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聯繫蕭素瓷,也聯繫不上。
他不放心,去問了教練,但是教練稱,蕭素瓷請假了,不會來練車。
左漓只以爲是蕭素瓷有事情耽擱,當時還不免有些生氣,因爲蕭素瓷都沒有跟他說一聲,讓他在練車場裏等了她一個多少小時。
結果到了週一,蕭素瓷也沒有到學校。
一連幾天都沒有到學校,左漓又去問老師,老師說蕭素瓷家裏有事,給她請了半個月的假。
但是左漓卻一直聯繫不上蕭素瓷。
左漓還說,“蕭家肯定是有什事情,之前考試,最後一科蕭素瓷是都沒有考完就匆匆離開了。”
“你去過蕭家嗎?”雲珞問。
“去過,但是我一問,他們就把我趕走了。”左漓說,“蕭素瓷的哥哥要結婚,女方要一大筆彩禮,他們肯定對蕭素瓷做了什麼!”
左漓和蕭素瓷認識得久,對蕭家的事情也更瞭解。
立即的,雲珞一通電話打出去,“現在馬上,幫我查個人,很急!”
雲珞把蕭素瓷的信息發了過去,然後便是靜待消息。
她看得出來左漓很急,於是安慰他,“你不用着急,她不會有事。”
就上一世她所知道的來說,蕭素瓷現在不會出事。
目前應該只是因爲她不願意把一百萬拿出來,所以惹怒了蕭家,將她關了起來吧。
這是雲珞的想法。
兩個小時後,雲珞收到了電話,“老大,出了事,你讓查的那姑娘,被蕭家以三百萬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姓章的老男人……”
猛的,雲珞從位置上站起來,臉色分難看。
“位置馬上給我,你們派人也過去,我現在往那邊趕去!”雲珞的聲音很急促,快步就往外走。
左漓見到雲珞的臉色和語氣都變得很不對勁,趕緊跟上雲珞的步伐。
坐上車,他便急切的問,“出了什麼事?”
“是出事了!”雲珞道,已經啓動車子。
瞬間,左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緊張又擔心的問,“是出了什麼事?”
“蕭家見錢眼開,將蕭素瓷賣給了別人。”
雲珞簡潔扼要的一句話說了事情,左漓聽後險些咬碎了呀牙,“蕭家這幫混蛋,他們這是犯法!”
“先找到蕭素瓷再說他們犯不犯法的事情!”
雲珞不太理解,上一世並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只是那時蕭素瓷將賽車賺來的一百萬獎金全部給了蕭家,而沒有鬧出被賣這種事情。
爲什麼?
忽的,雲珞心頭狠狠沉了一下。
是她害了蕭素瓷!
之前是她給蕭素瓷出主意,讓蕭素瓷沒有把一百萬獎金交給蕭家。
應該是這樣的事件改變,導致蕭素瓷後來的人生軌跡都跟上一輩子不一樣了。
昨晚她還說今生髮生的一切都不後悔,因爲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是後面所有事情的伏筆。
換而言之,是她阻止了蕭素瓷向蕭家交出了一百萬的錢,導致蕭素瓷後面的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而正是因爲她的提議,觸發了蕭素瓷被賣的事件發生。
雲珞越想,臉色越沉重。
因爲擔心蕭素瓷,因爲責怪自己害得蕭素瓷被蕭家這麼對待,她氣得狠狠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
如果蕭素瓷因此受到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她該怎麼面對蕭素瓷?
與此同時,瀟湘娛樂城,客房內。
厲司臨睜開眼睛,一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發現雲珞不在,正打算給她打電話,忽然看到牀頭上留着一張便條。
拿起一看,是厲清洲的字跡:雲珞朋友出事先走了,牀頭的衣服是乾淨的,醒了就回公司,今天有項目風投會和董事會,你要參加。
厲清洲的字跡非常潦草,跟他整個人的氣質截然相反,一筆一劃行雲流水宛如是古裝劇裏的武功招式,一筆連着一筆,氣勢蓬勃又桀驁不馴。
他練字比較早,鋼筆毛筆信手拈來,那個時候厲司臨還模仿過厲清洲寫字,只是終究是模仿不來。
他現在的字跡和厲清洲差別很大,他是筆畫有力大刀闊斧之感,筆鋒明顯,而厲清洲卻是筆走游龍,連貫順滑。
厲司臨將便條放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開始換衣服。
然後發現了一個遺落牀上的打火機。
他見過這個打火機,是厲清洲的,他一直帶在身上。
看來,昨晚上是厲清洲在照顧他。
漸漸回想,KTV包廂的記憶都慢慢回籠,想到了厲清洲灌他酒不停針對的記憶。
縱然四下無人,他還是伸手揉了揉鼻子,自顧嘀咕着說,“老三這是在套路我!”
收起自己的東西,厲司臨離開娛樂城。
昨天是雲珞開車帶他過來的,他只得叫人來接。
又想起今天於柏要回F國,他給於柏打電話,“你什麼時候的飛機?”
“你可拉倒吧渣渣,哥哥我現在已經在機場了,爲了不送我,你居然故意把自己灌醉,你心眼兒怎麼這麼壞呢?”於柏在電話裏各種吐槽挖苦。
厲司臨笑着聽完,“那就不送了,趕緊滾,別來礙眼!”
“老子爲了你在京都逗留這麼幾天,不來接也不送,小白眼兒狼,你給我等着!”
“行,我等着。”厲司臨點頭。
兩人閒聊了兩句,在掛電話的時候,厲司臨忽然說了一句,“謝謝你,於柏。”
說完,他便率先掛了電話。
於柏知道,他謝什麼。
若不是於柏回來,或許他和厲清洲的關係,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緩和。
厲清洲說的兩個會都是下午的行程,所以回到公司,厲司臨沒有回辦公室,就直接去了厲清洲的辦公室。
昨晚上是厲清洲主動的,那麼今天他就主動去找厲清洲吧。
辦公室裏,厲清洲正在審閱文件,見到厲司臨跟以往一樣沒禮貌的直接往裏面衝,大步就走過來,一屁股坐到他的辦公桌上。
姿態放肆又囂張,似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