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女子氣質絕佳,身材窈窕,一襲淡藍色小西裝,顯得整個人異常幹練,而內襯的白色襯衫,又將她豐滿的身軀,凸顯的淋漓盡致。

    或許是衣服太過修身,所以她粉色脖頸下那份飽滿圓潤,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看清來人,蘇鐵不由怔了一下,他可以確定,先前見過對方,但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對方的身份了。

    “蘇鐵,我是劉莎莎,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你不記得我了嗎?”看着蘇鐵那一臉迷茫的表情,年輕女子顯然有些急切,連忙小跑上前。

    她這一跑不要緊,那挺拔的峯巒,立刻跟着跳動起來,看的蘇鐵不由一陣皺眉。

    “劉莎莎?”片刻之後,蘇鐵這才如夢初醒。

    他總算想起來了,對方便是當年他爸上班的那家包裝廠廠長的女兒,那時候他去廠裏玩,見過對方几次。

    “蘇鐵,這纔過去幾年,你就不記得我了,當年我還請你喫過飯呢。”見蘇鐵想起了自己,劉莎莎急忙嬌嗔起來。

    蘇鐵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苦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你變化太大了,所以……而且也不止幾年,距離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最起碼有十多年了吧。”

    “算起來,也差不多了,不過……我還記得,你那時候幫我補課的場景。”劉莎莎笑道。

    蘇鐵微微一笑,當時他學習不錯,去廠裏玩的時候,的確被劉莎莎的老爸拉着給對方補習過幾次。

    “對了,蘇叔叔怎麼樣,他的腿……”這時,劉莎莎忽然道。

    她話說到一半,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低下頭,一臉歉意的望向蘇鐵。

    蘇鐵笑了笑,擺手道:“沒關係,我爸的腿,已經治好了,現在跟正常人一樣。”

    “那就好,那就好。”劉莎莎這才露出笑容。

    不等蘇鐵迴應,她嘆息一聲,苦笑道:“其實當年那件事也怪我,如果不是我調皮,也不會出那樣的事故,蘇叔叔也就不會……”

    “跟你沒關係,我爸說了,是機器故障,就算你沒出現,仍舊會出現危險。”蘇鐵擺手道。

    “可是……如果不是我拉着你給我補課,蘇叔叔也就不會那麼晚離開,受傷的也就不會是他。”劉莎莎低着頭,表情很是沉痛。

    蘇鐵笑着搖了搖頭,看着對方那一臉內疚的模樣,心中暗自琢磨着,都說龍生龍,鳳生鳳,爲何劉莎莎跟他老子,差別就那麼大。

    雖然時隔多年,但他仍舊記得,那位劉廠長,可是出了名的唯利是圖,見利忘義。

    甚至可以說,他父親之所以受那麼重的傷,就是對方一手造成的。

    當時他父親發現機器故障,於是向對方彙報,結果對方擔心修理機器,會耽誤進度,於是強行將問題壓了下去。

    在後來出事以後,對方又找各種理由,不給報銷醫藥費,以至於他父親只能放棄醫治,導致腿疾進一步惡化。

    要不是老黃的出現,要不是大師姐的出現,他家現在什麼情況,還真是不好說。

    回想起往事,蘇鐵心中便是一陣火冒三丈。

    “蘇鐵,當時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實在是對不起,那時候我還小,沒有辦法幫上你家的忙。”就在蘇鐵正沉思之際,劉莎莎一臉歉意道。

    她一邊說在,一邊從包裏翻出一張銀行卡,塞到蘇鐵手中,急道:“卡里有十萬塊錢,我知道不多,也無法彌補我當年的過錯,但我還是希望,能解你家現在的燃眉之急。”

    “那怎麼行,我說了,當年那件事,不是你的錯……”蘇鐵連忙擡手拒絕。

    他這人向來恩怨分明,是誰的錯,那就去找誰,當年那件事的確跟劉莎莎無關,所以他沒理由針對對方。

    因此,且不說他是否缺錢,就算很缺,他也不能拿這筆錢。

    “莎莎,你在做什麼,他是什麼人,爲什麼把銀行卡給他?”還未等蘇鐵的話說完,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回頭望去,就見一名西裝革履,膀大腰圓的中年男子,踏步走了過來。

    看清來人,劉莎莎愣了一下,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小聲道:“爸,他是蘇鐵,蘇叔叔的兒子。”

    “蘇叔叔?”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顯然對於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遲疑片刻,他忙又將蘇鐵注視了一眼,這才若有所思道:“你……你是蘇忠亮的兒子吧。”

    “不錯,我是。”蘇鐵冷冷回道,接着又將來人深深的注視了一眼。

    聽到蘇鐵確認身份,中年男子臉色瞬間沉了一下,他一臉警惕的望着蘇鐵,皺眉道:“你來找我女兒做什麼,是不是想勒索她,我可告訴你,這裏是軍區大院,你要是膽敢動手,沒你好果子喫。”

    “爸,您誤會了,蘇鐵沒有勒索我,我也是正好看到他了,就下車跟他打了個招呼。”劉莎莎趕忙解釋道。

    劉越卻是一臉懷疑,他輕哼一聲,大聲道:“他沒有勒索你,那你爲何要將銀行卡給他?”

    不等劉莎莎迴應,他指着蘇鐵,輕哼道:“小子,我一看你就不是好東西,連我劉越的女兒都敢搶,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牢底坐穿?”

    “爸,您真的誤會了,我……我給他銀行卡,完全是自願的,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劉莎莎急道。

    “莎莎,你別怕,有我在這,這小子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實話實說就行。”劉越踏步上前,將劉莎莎護在身後,接着一臉看犯人的表情,狠狠的瞪着蘇鐵。

    蘇鐵家裏的情況,他太清楚了,父親雙腿殘疾,癱瘓在牀,母親在大學城賣包子,可以說窮的叮噹響,這種家庭出身的孩子,爲了錢鋌而走險,實在太正常不過。

    加上當年那件事,他的確做的有些過分,對方會對他懷恨在心,進而來搶他女兒,他認爲十分合理。

    想到這,他急忙指着蘇鐵,怒喝道:“小子,你想怎麼樣,可以衝着我來,別動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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