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共來了十多人,全是男人,而是個個身手都非常不錯。
之前已經交手過了,這些人專程將她引來這裏。
月色還算亮,至少對於白舒潼來說,能看得清楚一切。
她打量着周圍的人,忽然就眯了眼睛,“你們不是殺手!”
之前一直給她添堵的人不論是手法還是技巧,都比較沒有規律可循,是殺手。
但是今天出現的這羣人,從對戰的身法技巧來看,這些人都經過統一且正規的訓練。
而且他們手裏的武器,也跟一般殺手用的不一樣。
有隊形,身手近乎相同,武器統一。
“你們是軍隊的人嗎?”白舒潼猜測的問。
或許是她的話裏觸犯了敏感字,對方有人慌了。
爲首的男人沉聲道,“你都要死了,還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說完,一聲令下,一起朝着白舒潼攻擊過去。
白舒潼眼中神色泛起冷意,手中的防身匕首也握緊了。
卻在這時,忽然又有幾人從暗處衝出來,朝着攻擊白舒潼的人攻擊過去。
一時間,場面混亂。
白舒潼卻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如果來追殺她的人當真來自軍隊,那麼她怕是捲入到了政黨之爭的漩渦之中。
這些人之所以要將她的命留在京都,就是要藉此打壓厲家。
厲司臨是參與過圍剿白麟的人,秋泓爲了保護厲家,親自找她約談。
可見厲家與秋家來說,是重要的存在。
要是因爲她殞命京都,那麼暗中策劃的人勢必會把事情搞大,厲家想要獨善其身幾乎是沒可能的事情。
這一次,玩兒大了!
只是這些忽然竄出來的人,又是什麼來頭?
厲司臨派來跟着她的人嗎?
一番纏鬥,都沒有佔據上方。
就在雙方激戰焦灼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衝了過來。
車子一停下,就有人從車上下來。
白舒潼看清了,那是厲司臨。
他一腳踹翻一人,出手兇悍狠辣的來到白舒潼面前,壓低聲音道,“上車,這裏我來處理。”
“那就交給四少了。”白舒潼沒有戀戰,趁機過去上了車。
車門關上,車子啓動,白舒潼看到開車的人是厲清洲。
“厲總怎麼出來了?”白舒潼故作輕鬆的問。
但實際,她的心裏此刻一點兒也不輕鬆。
“有點事情要跟白總聊。”厲清洲聲音很淡,緊接着又說,“白總,你旁邊有電腦,把沿途監控處理一下。”
做過蚯蚓曾經的老闆,白舒潼是什麼能力,厲清洲一清二楚。
“厲總這口吻,就像是在吩咐下屬。”白舒潼吐槽了一句,卻還是將電腦打開,開始操作,並且問了一句,“四少那邊能解決嗎?”
“他說他能。”厲清洲點頭。
厲司臨的身手,他還是放心的。
當初在鑽石公主號上他跟厲司臨動過手,雖然是他傷了厲司臨,但是他能感覺到那一次沒有用全力。
而且不是厲司臨一個人面對那些人,應該沒有問題。
過了一陣,厲清洲問白舒潼,“白總那邊弄好了嗎?”
“三分鐘。”白舒潼道,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擊。
三分鐘後,厲清洲聽到敲擊鍵盤的聲音停止了。
隨即,他車子加速,在道路上飛馳。
後座上,白舒潼將電腦放在雙腿上,因爲植入了程序,他們每走一處,拍攝到他們車子的監控就會自動被隱沒清除。
車子進入地庫,厲清洲招呼白舒潼,“下車。”
白舒潼來過這裏,自然知道這是厲清洲的私人公館。
而且這裏雖然沒有一個傭人,卻機關重重。
上次她闖進來,就差點中招。
白舒潼不解,“厲總你帶我來你的私人公館,好像不太妥當吧?”
“怎麼,白總是覺得要闖進來纔算妥當?”厲清洲反問一句,直接朝那邊電梯走去。
白舒潼抱着電腦跟上去,好奇的問,“厲總你這裏一個人都沒有,該不是你在這裏金屋藏嬌吧?我這樣出現,會不會讓你藏的嬌嬌產生誤會。”
“只要白總不要再去胡說八道,就不會有人誤會。”
白舒潼如何聽不出,厲清洲這是挖苦她之前在海城警局外的那一通豪言壯語。
那次記者也是抓住了觀衆的眼球,一開始故意誤導是厲清洲不想負責不娶她,後來她的全部言論被放出去後,又說堂堂厲家掌權人寰球澤瑞總經理,卻淪落到一下牀就被甩的地步。
總之,這種事情要是換成別人,肯定是女人喫虧。
但是到她這裏,厲清洲各種被人挖苦。
一個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一下牀就被甩了,也得虧是厲清洲脾氣好,沒有理會沒有報復,過了許久這樣的議論纔不了了之。
進入大廳,厲清洲剛坐下就接到了厲司臨的電話。
他只是“喂”了一聲,便聽厲司臨說了約莫半分鐘。
“我知道了。”厲清洲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他剛朝白舒潼看去,還未開口就聽她率先說,“那些追殺我的人,應該是出身正規軍,你們厲家幫秋家做事,怕是擋了別人的路,有人要除你們厲家。”
白舒潼只是將自己的猜測和理解說了出來,她現在已經卷入進來,能共享信息自然是最好的。
她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厲清洲噙笑的看向白舒潼,她倒是聰明。
都能一個人猜測到這麼多了。
不愧是曾經瀚洋集團的員工。
厲清洲道,“那些人全都死了。”
白舒潼,“……”
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幾秒後,她笑,“有秋家撐腰是不一樣,生殺大權一手在握。”
她以爲,是厲司臨將人全解決了。
不料厲清洲搖頭,補充,“被圍後,那些人自知跑不掉,全部自殺了。”
白舒潼再次變了臉色,神色變得尤爲凝重。
“死士?”她問。
“應該是。”
那麼毅然赴死的,只有死士。
這些人都有強烈的信仰,一旦面臨被抓,都會決然赴死。
白舒潼的神色,已經變得十分凝重,“正常情況只有國家纔會培養死士,該不是你們厲家知道秋傢什麼事情,要被秋家人道消滅吧?”
雖然這種猜測很荒唐,但也不乏有這個可能。
可是秋家要的對付厲家,爲毛線要牽扯到她?
被白舒潼這麼一說,厲清洲的神色晦暗不明。
這是厲清洲最擔心的事情,因爲他跟秋家幾乎沒有來往。
更不知道厲司臨究竟是在幫秋家做什麼事情。
萬一厲司臨知道了什麼秋家的祕密或者把柄,要被秋家除之後快的話,這件事情就會相當棘手。
但偏偏,厲司臨很信任秋泓!
所以在他這裏,事情衝突了,很難辦。
只希望,事情是hi另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