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放心,歡迎以後來練。”徐楊當然知道,雲珞是厲司臨的未婚妻,光這個身份,他也不能給傳出去來這裏打架。
雲珞挑眉,問,“免費練嗎?”
“免費,絕對免費!”徐楊點頭,“要是能給我指點一二,就更好了。”
雲珞笑了笑,坐上了自己的車。
坐上車的雲珞並沒有立刻開車離開,她剛剛看到了一則新聞,有點意外。
重新打開那則新聞,新聞頁面頂頭就是一段視頻。
視頻周圍的環境是醫院,記者說,“昨晚深夜,劉姓男子別人暴揍,打斷了手,情節之嚴重行爲之惡劣,我們現在來看看受害人。”
畫面一轉,變成了昨天中午朝他伸鹹豬手的那個花臂男。
視頻裏,花臂男臉上全是淤青,右手上綁着固定夾板,他委屈巴巴的說,“我也不知道是誰,他帶着面具,拿着擀麪杖就往外身上招呼……”
然後是醫生介紹花臂男的情況,歹徒往花臂男身上招呼了十三棍子,每一棍子都敲在身上骨骼明顯的地方,力道均勻,沒有敲傷骨頭,但是會肉疼很久。
唯有其中一棍子直接敲碎了右手手腕上的骨頭,造成粉碎性骨折。
至於花臂男臉上的傷,是自己摔倒時候的擦傷。
新聞的後面寫,因爲那一處路段人煙稀少又沒有監控,所以警方的盤查也陷入了瓶頸。
而遺留在現場的擀麪杖是唯一證據,奈何擀麪杖上沒有指紋和任何DNA殘留,這樣的擀麪杖又爛大街,根本無從查起。
看完後,雲珞眯起眼睛。
花臂男被敲碎的手,是昨天朝她伸來的那一隻。
也是摔了趙禹書的那一隻。
是巧合嗎?
雲珞馬上開車,去了昨天的大排檔,等了半個小時見到了林小勇。
一聽花臂男被打,林小勇也說,“他被打了啊,殘了沒?他活該!大姐大,是不是你去打的?”
“我打他需要挑半夜嗎?”雲珞白了一眼。
她有百分之十的猜測是林小勇做的,現在看來,不是了。
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
雲珞要去求證,卻被林小勇挽留,“大姐大,我們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事?”
“我們缺個老大,你好厲害,不如……”
沒等他說完,雲珞便拒絕,“不做老大好多年,免了吧。”
“大姐大……”
“不許那麼喊!”
“雲同學……”
“昨天的事情我欠你人情,有事就找我,沒事別出現在我面前!”
雲珞走得匆忙,直接開車到了趙禹書的出租屋。
她去的時候,趙禹書正在看婷婷的直播。
直播裏傳來婷婷溫柔清純的聲音,“謝謝大書刷的火箭,愛你哦……”
雲珞,“……”
“小表妹,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上課嗎?你這樣逃課真的好嗎?”
“你天天就窩在這裏看着玩意兒?”雲珞指着電腦。
趙禹書點頭,“對啊對啊,我本來就是爲了婷婷來的呀。”
“你平日裏喫飯呢?”
趙禹書,“外賣呀。”
“你不做飯嗎?”
問的同時,雲珞鑽進了廚房裏。
廚房乾淨得一層不染,臺子的角落裏立着一根擀麪杖。
但是,這根擀麪杖是嶄新的,和這個廚房顯得格格不入。
趙禹書這傢伙是在扮豬喫老虎呢!
雲珞沒有戳穿,逗留了一會兒,提醒說,“我就是來看你有沒有好一些,看樣子你也沒事。”
“珞珞,你都沒給我買點水果牛奶啊?”趙禹書問。
雲珞,“……”
他居然好意思舔着臉問她要水果牛奶?
“還有啊,你昨天給我那張卡的密碼呢,沒有密碼我拿着卡做啥用啊,刮牆嗎?”
雲珞尷尬一笑,忘記給他密碼了。
從小區離開,雲珞坐上車就給十四打電話,“這些年你盯着趙禹書,他有沒有行爲不正常的時候?比如,很長一段時間不出現,或者,行爲舉止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電話那邊的十四細細一想,“沒有啊,他很正常,從來沒有長時間不出現,行爲上也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行吧。”
雲珞掛了電話,面色十分凝重。
上次去風城,在臺球室的時候她就發現一向喫喝玩樂的趙禹書比較關注她的事情,這一次花臂男被打,她近乎確定了趙禹書並不是表面上那樣傻乎乎的。
一根擀麪杖打人,十幾棍子能夠全都打在骨頭上,對人體骨骼足夠了解,下手很準。
每一棍子傷肉不傷骨,這需要對力道掌控精準。
而且在對方尚有行動力的時候,還能夠一棍子敲碎對方的手腕,這不僅對力度有要求,還有下力的角度有掌控,並且還得考慮對方的躲閃方位。
將證據遺留現場,然後原位上重新還回去……
心思縝密又自信。
這一切都說明,趙禹書吊兒郎當的表皮下,藏着的是一個危險分子。
至少對於她來說,趙禹書是危險的。
而且,如果趙禹書當真是爲了婷婷而來,昨天在婷婷被撞傷的時候,他就該第一時間衝過去。
可他沒有!
見婷婷,只是幌子!
所以,他是來接近她的嗎?
她專門派了十四盯着趙禹書,竟然也沒有盯住,他還是和趙博懷沆瀣一氣了!
“趙博懷,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要給我什麼樣的驚喜!”
少女的眼睛裏,一抹尖銳的冷意流轉其中,帶着恨意。
……
轉眼又是一週過去,雲珞沒有見到厲司臨,打電話也關機,她想查詢最初的那個定位系統也沒辦法。
於是乎,雲珞去了梨園。
但是梨園的管家卻說,這段時間厲司臨根本沒有回來。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雲珞心頭哽着,直接殺去了寰球澤瑞集團。
去了才知道,厲司臨這段時間也都不在公司,暫管公司大權的是厲清洲。
出差了嗎?
雲珞正打算離開,就碰上了厲清洲。
見到她,厲清洲主動走近,“你來找厲司臨?”
“三少。”雲珞喊了一聲。
厲清洲淡漠的說,“他不在公司好幾天了,聯繫不上,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他沒跟你說嗎?”厲清洲反問雲珞一句。
“我就是來看看,他回來沒。”雲珞解釋。
“他一直就這樣,心情不好會躲起來,心情好也會躲起來,反正不想見人的時候就會躲起來。”厲清洲淡淡的說,“厲司臨沒什麼好的,我早就提醒過你,跟他你遲早會後悔。”
“謝謝三少提醒。”
雲珞微笑,轉身離開。
厲清洲沒有多理會,轉身走進隔壁迴廊,沒有多看雲珞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