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鳳羽菱身邊的墨雪。
墨雪時不時地伸頭向遠方看去,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人。
“吱呀~”
清玉苑裏,書房的門被人從裏面給打開,忙了一晚上沒閉眼的鳳羽菱從裏面走了出來。
望着天邊纔剛剛露出頭來的太陽,鳳羽菱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空氣可真好啊!”
鳳羽菱忍不住感嘆道,不得不說,這個時代沒有汽車尾氣和工業的污染,不僅水甘甜可口,就連空氣都清新宜人。
“一夜沒睡,困了吧,要不去休息一下吧?”
慕瑾凜拿着一件披風從書房裏走到了鳳羽菱的身後,溫柔地替她將披風披到了肩上。
“快入冬了,早晚比較冷,還是要多注意一些。”
鳳羽菱享受着慕瑾凜的溫柔,她發現自己越來越這個男人了。
“不用了,還有一堆事沒處理呢,等忙完再睡吧!”
說完,鳳羽菱便走下臺階,她想出去走走,好藉着清晨深秋清晨的冷氣,讓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清醒。
慕瑾凜不強迫鳳羽菱,他知道鳳羽菱是個有主見的人,是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見鳳羽菱想散步,慕瑾凜便跟在鳳羽菱的身邊,兩個人就這麼肩並着肩,走在清玉苑的院子裏。
快到門口的時候,鳳羽菱遠遠地就看到了在門口不斷徘徊的墨雪。
鳳羽菱本想喊一聲的,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不遠處朝這邊走來的楚玉,而墨雪一看到楚玉,臉上便露出抑制不住的開心,蹦蹦跳跳地迎了上去。
一看到這一幕,原本想打招呼的鳳羽菱突然覺得有戲可以看,便拉着一臉懵逼的慕瑾凜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離墨雪和楚玉不遠的一棵大樹後,粗壯的大樹正好擋住了兩人的身影。
“菱兒,你……”
“噓!”
慕瑾凜不知道鳳羽菱這是什麼意思,便好奇地想出口詢問。
但纔剛剛開口,就被鳳羽菱用手把嘴給捂上了,並朝着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鳳羽菱見不遠處的二人沒有發現自己,便悄悄地露出了半個腦袋,想看看他們在說些什麼。
“楚侍衛,能耽誤你一些時間嗎,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墨雪伸手攔住楚玉的去路,扭捏了好久,才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墨雪是鳳羽菱的貼身丫鬟,所以楚玉對她態度還是比較好的。
“墨雪姑娘,有話你就說。”
墨雪將懷裏用粗包裹着的東西遞到了楚玉的面前,低下頭嬌羞的說到:“楚侍衛,這是我送給你的,請你一定要收下!”
說完這句話,墨雪的臉頰開始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一直從臉頰紅到了耳後。
楚玉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從墨雪的手裏接過布包,好奇地打開一看,發現是一雙鞋子。
“這是你做的?”
楚玉發現這雙鞋的陣腳有些歪歪扭扭,一看做這鞋的人的女紅就不太好,肯定不是外面的鞋鋪買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墨雪自己做的。
“我的女紅不太好,所以我特地請教了冰蘭姨,這已經是我做的最好的一雙了。”
墨雪的話是真的,她一直想送楚玉一樣東西,但她又沒有銀子,買不起什麼貴重的禮物,思來想去,便覺得親手做一雙鞋也是好的。
但墨雪從小到大女紅都不太好,她根本沒遺傳的到她母親宋夫人的製衣天賦。
所以,墨雪只好向精通女紅的冰蘭請教,在被針紮了不下數百次後,墨雪終於做出了楚玉手裏那一雙看起來還不錯的鞋。
“你,爲什麼要送我鞋呢?”
楚玉不明白,他和墨雪之間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啊。
“楚侍衛救過我的命,一直以來我都想報答楚侍衛。”
墨雪藏在袖子裏的手不停地絞着,這個小動作正彰顯了她內心的緊張。
但楚玉卻是一臉懵逼:“我有救過你嗎?”
聽到這句話,墨雪猛地擡起了頭,看向楚玉的眼神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不記得了?那次我和王妃還有冰蘭姨在郊外被黑衣人圍攻,是你和王爺及時趕到才救下了我們的!”
墨雪這麼一說楚玉終於想起來了,但不懂女人的楚玉根本看不出墨雪眼底越來越濃厚的失望。
“你說那個啊,我不過是跟着王爺去救王妃,順帶救了你,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楚玉的這番話像是一把刀子捅在了墨雪的心口上,墨雪自嘲地低下了頭,眼眶裏不爭氣地蓄滿了淚水。
原來自己一直埋藏在心裏的事在他看來不過只是順手的事罷了,那麼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是在期望什麼呢?
墨雪在心裏脖暗自嘲諷着,眼淚瞬間奪眶而出,肩膀也控制不住地抖動起來。
楚玉懵了,他也沒說錯什麼啊,這小姑娘怎麼哭了呢!
“那個,墨雪姑娘,你怎麼了,你別哭啊!”
楚玉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墨雪,只好從懷裏拿出一塊帕子遞到墨雪面前,讓她用來擦擦眼淚。
墨雪順手就接過楚玉遞過來的帕子,擦拭着因爲情緒過於激動而流出的鼻涕。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這鞋我收下了,你的心意我也看到了,你別再哭了!”
楚玉還以爲墨雪是因爲自己沒有收下她做的鞋而難過的,便天真的以爲只要自己收下了,墨雪就不會再哭了。
誰知道墨雪聽了楚玉的這番話哭得更厲害了,墨雪是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深情都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楚玉這下是實在沒招了,眼看着不少路過他們的下人們掩着嘴在竊竊私語,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過。
“王爺,王妃,你們幹嘛呢?”
清玉苑的門口,傳來冰蘭疑惑的問候聲。
這下驚到的不止鳳羽菱,還有不遠處的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