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魏溶的質問,喬鴻遠禮貌一笑,“抱歉,事關案情機密,無可奉告。”
“噢?”魏溶嗤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案情,警局會連一個逮捕令都沒有,就直接把人扣留了?”
從昨天警局忽然抓走了華莎莎,華家那邊諮詢具體情況被拒絕告知後,嫁入華家的魏家姑姑就找了回來,希望魏家能夠幫忙跑一跑關係。
魏溶自認爲,在京都他還是很喫得開的,但是他派人去也是無功而返。
不僅僅如此,就連律師過去,也拒絕探視拒絕保釋。
一般,是犯了人命官司且有鐵證,警方纔有這樣的安排。
當時他的表妹是個心理醫生,開了心理診所三年多,風評一直不錯,怎麼可能惹上人命官司?
正好又在這裏遇上喬鴻遠,所以魏溶上前來問上一問。
“逮捕令當時是出具了的,至於是什麼原因,因爲魏總也算親屬,無可奉告。”喬鴻遠一句否認,魏溶面子掛不住。
正當氣氛尷尬僵直之際,忽然又有人走過來,遠遠就招呼,“老喬,你怎麼有時間來這喝咖啡了?”
聽着這個聲音,雲珞猛地擡頭,就看到厲清洲已經走過來了。
他走過來看到魏溶,“沒想到魏總也在,怎麼沒有坐下來喝杯咖啡?”
“我和魏總只是巧遇。”喬鴻遠解釋了一句,這才問,“魏總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喝杯咖啡?”
“就不打擾喬隊長雅興了。”魏溶冷着臉,直接離開。
喬鴻遠沒有多理會,而是問厲清洲,“阿洲你是在這邊會客嗎?”
“嗯,看到你在,就過來打聲招呼。”厲清洲點頭,這纔看向雲珞,“雲珞,你和喬隊長認識?”
雲珞微笑,忽然想起之前喬鴻遠說會保護她的安全,想必他找的人就是厲清洲了。
剛剛她進來的時候,的確是看到厲清洲在一個很角落的位置,位置上只有他一個人。
很顯然,他不是在會客,而是在等她來。
當然,雲珞不能拆穿他們。
不然多沒面子。
所以她說,“對啊,我犯了點事情,喬隊長找我問話呢。”
“都是誤會。”喬鴻遠馬上打圓場,問雲珞,“雲珞你和阿洲將來會是一家人,不介意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咖啡嗎?”
“我當然不介意。”雲珞微笑,大方得體。
厲清洲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下,讓服務員上了咖啡。
他問雲珞,“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沒讓厲司臨幫你處理?”
“總不能什麼事情都等着他來處理。”雲珞道,“倒是沒想到三少和喬隊長竟然相識。”
“我們是同學。”喬鴻遠回答。
三人閒聊着,雲珞一杯咖啡還沒完,就起身告辭。
雲珞走得乾脆,她走之後,喬鴻遠問厲清洲,“阿洲,你和雲珞的關係,很生分呀。”
“不然呢?”厲清洲嗤了一聲,淡淡的說,“她是厲司臨的未婚妻,又不是我的未婚妻,要是跟我關係不生分,那就有鬼了。”
“可好歹你是他三哥。”
“那可算了吧。”厲清洲搖頭,轉移話題問,“雲珞是幫你做了什麼?你要請我保護她?”
他在瀚洋安保集團的事情,喬鴻遠一清二楚,因爲當年他朝喬鴻遠借了一大筆錢。
當然,他們多年的交情,厲清洲也是信任喬鴻遠的。
但具體是爲了什麼,喬鴻遠並不清楚。
“雲珞說了,讓我給她保密。”喬鴻遠爲難的說,“阿洲,事情特殊,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你。”
“行吧。”厲清洲倒也沒有追問,只是說,“我會讓人跟着她。”
“這次的案子複雜,對方兇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親自出手。”
“這麼嚴重?”厲清洲挑眉。
喬鴻遠點頭,“要是雲珞出了事情,我沒辦法給你弟弟交代,也沒辦法給雲家交代,局長那裏,我也交不了差。”
厲清洲,“……”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好奇雲珞到底是幫了喬鴻遠什麼。
那個丫頭看起來的確是不簡單,但是沒想到不簡單到了這番地步。
連警局的事情,她都能插手!
她這麼不簡單,厲司臨知道嗎?
厲清洲覺得,他應該讓人查一查這個雲珞。
免得到時候生出什麼多餘的幺蛾子出來,至少還可以及時止損!
雲珞下午去接雲含語的時候,剛進教室就被班主任喊住。
“雲珞,明天你有時間嗎?在學校裏待一天你看可以嗎?”
主要是,明天校董的人要去尖子班裏看,要是發現人少了,怕是不好交代。
面對班主任小心翼翼的樣子,雲珞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不像話,點頭道,“好的,我明天在學校。”
將雲含語三人送回家,雲珞以去厲司臨那裏爲由,又開車走了。
卻不是去梨園,而是去了警局。
這個時候,警局也下班了,有一些值班人員在。
喬鴻遠接到雲珞,直接前往審訊室。
雲珞在窗外看了華莎莎,問喬鴻遠,“華莎莎和魏家有關係,要快點了。”
魏家在京都也是背景深厚關係網錯綜複雜,萬一魏家制造輿論壓力,到時候怕是不好收場,還會讓他們的同夥警惕。
加上這次的命案已經鬧大,警局這邊壓力不小。
“我來審!”雲珞看向喬鴻遠,“你不要管我要用什麼方式方法,我給你結果,喬隊長敢不敢?”
喬鴻遠,“……”
此時此刻的雲珞,哪裏還有半分乖乖學生的模樣。
喬鴻遠在她身上看到了一抹鐵血。
這種氣場,是軍營裏多年才能練就的。
喬鴻遠心中犯怵,“雲珞,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儘快把人審出來。”雲珞道,“喬隊長,只要這兩人心頭有鬼,我保證給你審出來,給我點時間,不要人來打擾。”
說完,雲珞就直接進入了旁邊白剛的審訊室,喬鴻遠還沒有來得及進去,雲珞就把門關上。?
“我去,雲珞你要幹什麼?”喬鴻遠震驚,沒能將門推開,直接來到單向玻璃這邊。
他拍打着玻璃,提醒雲珞不要亂來。
玻璃隔音,但是他卻看到雲珞給他做了一個手勢,然後把房間的電源全部關了,包括燈光。
再於是,外面的人,什麼也看不見了。
而喬鴻遠則是在震驚之中。
因爲雲珞剛剛的手勢,是行軍行動裏的慣用手勢。
意思是:交給我,放心!
她怎麼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