虛道。

    “可否詳細說說?”張崇禮饒有興趣道。

    蘇鐵想了想,點頭道:“剛纔我看地圖,武備閣應該修建在青雲嶺的腹地,四周山川地勢,得天獨厚,藏風納氣的效果極佳,而俯瞰青雲嶺便會發現,整個青雲嶺便是一隻碩大的朱雀,在風水學中,朱雀若爲山形,必定是風水吉地,所以武備閣的選址,着實不簡單。”

    “小蘇,真是沒看出來,你對風水學,還有這等造詣,真是難得,難得啊。”聽到蘇鐵的一番侃侃而談,張崇禮望向蘇鐵的眼神,頓時充滿喜愛。

    由於外來宗門的衝擊,加上一些內部原因,道門這些年可是沒落了許多,願意瞭解道門的人,一年比一年少,所以知道風水的人,實在是少見,而知道風水的年輕人,更可以說是稀缺。

    因此,若蘇鐵這般,對風水瞭解的如此透徹,甚至能看懂風水的年輕人,他着實打心眼裏喜歡。

    蘇鐵連連擺手,苦笑道:“張老,您老謬讚,我之所以知道一些風水知識,那是因爲在中醫裏也能用到,充其量只是瞭解一些皮毛,實在談不上懂風水。”

    “已經很不錯了,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人會了解這些內容。”張崇禮感慨道。

    頓了頓,他才繼續道:“你說的不錯,武備閣以前的確是一座道觀,文史部門研究,叫做朱雀觀,但據我考證,應該叫做清虛觀。”

    “清虛觀?”蘇鐵心中一動。

    他記得先前司徒璋跟他提到過,那金烏兇獸與清虛真人有關,如今這武備閣所在地,又叫清虛觀,不難將這一切聯想起來。

    “不錯,是叫清虛觀,具體原因,無從考證,但我猜測,應該是當年那位清虛真人在此地修煉過,於是後來之人便在此地修建了清虛觀。”張崇禮淡淡道。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蘇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根據四師姐的母親所說,那位清虛真人是元朝時期的人,而張崇禮考證,這清虛觀修建時期大致也是元代,時間基本對的上,所以結果應該不會有太大出入。

    頓了頓,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忙繼續問道:“張老,那金烏兇獸,又是怎麼回事,爲何會出現在武備閣內,又是如何被發現了?”

    “爲何會出現在武備閣內,那我就不清楚了,至於如何被發現的……”張崇禮話說到一半,沒在繼續說下去,而是忽然轉頭望向吳東明。

    吳東明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然後轉頭望向滿臉疑問的衆人,沉聲道:“金烏兇獸初次被發現,應該是三十年前,當時按照上面要求,清理修繕武備閣內的廢舊建築,其中金烏閣也在其中,或許是工人破壞了封印,又或者是觸動了什麼,導致那兇獸忽然甦醒,據說當時情況極爲慘烈,可謂是死傷無數,其中包括武備閣的工作人員,以及負責修繕的工人。”

    “當時我跟隨我師父在南方某市參加一個會議,得知武備閣的事,連夜趕了過來,最終在幾位前輩聯手之下,勉強將那兇獸壓制,而也是在那時,金烏玉璧遺失。”何應元接過話道。

    “既然當時玉璧便已經遺失,你們又如何斷定,那玉璧能壓制金烏兇獸?”秦衛華不解道。

    張崇禮聞言,忙道:“此事是我師父,還有幾位前輩根據諸多線索猜測出來的,雖然是猜測,但基本應該沒問題。”

    “李真人乃是道門泰山北斗,通曉諸般玄妙,他既然這樣說,那就一定沒有問題。”李老沉聲道。

    說着話,他冷冷的將蘇鐵掃了一眼,頗有一幅看犯罪分子的架勢。

    面對這情形,蘇鐵無奈搖頭,但也懶得去多說什麼,而是繼續望向張崇禮,好奇道:“張道長,你說那金烏兇獸,與那清虛真人,是否有什麼關係?”

    “你的這個疑問,當年我也問過我師父,他說不太可能,因爲那金烏兇獸最起碼生長於一兩萬年前,而清虛真人距今不過千年,二者不太可能有聯繫。”張崇禮搖頭道。

    蘇鐵擺擺手,淡淡道:“不能這樣計算,我們手上戴的鑽石戒指,最起碼形成於十幾億,乃至二三十億年前,然而我們現在仍舊可以佩戴,那金烏兇獸完全可以是被清虛真人所降服的。”

    “倒……倒也有這種可能。”張崇禮想了想,點頭應道,只是神情中還是有些懷疑。

    畢竟那金烏兇獸實在太過恐怖,他實在不相信有人能將其降服。

    “張道長,吳老,你們可算來了,那金烏兇獸似乎又有異動。”就在張崇禮正沉吟之際,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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