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我勸你趕緊離開這裏,否則,我有的是本事讓你身敗名裂!”
對於柳思韻的威脅,雲珞只覺得有些可笑。
自從魏溶被帶走後,柳思韻的星途就受到了莫大的阻礙,原本就醜聞滿天飛,不少之前跟她要好的人都出來做了扎刀教,紛紛揭露柳思韻。
原本以爲魏溶能夠幫她,卻不想魏溶忽然被帶走至今未歸,衆人都在傳魏家將要倒臺,柳思韻這魏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也沒有多少人買賬了。
這段時間,柳思韻已經完全成爲了牆倒衆人推的黑料女王,幾乎是涼了。
所以面對她的威脅,雲珞好整以暇的問,“那魏家的大少夫人說說,怎麼讓我身敗名裂?”
“我……”
柳思韻纔剛纔開口,雲珞便悠然出聲打斷,“一個靠魏溶火起來的明星,現在連魏溶都倒了,你以爲你能橫行蹦躂到幾時?”
“你胡說!”
柳思韻最聽不得這話,“魏溶纔沒有倒,魏家還在!”
“是魏家還在,但你猜猜,如果我去跟魏溶談,讓他在回魏家和繼續跟你保持婚約的兩者之間選,他會選什麼?”
聽到雲珞這話,柳思韻臉色驟變,“你……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從今以後,你都指望不上魏家了。”
雲珞冷冷的說,“魏溶不回來,你在魏家幾乎沒有地位,更沒有話語權,魏溶要是回來了,他會馬上取消跟你的婚約。”
對於柳思韻來說,她什麼也仰仗不上。
柳思韻怒不可遏,“雲珞你……你爲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是我跟你過不去,還是你跟我過不去?”
雲珞反問,聲音冷量,“因爲一條項鍊的糾葛,你對我妹妹出言不遜至今沒有道歉,我都沒有來找你麻煩,你倒好,竟然指使你弟弟對我朋友下死手,柳思韻你是在娛樂圈待久了,把人性都鎖在保險櫃了嗎?”
“你仗着有魏溶給你撐腰,你無法無天,可有想過,魏溶也不是無所不能,他並不能保你一世無憂?”
柳思韻被雲珞一席話懟得臉色慘白,她搖頭,強詞奪理的辯駁,“憑什麼就怪我?當初對你出言不遜的,是我的助理,又不是我,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半個字,你憑什麼找我報復?”
“再者,雲珞你還說你沒有打壓我,你故意提拔程野,難道不是打壓我?你敢說,我現在的處境,不是你造成的?我的那些黑料,不是你讓人挖出來的嗎?”
“雲珞,你以爲,你又有多了不起?”
柳思韻大聲質問,“你也不過是仗着有厲家和秋家給你撐腰,離了他們,你只是一個雲家的私生女,就算你爸你妹你繼母對你好,可你媽跟你爸沒有結婚,你就是私生女。”
衆人看着柳思韻就像是瘋子一樣朝着雲珞叫囂,都覺得可笑。
十四聽不下去了,嗤嘲一聲,“真是演戲眼傻了,你以爲要不是咱們珞神足夠優秀,會讓厲家三爺看得上?會讓總統府看得上?”
“你要以爲誰都可以,你怎麼沒有攀上厲家?沒有攀上秋家?”
柳思韻,“……”
是啊,若不是雲珞本身足夠優秀,又怎麼引得厲家和秋家都來找她。
就在柳思韻啞口無言之際,不料被她扶着柳思乾卻忽然伸手將她推開。
下一秒,柳思乾將跪到雲珞面前,“雲大小姐,我沒有騙你,你剛剛看到了,是我姐指使我的,她不敢找你報仇,就找遷怒你的同學,我真的沒想下那麼重的手,都是我姐要求的,你要算賬在好我姐就好了,我求你放了我……”
柳思韻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將她出賣。
她瞬間懵了。
雲珞睨了一眼這姐弟二人,“我這個人,最是恩怨分明瞭。”
被她的眼神震懾到,柳思韻心頭不好的預感強烈蔓延開,“你,你想做什麼?”
雲珞沒有理會她,而是對十四說,“按道上的規矩辦,醫藥費我出。”
“放心,我這邊處理好。”
走前,雲珞睨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柳思韻和依舊還跪着的柳思乾,她冷冷勾脣宛若死神,“我之所以過來,就是要親自確定,我沒有冤枉你。”
說完,驀然轉身就離開了大廳。
身後是柳思乾燦烈的慘烈叫聲,和柳思韻的哭喊謾罵聲,雲珞沒有回頭,也沒有阻止。
欠債還債,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次日一早,有醫生來接左漓轉院,蕭素瓷送左漓上了車,這才轉身去了學校。
左家人過來的時候,發現病房裏不見了左漓的人,而左漓的病牀上,躺着的是柳思乾,陪牀的是柳思韻,左明川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兩個月前,左漓出事的時候,魏家還沒有出事,柳思韻作爲魏溶的未婚妻有權有勢,他們左家根本惹不起。
現在魏家局勢不明,魏溶至今沒有出現,左家也不敢亂來。
畢竟,萬一魏溶安然回來,十個左家也不夠一個魏家塞牙縫。
可現在的畫面……
見到左明川,柳思韻低頭藏住自己發紅的眼睛。
昨晚十四讓人打斷了柳思乾的雙腿,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然後又是一通電話出去,半個小時後,柳思韻就接收到了公司的郵件,她被解約了,永久雪藏。
十四離開前,留了一張銀行卡。
裏面有五百萬。
這正好是當初她爲了給柳思乾平息左家,給出的錢。
對於她們這樣高消費的人來說,五百萬的確不多。
雲珞這就是報復!
可是,她們沒有能力叫囂。
得罪雲珞,就等同是得罪了厲家和秋家。
這京都,怕是沒人有那個膽子。
左明川擔心兒子,正好有一名男人上前來,“左明川先生嗎?”
“我是。”
“左漓少爺我們已經安排轉院治療了,請您放心,他腿傷痊癒之時,便是歸來之日。”
“你們是誰?”左明川問。
那人頓了一下,說,“左漓少爺的同學和朋友,姓雲。”
說完,男人離開。
左明川也心中明白。
京都姓雲的,又跟左漓是同學的,只有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