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滿臉慈祥,就像是祖母看到許久未見的孫女一般,疼愛的撒不開手。
“張婆婆!”鳳羽菱乖巧的開口,心想冰蘭叫她張大嫂,那自己叫她婆婆應該沒有亂了輩分吧。
張婆婆連忙擺擺手:“郡主可別叫我婆婆,老婆子我擔當不起啊!您現在是郡主,我只是個鄉村婦人,應當是老婆子我向您行禮啊!”
說着,張婆婆就要給鳳羽菱下跪,被鳳羽菱及時地扶住了。
“張婆婆,蘭姨能喊你一聲大嫂說明你在她心裏的地位很高,那我喊您一聲婆婆你是當的起的,快快起來吧!”
張婆婆笑着點頭答應下來,隨後迎着三人進了屋子。
張婆婆倒了三碗白開水給鳳羽菱她們,難爲情地說到:“鄉下地方,沒有什麼好茶葉,郡主你可千萬別嫌棄!”
鳳羽菱端起茶碗仰起頭喝了個一乾二淨,用行動證明她不嫌棄。
張婆婆心裏樂開了花,連忙又給鳳羽菱倒了一碗。
“張大嫂,我們這次來是來收今年的秋銀的。”冰蘭替鳳羽菱說出了她們的來意。
張婆婆一愣,臉上滿是不解的神情:“怎麼會是郡主來收秋銀,往年不都是丞相夫人來的嗎?”
鳳羽菱從懷裏掏出來那幾張地契,打開放在桌子上:“這幾處莊子本就是我母親的嫁妝,我只是拿回了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張婆婆仔細看了看地契,發現確實是她這幾處莊子的,頓時激動地拿着地契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好,真是太好了!我本就是夏府的舊僕,將軍和夫人死後府裏所有的產業都歸了郡主了,後來郡主出嫁,那些產業也就隨着郡主嫁進了丞相府。郡主去世後,所有產業理所當然的成爲了丞相府的,這些年也都是丞相夫人來收秋銀。現在這些東西又能回到您的手裏,那真是逝去的郡主在保佑您啊!”
張婆婆老淚縱橫,越說越激動,整得鳳羽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片刻後,張婆婆才終於冷靜下來,擦乾眼淚,走到一處上了鎖的櫃子前,從懷裏掏出鑰匙,打開櫃門,端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的小箱子。
張婆婆把箱子放在鳳羽菱面前,然後將它打開,裏面是白花花的銀子和幾本賬本。
“這是今年幾處莊子秋收的銀子,一共是一千八百兩,比去年足足多了兩百兩,這是賬本,請郡主過目!”
鳳羽菱將賬本推回去:“不用了,我相信張婆婆的爲人。既然銀子拿到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着,鳳羽菱就站了起來。
張婆婆一臉錯愕:“這就要回去了嗎?郡主留下來喫頓飯再走吧,老婆子我的手藝也是不錯的!”
“不了,我在城裏還有事沒處理完,所以需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去。等下次有機會的,我一定會來嚐嚐張婆婆的手藝的。”
見鳳羽菱執意要走,張婆婆也不再挽留,將賬本收好,把鳳羽菱送到門口,幫着冰蘭把裝銀子的箱子擡上馬車,親眼看着她上了馬車離去後纔回了屋子裏。
回京都的路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黑了看不清路,所以馬伕趕車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蘭姨,你和這個張婆婆關係很好嗎?”鳳羽菱好奇地問道。
冰蘭點點頭,不禁陷入了回憶:“張大嫂是夏府的老奴,一開始是在府裏做嬤嬤的,也是看着郡主長大的。後來將軍戰死,夫人殉情,郡主又被接進了皇宮裏,夏府的下人多數都被遣散了,但張大嫂不願意走,所以就自願來了這人煙稀少的莊子。郡主很尊重張大嫂,每次來收秋銀都會住上好幾天纔會回去!”
鳳羽菱沒想到張婆婆和原主的母親還有這樣的過往,果然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只有夏家那種忠義人家才能培養出這麼重情重義地僕人。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車廂裏的三人一個沒坐穩,紛紛摔倒在地上。
鳳羽菱清晰地聽到車廂外傳來刀劍刺破皮膚的聲音,然後就是車伕的一聲悶哼,濃重的血腥味飄入鳳羽菱的鼻腔。
鳳羽菱心想:看來車伕已經死了!
車廂外面,亮起了許多火把,鳳羽菱透過車簾看到外面有許多蒙面的黑衣人。
冰蘭和墨雪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被鳳羽菱一把按了下去,並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冰蘭和墨雪也聽到了車廂外稀稀索索的腳步聲,害怕地蹲在地上捂緊嘴巴不敢出聲。
突然,一把劍透過車廂的木板刺了進來,離墨雪的腦袋只有一指的距離,嚇得墨雪驚叫出聲,又立刻被冰蘭捂住了嘴巴。
“躲在這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神頭去看!”鳳羽菱囑咐兩人,然後轉身,從車窗跳了出去,一個翻滾,平安落地。
冰蘭想攔住鳳羽菱,卻是遲了一步。
車廂外,烏壓壓的一片黑衣人,鳳羽菱大致的數了數,起碼有五十人。
無影在車伕被殺的時候就已經現身了,此刻看到鳳羽菱出來了,立刻走到她的身邊:“郡主,他們人數衆多,屬下怕我們寡不敵衆,會喫虧!”
鳳羽菱謹慎地看着把他們團團圍住的黑衣人,無奈道:“寡不敵衆那也沒有辦法,拼還能有一線生機,站在原地不動就只有死路一條。”
“殺了他們!”
隨着一個黑衣人的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一擁而上。
無影拔出劍奮力地抵抗着,想把鳳羽菱護在身後,但對方人太多,硬生生地把他和鳳羽菱給分開了。
鳳羽菱被逼急了,從懷裏掏出那把匕首,一個閃身就解決掉了兩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