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才說自己是父親，是不是太晚了？
在趙博懷的震驚眼神之中，趙舜文站起身來，“殺妹弒妻，趙博懷你就該下地獄去懺悔！”
趙舜文沒有再說什麼，直接離開。
趙博懷怒不可遏，“你回來，你給我回來，你們這些不孝子女，我做這些都是爲了趙家，我從來不是爲了自己，你回來……”
任憑他怎麼喊，趙舜文都沒有回來，反而是警員進來，將他帶去收押，等待提審。
走出警局，陽光刺目。
趙舜文伸手擋住視線，這種暴露在陽光下的感覺，真好。
這些年，雖然趙禹書給了他最好的庇護，可是他還是感覺自己是陰溝裏的老鼠，見不得光，也不敢出來見人。
因爲他是被遺棄被不待見的。
這是他的父親，帶給他的自卑。
從出生，他就被嫌棄，就拋棄，那是來自骨子裏的卑微感。
之前雲珞說他不自信，還辯駁。
此刻才知，雲珞不曾騙他。
他的確自卑。
但這一刻，他好像知道什麼叫自信了。
趙博懷的案件，風城警局連夜審理，沒兩天就被通報了。
趙博懷涉嫌謀殺妹妹趙若歆和妻子郭英，商場上多次才用不正當競爭，曾經還遺棄自己的親骨肉，情節之嚴重，刷新了人們的道德底線和法律底線，法院方面表示，數罪併罰，將予以重處。
而云珞和趙舜文，則是留在風城辦理趙氏公司的事情。
因爲有事情耽擱，厲司臨在九七區裏多滯留了幾日，期間一直避着風雷。
風雷每天都找他，都撲了空。
這天，風雷直接衝到了訓練場，將鬼面給抓住了。
“我的鬼面教官，你躲着我幹什麼？”風雷問，“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我只是懶得見你。”鬼面淡淡的說，前方被訓練的衆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前輩果然是前輩，竟然敢這麼和風雷指揮官說話。
要換成別人，早被風雷拉去罰一通再說。
“少來，你的心思我即便是摸不透，也能摸準五六分！”風雷涼涼的說，“今天不許躲我，我有事找你。”
風雷直接是等到訓練結束，把鬼面教官抓走了。
“我去辦公室。”風雷說。
“不去！”鬼面道，“有事呢就現在說，有大事呢，去我辦公室就行，我不想去你那裏！”
風雷無語，“我不給你看機密文件！”
“也不去。”
“行行行，去你辦公室！”風雷只得答應，卻又吐槽，“你那辦公室平日都沒人，全是灰，你就不怕我給你裝監控監聽設備？”
鬼面輕哼，“你隨便裝。”
風雷，“……”
好吧，他是真拿鬼面教官沒辦法。
人家有這個實力，有拽的資本。
很快，兩人到達鬼面教官的辦公室。
指紋鎖加虹膜識別，辦公室的安全係數還是很高。
只是進門後，裏面的環境，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書架上沒有書，酒架上有一瓶紅酒，書桌上就是電腦和鍵盤，連筆都沒有。
最可笑的是，原本靠近窗邊的一顆發財樹，已經枯萎許久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風雷也是許久沒來這邊，不知道這裏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震驚的問，“你這裏的東西呢？”
“之前不是讓人搬去你辦公室了嗎？”
“我去！”風雷近乎，“我就說我那裏怎麼感覺莫名其妙擁擠了不少！”
鬼面拖過辦公桌前的一直，拍了拍上面的灰，自顧坐下，也不管風雷，“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上次給我打的那通電話，你幾個意思？”風雷也不廢話，說起了正事。
鬼面故意打太極，“什麼電話？我怎麼沒有印象了？”
“少來！”風雷雙手撐在辦公桌的桌沿，摸了一手的灰，十分嫌棄，“你故意說話說一半，不就是想讓我查？”
“那你查出什麼了？”鬼面擡眉，看向風雷。
這傢伙，果真是沒有讓他失望。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什麼？”鬼面不解。
“秋家三爺，之前遭到暗殺受了重傷，還中了毒，是生化毒。”風雷道，“這就奇怪了，你不久前跟我說生化實驗的事情，沒多久秋三爺就中了生化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要是知道，會讓你查？”鬼面反問，並且伸手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面具下一張宛若刀刻斧鑿般冷峻的一張臉。
風雷也見過鬼面摘鬼頭面具，但是每次面具下，都是一張不一樣的臉。
“你就不能跟我一樣，用同一張臉？你要是哪天不戴面具不戴身份牌，我都不知道你是誰！”風雷忍不住吐槽。
“我的面具就是我的身份。”鬼面涼涼的說，“不像你，成天頂着一張臉到處跑，要有狙擊手遠程狙擊，一眼就能把你認出並把你一槍崩了。”
風雷，“……”
“我們還是說生化實驗的事情！”風雷再次把話題引到了正題上，“你是怎麼發現的？”
“意外發現的。”鬼面道，“當時並不確定，找專業人員確定了一下，知道了可能是生化實驗，就跟你說了，讓你去查。”
“所以，你查出結果了嗎？”鬼面直接質問風雷。
風雷笑了笑，“鬼面大人給我的任務，能不出結果嗎？”
“說來聽聽？”鬼面挑眉，要是風雷這邊查出了蛛絲馬跡，那就再好不過了。
“近年來，世界反恐組破獲了多起非法生化研究的實驗室，但是也僅僅只是搗毀了實驗室，並沒有抓到主謀，抓到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上級公司和負責人是誰。”
鬼面聞言，眯起眼睛，“意思就是，重要的相關人員，都沒抓到？”
“對！”風雷點頭，“不過被抓的實驗人員，全都是在醫學藥理和生化工程上有相當高成就的醫生。”
能聚集到這麼多的頂尖人員，可見組織這些實驗的人有不容小覷的信息資源和雄厚資金，還有不可小瞧的社會背景。
否則，怎麼可能隱藏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