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茹話還沒說完,就被鳳羽菱打斷了,她鳳羽菱決定的事情是絕不會變卦的。
可孟茹還是在猶豫,總覺得有些對不起鳳羽菱。
就在孟茹躊躇不決的時候,鳳羽菱直接把合同放孟茹懷裏一塞,然後逃一般的跑出了書房。
邊走還邊大聲喊道:“孟姐姐,你就趕緊簽字吧,明天我會讓人來取的,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孟茹看了眼消失在樓梯口的鳳羽菱,又看了看手裏的合同,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她沒想到鳳羽菱就這麼跑了。
慕瑾凜見鳳羽菱走了,他也不再多留,對着孟茹微微點頭後,便急忙去追鳳羽菱了。夜已經深了,鳳羽菱一個小姑娘獨自回去他可不放心!
夜雨澤看人都走了,孟茹還在看着那份合同發呆,就立刻走到孟茹身邊,拿起孟茹的手指頭,蘸了蘸印泥,在孟茹滿眼驚恐的注視下在合同上按下了她的指印。
“夜雨澤,你幹什麼!”
孟茹後知後覺地推開夜雨澤,再去看合同時上面已經有了她的指印,於是孟茹憤怒地對着夜雨澤一頓拳打腳踢。
夜雨澤被打也不敢還手,只能拼命護住自己的臉,免得被打花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一會兒,孟茹打累了,狠狠踹了夜雨澤一腳,然後氣喘吁吁地坐在了椅子上。
“茹兒用得着這麼生氣嘛,鳳羽菱給了你你就安心拿着就好了,跟她客氣什麼!到嘴邊的肉不喫你傻啊!”
孟茹是個女子,又不會武功,她那點力氣哪能傷的了夜雨澤。
夜雨澤一臉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一臉諂媚的笑殷勤地湊到孟茹跟前。
孟茹依舊在生夜雨澤的氣,面對夜雨澤的討好,她把頭扭向一邊,選擇視而不見。
“我對菱兒好不是爲了在她那裏討要些什麼,我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她,在我心裏,菱兒就是我的親妹妹,不然那天我也不會想都不想地就送給她五千兩黃金了!我們……”
“等等!你剛剛說五千兩黃金,什麼意思?”夜雨澤打斷了孟茹,一雙丹鳳眼裏寫滿了驚愕。
孟茹對夜雨澤的疑問表現的一臉茫然,不理解他的重點怎麼是在那五千兩黃金上。
“你沒聽說嗎,丞相夫人手下的花顏閣用毒胭脂害得許多姑娘毀了容貌,菱兒她接手後,不僅嚴懲了那幾個下毒的夥計,更是請了大夫給那些姑娘免費治臉,那大夫開口就要五千兩黃金,但菱兒她沒有那麼多錢,於是來找我借,談錢多傷感情,所以我沒有借給她,而是直接給她了!”
夜雨澤一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他說怎麼看着那張字據上的字那麼熟悉呢,感情那是孟茹親自寫的,鳳羽菱那個不要臉的竟然來找孟茹借錢,孟茹心還真大,還真的借給她了,不對,是給,那可是五千兩黃金啊,黃金啊,不是銀子,就這麼直接給了?
夜雨澤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他之前還在爲狠狠宰了鳳羽菱一筆而沾沾自喜,現在他覺得他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說起那個大夫,我覺得他都不配做個大夫,身爲大夫,行醫救世不就是他的職責所在嘛,竟然還要那麼多錢,簡直是道德敗壞!”
孟茹絲毫沒注意到夜雨澤的不對勁,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慷慨激昂地數落那個大夫。
夜雨澤聽了這話覺得不僅頭疼,心臟也疼起來了,嘴上沒說什麼,心裏卻是已經把鳳羽菱的祖宗都給罵了一遍。
孟茹不知道她嘴裏的大夫就是夜雨澤,但夜雨澤知道啊,聽着自己媳婦罵自己,卻又不能反駁,夜雨澤心想:這世上還能有比他更憋屈的男人了嗎?
“夜雨澤,你沒事吧?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
孟茹終於發現了夜雨澤的不對勁,以爲是自己剛纔打他打狠了,要是把他心疾打發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面對孟茹的溫柔詢問,夜雨澤雖然覺得心裏很暖,但他更多的是對鳳羽菱的憤怒,可他也不能去找鳳羽菱算賬,萬一鳳羽菱一怒之下把實情告訴孟茹,那他這段時間對孟茹的討好可就白費了。
夜雨澤覺得自己現在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沒事,只是這幾天照顧寒妃太累了,時辰不早了,趕緊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夜雨澤鐵青着臉,眼中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對着孟茹擺了擺手,耷拉着腦袋離開了天織樓。
孟茹看着夜雨澤離去的背影,不理解他既然心臟沒事,那怎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孟茹搖搖頭,不再理會夜雨澤,提起筆在自己剛剛按的手印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就像鳳羽菱說得,自己和她之前不需要分的那麼清楚,既然自己拿鳳羽菱擋親妹妹,那自己的就是鳳羽菱的。
鳳羽菱出了天織樓的大門,一隻腳剛踏上馬車,就被跟來的慕瑾凜拉住了,慕瑾凜表示要親自送她回去,鳳羽菱無奈點點頭,跟着慕瑾凜上了他的馬車,而墨雪則是坐着鳳羽菱的馬車先回了丞相府。
慕瑾凜特地吩咐楚玉將馬趕得慢一點,楚玉也很聽話,馬兒以極慢的速度走在回丞相府的路上。
車廂裏,慕瑾凜一直摟着鳳羽菱的肩膀,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貪婪地聞着她頭髮上的香味。
即使馬兒已經走的很慢了,但總歸是要到達目的地的,現在馬車已經停在了丞相府門口,就算慕瑾凜不願意和鳳羽菱分開,此刻也不得不放手。
就在鳳羽菱打開車廂門要下車的時候,慕瑾凜突然來了一句:“菱兒,我期待看你穿上你設計的內衣的樣子,你一定比她們更加嫵媚動人!”
鳳羽菱瞬間紅了臉頰,扭頭就看到慕瑾凜正一臉色相地看着自己,鳳羽菱嬌羞地嗔怪道:“流氓!”
然後鳳羽菱立刻走下馬車,並頭也不回地進了丞相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