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山的行爲,讓在場衆人都驚到了。

    秦易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誇張,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麼?

    “陳經理言重了。”

    而後,秦易擡起頭,看向那一尊被放置在高處的麒麟玉雕。

    周顏汐見他看着玉雕,有些氣不過,諷刺道:“怎麼,你想說是這玉雕的問題嗎?”

    白清芸自然也得爲閨蜜說話,道:“秦易,你應該只是略懂皮毛,可不要亂說,這玉雕經過大師開光的!”

    陳玉山不敢再說什麼,他今天差點就沒命了,要不是他買的車剛好是注重安全的品牌,可能剛剛不死也得去醫院裏躺幾個月了。

    白展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秦易,畢竟風水之說秦易一個年輕人,恐怕都不相信這些吧,怎麼可能還特地去學習?

    即便學習,又能懂得多少?

    陳玉山憂心忡忡,他問道:“秦兄弟,我這是犯了什麼黴運嗎?”

    秦易收回視線,確實是這隻麒麟玉雕的問題,而且,這麒麟玉雕的厄運之氣,比昨天更重了。

    “周小姐,這麒麟玉雕,經過他人之手嗎?”

    周顏汐見秦易還是將問題怪罪於玉雕,她也有些不滿,道:“沒有!本小姐一直拿着!”

    “那位替你們驗光的大師呢?”秦易又問道。

    白展圖道:“確實他拿了一會兒,不過我們全程盯着,他不可能有機會動手腳。”

    秦易聞言,卻是沉默了下來。

    白清芸蹙眉道:“秦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們可就要去找那位大師了。”

    她總覺得,秦易是故意把矛頭指向周顏汐的!

    這男人,肚量真小!

    心中,對秦易亦是有些不屑了起來。

    也不知道爺爺一直留在青州幹什麼!

    周顏汐也冷嘲熱諷的道:“陳叔是我長輩,他的安危我們都很在意,請你不要浪費時間可以嗎!”

    陳玉山也有些尷尬,他是真以爲秦易看出什麼來了,當然,他也有疑惑,昨天看的時候,他覺得這麒麟還挺祥瑞的。

    今天再看這麒麟多了幾分兇戾煞氣!

    秦易已然有了判定,神色認真,看向白展圖:“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給你們驗光測吉凶的那位大師動了手腳。”

    白展圖聞言,心中也有些失望,那大師是青州有名的先生,德高望重,非常有本事。

    這種自砸招牌的事情,怎麼可能去做?

    秦易這麼死咬着周顏汐送的玉雕不放,他也懷疑是秦易本人小心眼。

    周顏汐氣炸了,這混蛋,咬着自己不放了是吧?

    “行啊,你說是那位大師動了手腳,我們現在就去找這位大師,你跟他當面對質!”

    白清芸也冷目一掃,神色不悅,這秦易,不到黃河心不死!

    陳玉山想爲秦易說點什麼,但一想到這是老兄弟的女兒,他只能訕訕的不吱聲。

    “可以。”秦易點了點頭,他也想去看看,這個所謂的大師,究竟是否知情。

    若這個大師真有本事,那不管怎麼樣,麒麟玉雕的厄運都跟他有關!

    一行人前往這位大師的所在地,是位於城東的一個巷子裏。

    他在自家的老宅門口擺了個算命的攤子,因爲飛常準,所以許多人慕名而來找他。

    幹這一行的,就是靠的口口相傳,名聲大起來後,一個月賺個幾萬,並不是問題。天天書吧

    秦易一行人進入巷子,一眼看到了這位大師的攤位。

    攤位旁邊掛着一面布幟,上面寫着:神機妙算丁老三,一卦只要八十八。

    此時丁大師正在給人看相,口中說了幾句,那年輕人臉色微微變換,更加的尊敬起來。

    白展圖領着衆人走了過去,客氣的道:“丁大師,您還記得我吧?”

    丁大師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道:“記得,你昨天還是前天,來找過我是吧?”

    白展圖笑道:“您記性真好,我昨天拿了一尊麒麟玉雕來給您驗光。”

    “嗯,有印象,今天過來,是要看什麼?”丁大師問道。

    白展圖是很信這些東西的,他不敢對丁大師太不敬,客氣的道:“是這樣,我想請您再給這玉雕驗一驗。”

    丁大師聞言,冷哼一聲:“我昨天不是已經驗過了?怎麼,質疑我的本事?”

    白展圖連忙道:“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周顏汐沒好氣的道:“丁大師,有人說這麒麟玉雕不祥,我說給您驗過了,他還非說是您動了手腳!所以我們特地過來,就是希望能讓他認清一下自己!”

    丁大師陡然面色一沉,攤位前的幾個中青年也都蹙眉。

    “呵呵,丁大師的本事,遠近聞名!豈是什麼人都能質疑的?”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青年譏譏笑一聲。?

    “不知道丁大師乃是一位真正的風水大師嗎,多少達官權貴要請他去勘驗你們知道?”

    丁大師也是有些惱怒,客氣的對那青年道:“多少李小兄弟爲我這糟老頭子發聲,丁某做這一行幾十年,要說走眼那是有過的,但,要說暗害他人,卻是對丁某的一種侮辱!”

    “丁大師的爲人,青州本地人盡皆知!”那李姓青年冷冷的道。

    陳玉山也有些尷尬了,這好像,真的是一位風水大師!

    周顏汐道:“我也說了,別人不相信呢!”

    而後,她看向秦易,雙手環胸,冷聲嘲諷道:“你不是聲稱丁大師動了手腳麼,你現在還敢這麼說嗎!”

    周顏汐一臉的傲然,蠢貨,看你現在怎麼收場!

    李姓青年嗤笑一聲:“就是他這小子質疑丁大師?呵呵,真是荒謬絕倫!”

    其他人也都紛紛出言。

    “毛長齊了嗎?也有膽子質疑丁大師!”

    “搞笑,他多大?工作幾年了?”

    “笑死了,質疑丁大師,他也配?”

    “”

    面對衆人的口誅筆伐,秦易把陳玉山手裏的玉雕拿過來,放在了丁大師的桌上。

    而後,他淡淡的問道:“你這裏,應該有那種驅惡化吉的符紙吧?”

    丁大師眉頭一挑,神色微沉,道:“今日恰好用完了。”

    秦易笑道:“用完不要緊,再做一張就是了。”

    丁大師怒道:“愚蠢,你以爲這東西是隨隨便便就能製作出來的嗎?”

    秦易不慌不忙,而後笑了笑,道:“得罪了。”

    唰!

    只見他的手速快如閃電,探入丁大師的大褂口袋,這一刻,丁大師臉色驟變,怒吼道:“你放肆!”

    下一瞬,秦易從他口袋裏拿出了三張符紙。

    丁大師神色略顯驚慌,吼道:“你敢動粗!快把符紙還給我!”

    秦易退後一步,戲謔的把玩着手裏的符紙:“大師,您不是說,符紙沒有了麼?那麼,這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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