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事實便是如此,你們不相信算了。”見衆人面露質疑之色,胡茬青年冷笑一聲。

    他一邊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忙轉頭望向一旁的張雨柔,急道:“雨柔,當時你也在場,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你……你說什麼?”張雨柔此時一門心思都在張雨薇身上,對於張家衆子弟們議論的事,並沒有太過在意。

    “雨柔姐,小剛剛纔說,連陳青陽陳真人,都敗在了那位蘇先生之手,到底是不是事實?”不等胡茬青年迴應,其中一名嬌小可愛的短髮少女,弱弱問道。

    聞言,張雨柔不由怔了一下,腦海中立刻浮現起兩天前張家祠堂內發生的那一幕。

    心中暗暗想着,陳青陽何止是被蘇鐵打敗,而是已經臣服了蘇鐵。

    不過涉及到這個層面的事,她也不好多說,只是點點頭,應道:“不錯,陳真人,的確敗給了那位蘇先生。”

    “怎麼樣,連雨柔姐都這樣說,你們現在相信了吧?”見張雨柔點頭,那胡茬青年頓時興奮的嚷了起來。

    聞言,張家衆子弟們,皆都是一臉的愕然。

    不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們心中剛纔的不甘,憤慨,此刻皆都蕩然無存。

    畢竟連陳青陽這樣的頂尖強者,都敗在了那位蘇先生手中,張家選擇投降,也實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當今世界,強者爲尊,你既然不是人家對手,就要接受人家的蠶食,這就是規律。

    因爲在這之前,張家也是這樣吞沒其他小家族的。

    “對了,雨柔姐,我聽說那位蘇先生好像是大陸來的,他無緣無故,爲何要對我張家出手?”這時,剛纔那名短髮少女,小聲問道。

    “聽說好像是那位蘇先生治好了老爺子的病,結果我們沒有履行承諾,而且還動用媒體抹黑人家,所以……”胡茬青年急忙道。

    只是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身爲張家子弟,在張家議事廳內,當着張家衆人的面,說張家不好,實在是不太合適,於是趕忙閉嘴不再多言。

    很快,周圍的氣氛,立刻變的古怪起來。

    “小剛,你不要胡說,我們張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肯定是那蘇先生編造出的藉口,我們不能相信。”短暫遲疑,衆人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大聲呵斥道。

    他這話一出口,張家衆子弟們卻並未應和,而是紛紛將目光落在張雨柔身上,等待對方的確認。

    張雨柔聞言,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正常來講,的確是他張家咎由自取,但作爲張家子弟,她實在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不過面對衆青年那炙熱的目光,最終她還是嘆息一聲,點頭道:“的確是我張家有錯在先,不過……”

    她本想說,就算張家有錯,你也不能將事情做的這麼絕,但話到嘴邊,她還是嚥了回去。

    因爲她知道,蘇鐵做的很正確,如果換做是她張家,必定會做的更絕。

    只是看到張雨柔的這個態度,張家衆青年臉上的表情,早已變的更加難看。

    本來家族易主,他們還能在心中罵一罵蘇鐵,結果到頭來,是他們張家先找的事,現在被人家拿下,純屬是活該。

    “對了,雨柔姐姐,那位蘇先生,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般厲害。爲何以往沒聽說過他的名頭?”稍稍平復心情,那名短髮少女,繼續問道。

    “不錯,雨柔姐姐,那位蘇先生性格如何,爲人是否隨和?”未等張雨柔迴應,另外一名外表稚嫩的青年,也連聲附和道。

    聽到這話,張雨柔不由一陣冷笑,心中暗暗想着,這麼一個殺人如殺雞的角色,跟隨和這個詞,可是一點也不搭邊。

    頓了頓,她才冷聲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我也不清楚,不過此人心狠手辣,喜怒無常,你們最好不要招惹他。”

    “那是自然,連陳真人都敗給了他,我們哪敢招惹他?”聽到張雨柔的叮囑,張家衆青年一陣哆嗦。

    他們這些人,也就背後發發牢騷,真見到蘇鐵,恐怕一個比一個跪的快。

    張雨柔卻是沒在意這些,不知道是不是衆青年們問東問西,她腦海中忽然又浮現蘇鐵的容貌。

    回想起那張淡漠,卻又略帶嘲弄的表情,她只覺得瞬間頭皮發麻。

    “奇了怪了,他明明比我年齡還要小一些,爲何具備這樣的氣質,他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九幽地獄裏的魔鬼?”張雨柔心中一陣嘆息。

    就在張家一衆年輕子弟們議論紛紛之際,坐在另外一側那些年齡稍長的張家核心子弟們,此刻卻是一個比一個淡定。

    起初張家易主,全部資產被奪走,他們的確有些憤慨,畢竟被剝奪了飯碗,由不得他們坦然面對,但很快他們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對於他們這個年齡,這個智商的子弟來說,最大的優點,便是接受能力極強,他們都深諳一個道理,既然不能改變,那便要去適應。

    當務之急,便是儘快搞清楚狀況,然後儘可能的謀一個好的出路。

    至於這個出路在哪,他們暫時還沒有搞清楚。

    固然外界一直傳言張雨薇被那位蘇先生看中,但在沒有確切的得到這個消息之前,他們還是打算在觀察觀察。

    相較於張家老宅內的一片混亂,位於淺水灣的南山別墅內,卻是十分的安靜。

    此時蘇鐵正坐在露臺上,一邊品着香茗,一邊眺望着遠處翻騰的雲海,顯得極爲悠閒。

    “蘇先生,真是沒想到,原來我祖師當時還有這樣的經歷,多謝您告知於我。”待消化完蘇鐵的一番話之後,陳青陽忍不住感慨連連。

    蘇鐵笑了笑,沒有多說,其實他跟陳青陽說的,都是他猜測的,他相信,紫皮葫蘆的主人,當時經歷的那場大戰,必定會更加兇險。

    陳青陽卻不清楚蘇鐵的心思,思索片刻,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忍不住低聲道:“蘇先生,青陽有一個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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