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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厲清洲忽然又笑了一聲,他好整以暇的盯着厲司臨,復又開口問,“我要雲珞,你到底讓不讓?”
厲司臨本就就已經攻擊外露,就要忍不住將拳頭砸下去了。
忍得實在是忍不住,拳頭收緊手臂顫抖,眼球突兀得宛如是野獸。
但他還有一絲理智,在不停的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打不得。
那是他哥!
而且這件事情,厲清洲沒錯。
是厲清洲先遇到雲珞,他的確是後來居上。
但是心中的氣和怒,無處發泄。
忍無可忍,厲司臨忽然出手。
陡然之間,“啪”的一聲脆響,令厲清洲的辦公室瞬間空氣窒息起來。
厲清洲盯着厲司臨,眉頭緊緊皺着。
因爲厲司臨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是我嘴賤!”
厲司臨悠然出聲,擺正頭朝厲清洲看過去。
他再次開口,“我收回嘴欠說的那些話,我欠你的你要什麼都可以來拿,我都給,但云珞不行!”
“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愛人,我不能讓給你,便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讓!”
“否則,我也對不起她爲了我而拒絕你,抱歉了哥,這件事,我不會答應你!”
“呵。”厲清洲別開眼,笑得自嘲,“果然還是被她猜中了。”
嗤了一聲,又道,“她就說你不會答應拱手相讓,果然。”
彷彿是最後的不服還在繼續倔強,厲清洲逼近到厲司臨的面前,“我問她,明明我跟你是雙生,爲什麼你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說,我終究不是你。”
厲司臨心中既感動,又愧疚。
雲珞讓他感動,可是又愧對厲清洲。
但是這份愧疚,他可以從別的地方去補,但絕對不會將雲珞拱手相讓。
那個女子,是他的愛人,不是一件能夠隨意相送的物品。
所以他只說了一句,“感情的事從來不分先來後到,你認識她早,但是她沒跟你在一起,只能說你們有緣但無分。”
“強詞狡辯!”
厲清洲彷彿是並不認同,手指門口,“出去,我暫時不想見到你!”
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厲司臨也沒有再說什麼,擡步就離開。
門開了又關,厲清洲伸手壓了壓太陽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隨後,他坐回到辦公椅上,拿出香菸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忽然轉動椅子,背對着辦公桌。
目光落在了身後架子上的那兩盒泡麪上。
不自覺的,厲清洲嘴角扯了扯,笑容苦澀。
一根香菸結束,他拿出電話,調出雲珞的號碼,發出了一條短信,“勸好了,他不會再挖自己牆角了。”
很快,收到回信。
雲珞,“謝謝三哥。”
看着“三哥”二字,厲清洲將頁面返回,將原本備註的“雲珞”改掉。
改成了:弟妹。
厲司臨氣呼呼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正好陳甸拿着一疊文件進來。
只聽“啪”的一聲,是厲司臨生氣的掀了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他的水杯掉在地上碎成渣,杯中的水也溼了不少文件。
陳甸匆匆過去,趕緊把文件搶救起來。
心想,難道是之前他說的事情,四少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火?
將文件全撿起來,陳甸小心翼翼的放下,問了句,“四少,是有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情嗎?屬下去幫您解決?”
“解決個屁!”?
厲司臨沒好氣的吼,他特麼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可還行?
自己要掏自己的牆角可還漂亮?
媽的,他豈止是智障,簡直就是腦殘!
這下好了,臉都在雲珞那裏丟完了!
陳甸,“……”
“通知下去,副總的事情不用查了,現在立刻馬上停下來,不許查了!”厲司臨命令。
這應該是和副總吵架了吧?
陳甸不敢多問,更不敢逗留,馬上去安排,順便逃離了火山現場。
雲珞現在也不去學校了,接送雲含語三人上下學的事情,就交給了司機。
爲了安全起見,雲珞專門讓十四安排了一名身手不錯的人來專職接送雲含語云修和雲瑤三人,以保證三人的絕對安全。
昨晚雲珞睡得並不好,所以下午就回西河別院補瞌睡了。
自從雲珞的身份被爆料出來,雲家幫傭們都在議論,說這個大小姐有多麼的厲害。
苗慧更是欣喜激動得宛如是自己的女兒有這番成就,歡喜得不行。
還說之前盤一個直播公司讓雲珞練手,簡直就是多此一舉毫無意義。
下午厲司臨一下班,就開車來到了西河別院。
得知雲珞還在睡後,厲司臨直接“闖”了雲珞的閨房。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雲珞的閨房,裏面整潔乾淨,雖然是粉色的基調,卻是給人很清爽的感覺。
雲珞窩在被子裏,發現有人進來,還以爲是苗慧,卻不料是厲司臨。
她一跟頭坐起來,“你怎麼來了?”
厲司臨的臉色並不好,那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就像是一個深閨小怨婦。
此時此刻,厲司臨也顧忌不上什麼,直接伸手抱住雲珞。
他的擁抱很緊,那種感覺,就像是害怕懷中人會溜走一樣。
雲珞沒有出聲,但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背脊。
無聲的安慰,勝過一切言語。
厲司臨抱了一陣,才鬆開,捧着雲珞的臉問,“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嗯?”雲珞疑惑,沒太理解。
“三哥說了,說拒絕他的女子是你。”厲司臨道,“你一直就知道,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雲珞沒想到,厲清洲是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去勸厲司臨不要挖自己牆角。
但也是最管用的方式。
雲珞嘆一口氣,“你要我怎麼說?”
真要是說了,萬一就破壞了他倆的關係呢?
這件事,自然是厲清洲說,比誰說都合適。
再說了,這也是厲清洲心中的祕密。
厲司臨一直就知道雲珞的原則性,她不說並不是因爲他不值得知道。
只是厲清洲也要保留顏面,她沒有主動捅破,便是給厲清洲留了面子。
她的思慮,很周到。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委屈,“就我蠢,要計劃着要把你送人,我自己綠自己,自己撬自己牆角,我是天下第一傻子我,我蠢得無可救藥!”
雲珞點頭,“的確是,當初某人還讓我選美人,說要要捆了送我牀上來呢。”
厲司臨,“……”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