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菱本來是想着回去補一覺的,但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和墨雪說的事情,尋思着現在有空,應該去看看。
於是,鳳羽菱便吩咐楚玉掉頭去她爲宋夫人選的裁縫鋪。
剛到宋氏裁縫鋪的門口,還沒下馬車呢,鳳羽菱就聽到了外面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你丈夫害死了我弟弟,你們還敢開鋪子,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就是,別以爲你們打着康悅郡主的名號就能安安穩穩地開店,你說你們和康悅郡主有關係,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啊!光掛個牌匾有什麼用!”
鳳羽菱坐在馬車裏,並沒有急着下去,她倒要看看,這些人還沒說出什麼噁心的話來。
“你們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當初你弟弟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我爹爹是無辜的!”
墨雪將宋夫人護在身後,墨雪覺得一直以來都是宋夫人保護她,現在她長大了,應該爲自己的母親分擔一些事情了。
“哈哈哈,無辜,你敢說我弟弟不是死在你爹手上的嗎,拿來的無辜之說?”
男人嘲笑的聲音傳入鳳羽菱的耳朵裏,鳳羽菱握緊了拳頭,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
墨雪被懟的啞口無言,年前這個男人的話是對的,那個流氓確實是她爹打死了,但那只是失手,而且她爹也已經付出了代價了。
“沒話說了是吧,一個殺人兇手,竟然還有臉開鋪子,來人啊,給我砸!”
另一個男人笑的十分得意,隨着他一聲令下,一羣僕人打扮的男人掄起木棒就朝裁縫鋪裏擠去。
“你們要幹什麼?”
宋彪的聲音傳來,但他的出現引得那兩個男人的情緒更加激動了。
“幹什麼,砸你的鋪子!”
這句話一說完,就傳來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並且伴隨着宋彪一陣陣的悶哼聲。
鳳羽菱猛地撩起車簾,正看到宋彪被一羣人按在地上,被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爹,爹,你們別打了!”
墨雪哭的梨花帶雨的,想衝上去流宋彪,奈何兩隻胳膊被人抓的死死的,根本移動不了半分。
宋夫人同樣被人鉗制着雙手,除了急得掉眼淚,絲毫沒有別的辦法。
“你就是這殺人犯的女兒吧,長得倒是挺標緻的,要不跟爺回府,爺定不會虧待你的!”
一個胖的跟豬一樣的男人淫笑着朝着墨雪走去,每走一步,他臉上和身上的肉都在顫抖,讓人看了就覺得十分噁心。
“你想幹什麼?你離我女兒遠一點,你這個混蛋!”
宋夫人歇斯里地地衝着胖男人喊着,墨雪是她的底線,是任何人都不許觸碰的底線。
奈何她只是個女人,不管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僕人的鉗制,只能眼睜睜看着胖男人將他的鹹豬手伸向墨雪的臉蛋。
鳳羽菱看不下去了,對着馬車外的楚玉就是一聲呵斥。
楚玉其實也一直在忍耐,看着墨雪被欺負,楚玉的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難過,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那個胖男人一拳給打死。
可因爲服從主人的命令已經刻在了楚玉的骨子裏,所以鳳羽菱不說話,他也不敢坐着什麼,只能坐在這裏乾着急。
鳳羽菱一開口,楚玉就像是離了弦的箭一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墨雪的身邊。
胖男人只看到墨雪身邊突然多了個人,但還來得及開口說話,整個人就脫離了地面,隨後就飛了出去,最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楚玉一個轉身,就將抓着墨雪胳膊的兩個男人都踹飛了出去。
包括鉗制宋夫人的打手,以及正在毆打宋彪的打手,都被楚玉輕輕鬆鬆地解決了。
從楚玉出現的那一刻,墨雪的視線就停留在他的身上就沒離開過。
尤其是楚玉施展身手的時候,墨雪的臉上表現出崇拜的神色。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楚玉解決完打手,第一時間回到墨雪的身邊,邊詢問邊查看墨雪身上有沒有傷口。
墨雪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害羞地低下了頭:“你別看了,我沒事!”
經過確認,楚玉發現墨雪是真的沒事,心裏便鬆了一口氣。
“相公,你怎麼樣了?”
那邊,宋夫人獲得自由後第一時間衝到宋彪的身邊,看見宋彪渾身是血,額頭也破了個大口子,頓時忍不住痛哭出聲。
聽到聲音的墨雪才反應過來,也迅速地跑到宋彪的身邊。
墨雪想伸手去觸碰宋彪的傷口,卻又怕弄疼了他,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別擔心,我沒事的!”
明明渾身都疼,但宋彪還是溫柔地替宋夫人擦去眼角的淚水,並握了握墨雪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慰。
楚玉走到宋彪身邊,蹲下來,在宋彪詫異的眼神下搭上了他的手腕。
宋夫人停止了哭泣,和墨雪一起,滿眼期待地看向楚玉。
“沒事,皮外傷而已,沒有傷到肺腑。”
片刻後,楚玉給出了這個結論,這讓墨雪和宋夫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哪來的毛頭小子,敢打老子,你是活膩歪了嗎?”
胖男人在打手的攙扶下,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邊揉着被踹疼的胸口,邊惡狠狠地走向楚玉。
楚玉下意識地站起身將墨雪護在了身後,握緊拳頭,做好隨時一拳打死麪前這個胖男人的準備。
墨雪望着面前這個完全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楚玉,高大的身形讓墨雪十分有安全感。
“老子問你話呢!啞巴了?”
見楚玉不說話,胖男人有些不耐煩了。
“大膽刁民,本宮的人你也敢打,誰給你的膽子?”
人羣后,傳來鳳羽菱充滿怒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