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變成不能被絕大部分的人看到的咒靈已經很倒黴了,但她也並沒有太過消極。
因爲儘管她對怎麼幫助五條悟沒有一點頭緒,而且那傢伙似乎不用她幫忙,只需要一定的時間就能自己領悟的樣子...
所以她對這次任務是否能完成還是很有信心的,就當是一個長線日常任務就好了,還能在咒術界頂級的學府裏面學習深造,等任務完成後徹底復活了這些學到的知識還能用上。
怎麼看都是她賺了嘛!
而且二年級的班主任還是即將升任校長的夜蛾正道,據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五條先生的八卦,夜蛾正道目前被譽爲咒術傀儡學第一人。
甚至還有人說他算是半個特級。
而且由梨十分眼饞他的咒骸製作的技術,雖然她也知道憑藉她的天賦基本上不可能。
不過畢竟和惠他們已經快一年沒見了,如果要回去看望的話她也想準備一些伴手禮——普通的玩偶已經無法滿足她了。
不過因爲五條悟在上課時總是搗亂,所以經常被夜蛾正道有愛地請到走廊上罰站,偶爾夏油傑會被迫連坐。
而夏油傑一走,就沒人記筆記了,所以她有時一個人在裏面聽的一知半解,也沒辦法做筆記記錄下自己不懂的內容——因爲她的特殊性,他們一致決定暫時先把她的存在給隱瞞下來。
而且二年級很多時候都是實戰課,她也沒辦法參與他們的對戰演習。
所以接近一週下來,由梨在課堂上學到的知識還沒有私下夏油傑給她補習時學到得多。
不過下週她和五條悟的計劃,最終還是被夏油傑知道了。
夏油傑知道自己可能也沒辦法阻止這兩個任性的傢伙,所以只好被迫加入,幫他們完善一些計劃。
不過他稍微有一點疑惑,“悟對這件事很積極的話,我倒是能理解,不過由梨你爲什麼也這麼想去呢?”
由梨有些苦惱,她也沒辦法給夏油傑透露是系統讓她去的,但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的話,自己的動機確實有點不太明朗。
於是她決定說些好話讓夏油傑放棄追問,“嗯...因爲總感覺他們在計劃着什麼來針對傑君嘛,我想多幫傑君做點事。”
呃...這也不算是撒謊吧,畢竟這也是自己的目的之一。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一點點的曖昧。
於是她立即補充道:“畢竟我和傑君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了吧!”
“而且五條君也會借給我很好用的咒具來保證我的安全啦,別太擔心啦。”
夏油傑果然被她的一記直球給弄得有些懵,沒有繼續再說些什麼,由梨見狀以爲矇混過關了,準備放開兩人牽着的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們倆對於牽手這一事都不會有啥奇怪的反應了。
不過此時夏油傑還是感到自己掌心的溫度有些火熱。
他無意識的將另隻手伸進口袋,想要拿出什麼東西,卻被口袋裏清脆的碰撞聲給驚醒了。
“欸?什麼東西?”應該是鑰匙吧?由梨這麼想着,因爲聽起來很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夏油傑只猶豫了一瞬,就又將手伸進去,拿出了個鐵盒子。
由梨看着這個巴掌大的鐵盒子,覺得有些眼熟,“這是什麼呀?”
盒子面上的花紋已經完全被磨乾淨了,只留下金屬色的普通外盒。
“啊?都成這樣了嗎,都看不太清楚品牌的名字了呢,我那個時候還覺得這糖很不錯來着。”
夏油傑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面還剩了四顆,但都全是橙色的。由梨立即開心地拿走一顆,丟進嘴裏。
她抿着嘴,細細地品味着糖的味道,和記憶裏的糖果做着對比。
“好像不是我們之前喫過的那個吧?”她嘴裏不時抿動着糖塊,含糊地說道。
“之前那個應該不太會買到了呢?”夏油傑也有些苦惱。
“不過我感覺應該是這個更好喫吧,這個橘子味好清新呀。”
由梨覺得這個糖果的果汁含量應該挺高的。
不過爲什麼盒子裏面都只有橘色的呢?
“傑是把其他口味的都喫光了,就留下橘子了嗎?”
難道是覺得橘子味不好喫嗎?
他搖搖頭,“是隻買了橘子味。”
少女聞言立即豎起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對他的品味表示認同。
他見狀也塞了顆糖進嘴裏。
入嘴的微酸口感讓他有些愣神。
其實他已經很久都沒喫糖了,吞噬咒靈球所帶來的噁心的嘔吐感,讓那點微微的甜味已經無法被捕捉到。
到最後他其實已經分辨不出來水果糖口味之間的區別了,爲了不讓自己徹底的遺忘記憶中的味道,他只保留了隨身攜帶糖盒子的習慣,卻沒有再喫過他們了。
糟了...這幾顆糖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來着?有半年了嗎?
應該還在保質期內吧?
他有些不確定地想道。
不過因爲由梨的術式的原因,那些長久粘連在喉嚨處的髒抹布味已經消失了,糖一入口,便是鋪天蓋地來的酸和甜。
對面的少女沒發現他的異常,反而絮絮叨叨着。
“傑君你也沒必要有太大負擔啦,我這麼做也是爲了自己嘛,畢竟我還得讓五條君陪我回一趟家呢。”
她微微皺眉,稍微有些苦惱,“你也知道我現在變成這樣,得和我的朋友們道個平安。”
對,五條悟答應了由梨,不僅幫她借來五條家的專門用來逃命的一級咒具,還願意在之後陪她回東京那邊的家一趟。
夏油傑:“那如果真的發現了一些不好的祕密,我們又要怎麼做呢?”
由梨想都沒想,徑直開口道:“那我們就燒了他們!”
...
夏油傑有些苦惱地扶着頭,“你這傢伙是放火放上癮了嗎?”
由梨正想反駁,但不知何時被推開了一點的宿舍門門縫中探出了個白色的腦袋。
“這傢伙就是和你一起放火跑出來的那個人嗎?”
不知道偷聽了多久的牆角的某人一點也不理會兩人冷臉,自顧自地走進來,圍着由梨打量着轉了一圈,還不時很欠扁地搖搖頭。
“她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弱雞啊,一點也不瘋嘛。”
夏油傑帶着淡淡的笑容溫柔地提着他的領子把某隻雞掰貓扔出了房間,由梨被這一打斷也順帶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