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凌巖過了兩天才聽說這個消息,一大早就買了早餐過來串門。
趙禹書剛鍛鍊回來,跟凌巖一同進入大廳,就看到Ant盤坐在沙發上嗑瓜子。
“大清早嗑瓜子,不怕舌頭開裂嗎?”趙禹書沒好氣的吐槽一句。
Ant則是一點也不介意,繼續磕自己的瓜子,還端起盤子給凌巖,“石頭,早,來嗑瓜子,白味的,不傷舌頭。”
凌巖將早餐放過去,走過來坐在沙發上,問坐在老遠的趙禹書,“你們和好了啊?怎麼和好的,說來聽聽?”
“和什麼好,我跟他不共戴天!”趙禹書沒好氣的吼。
反正就是越看Ant越不順眼。
然後,凌巖的腦海裏,又出現了好多少兒不宜的畫面。
真是沒想到,曾經那個看起來隨時都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Ant這麼猛,居然把趙禹書給拿下了。
看趙禹書這氣呼呼的樣子,鐵定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凌巖暗戳戳的笑,險些忍不住。
三人閒聊一陣,趙舜文從樓上下來了。
趙舜文穿着居家服,整個人身上透着一股淡然的清高感,雖說用遺世獨立形容有些過,但是凌巖一直覺得,趙舜文的氣質,是少有人能及,且很難用言語形容。
總之,凌巖認識形形色色太多人,但趙舜文這類氣質的人,是唯一一個。
因爲昨晚凌巖發了信息說要帶早飯過來,所以今早趙舜文沒有早起做飯。
這是這幾年他們習以爲常的事情。
反正凌巖和趙舜文都會做飯,廚藝還不錯,所以能一個人做飯,就堅決不點燃另一架鍋。
趙舜文過來坐下,松閒的靠在沙發上,問凌巖,“你這幾天忙什麼?”
“開會,市政好幾個會,昨天下午才結束,結果今天下午還有一個酒會,都不想去了。”凌巖一說起這個,就癱了,“早知道我就該學文哥,低調點。”
趙舜文從來不參加這些會議,就算是避免不了的,也是別人去。
之前有家媒體一直想做一期正陽安保集團的採訪,作爲總經理的趙舜文,需要出面接受採訪。
但趙舜文一直沒有答應,最後還是身爲股東的凌巖和十四出面處理的。
所以京都商界裏,趙舜文是唯有其名,極少見其人。
對於凌巖那樣說,趙舜文卻不那麼認爲,“你適合高調,你現在這樣挺好。”
說着,趙舜文坐直身子從茶几的果盤上拿了一核桃桃。
趙舜文一向喜歡堅果類,家裏常備有各類堅果。
山核桃皮厚殼硬,趙舜文企圖捏開但是失敗了,開始找核桃夾。
那邊Ant看到,趕緊放下手中裝着瓜子的盤子跑過來,不由分說拿過趙舜文手裏的核桃,“咔嚓”一聲捏開了。
然後重新塞到趙舜文手裏,“喏。”
不僅如此,他又從果盤裏拿來那幾個山核桃,“咔嚓”幾聲全都捏碎了,一併遞過去。
趙舜文,“……”
這玩意是智障嗎?
也是這一瞬,客廳的空氣凝滯了起來。
Ant見到趙舜文在瞪自己,難道他做錯了?
沒錯啊!
看了看,忽然意識到什麼。
很快,幾個核桃只剩下仁兒,被重新塞到趙舜文手中,“可以吃了。”
空氣依舊還凝滯着,凌巖已經看到那邊趙禹書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和眼,姿態裏有生無可戀之感。
再轉頭看向趙舜文,卻見他臉色冷鷙,而Ant卻跟沒事人一樣,再次端起了自己的裝瓜子的盤子。
下一秒,趙舜文起身,將手中的核桃仁丟進了Ant的盤子中,“你自己補補腦子吧。”
然後自己往餐桌走去。
另一邊的凌巖伸手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現在他的內心裏,只剩下一句“臥槽”!
原來這麼多年,他們全都磕錯了CP!
凌巖覺得,Ant也是膽子夠大,敢朝趙舜文下手,這丫的膽子大得足夠包天了吧!
早餐過後,凌巖起身告辭。
走前他故意問Ant,“下午的酒會挺好玩兒,去不去?我帶你?”
Ant喜歡熱鬧,這是他們都知道的事情。
果然,一聽凌巖這麼說,他的眼睛就亮了,並第一實時間站起身來。
只是又想到什麼,他趕緊朝趙舜文看過去,發現趙舜文旁若無人的看自己手機,沒有擡眼也沒有吱聲。
最後Ant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凌巖,“不去!”
“你也有今天,活該!”凌巖小聲挖苦了Ant一句,轉身走了。
趙禹書在收拾後,也準備出門,“哥,我出去了。”
“嗯。”
趙舜文點頭,忽又想起另一件事,“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兒,你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喫個飯吧。”
“哥,八字還沒一撇呢。”趙禹書嘟囔道。
他哥這兩年致力於發展信息情報,他的一舉一動趙舜文只要想,都能知道。
趙舜文放下書站起身,提了趙禹書一句,“你是男人,主動點。”
“我知道。”趙禹書點頭,一溜煙跑掉了。
一出門,趙禹書跑去了凌巖那邊,攔住了要出門的凌巖,“你這裏還有一套空置的別墅是嗎?”
“你這是打算騰地方了?”凌巖笑問。
趙禹書道,“不方便。”
“是還有一套,跟你們現在那套一樣大,你自己去弄吧。”凌巖站在自家門口指了指,“喏,就那棟。”
“我知道了,晚點我給你轉錢。”趙禹書點頭,直接朝着別墅那邊走過去。
另一邊,趙禹書出門後,趙舜文上了樓。
不料Ant跟上來。
趙舜文進入臥室,見Ant還要跟來,他退後攔在門口,“做什麼?”
他給Ant規定了,不允許進入他的臥室。
“文哥跟你商量個事。”
睨了他一眼,趙舜文道,“說。”
“那個,我沒錢了,都花光了……”
居然是要錢。
趙舜文挑眉,問,“你在正陽的分紅,錢沒到賬嗎?”
Ant也算是正陽的大股東,每年分紅很可觀。
不過財務那邊的事他很少過問,財務是聶天縱在管,趙舜文也不清楚具體的細節,他只負責每年到底看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