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彬最先想起,“你是薛擎天?”
老者一聽,開始大笑起來。
笑聲裏,帶着一抹言之不盡的蒼涼。
笑聲止住,他方纔出聲,“那個名字多年前就不用了,你們秋家逼那麼緊,我怎麼敢用那個名字?”
“我現在,叫薛潮!”
聽到這個名字,秋彬臉色大變,“九七區上上一任指揮官,是你?”
曾經合力平息過A國內政動…亂的薛家將軍,退出軍政之後竟然搖身變成了九七區的指揮官擒天!
可是……
擒天不是幾年前已經去世了嗎?
看着秋家三人震驚不可思議的臉色,薛潮本就橫着疤的臉上表情變得十分猙獰,“你們將我逼的這樣緊,我不死給你們看,你們怎麼會放過我?”
“都是你們秋家欺人太甚!”薛潮伸手指過去,直直落在秋彬身上,“你自己掌權軍區大權,卻強勢霸道,不允許別的任何力量威脅到秋家,怎麼,A國是你秋家的A國嗎?”
秋家三人一頭霧水,秋彬的眉頭皺起,“你在說什麼?”
“別裝聽不懂!”
薛潮嗤笑道,“秋彬你作爲鷹派的代表人物,向來求同排異奉行武力鎮壓,當年羅家執政,若不是你們暗中逼迫,羅家會退位嗎?”
“以爲羅家退了你們秋家就能上,結果李家執掌大權,你們很不甘心吧?”
“才短短五年,你們便又逼得李家退位,這才終於輪到你們秋家了!”
“你們秋家全都是背信棄義的僞君子,我離開政局你們也不放過我,爲了斷我後路,你們秋家一直提議取締南北區,你們敢說,不是故意針對我嗎?”
薛家掌管着A國北方軍營,是地位極高的上將軍。
因爲深知政局跟軍區已經不再純粹,薛家選擇淡出軍政。
可是半生軍營,骨子裏流着都是爲國效忠的血液,他進入九七區,也不過是想要遠離權鬥繼續自己報效國家的壯志。
奈何即便隱姓埋名,即便是替國家做着不畏生死的工作,還是有人想要將他斬草除根。
只因爲,他曾身爲那支強軍的軍官。
只因爲,他在軍政一呼百應。
只因,他是秋家延續統治的絆腳石!
所以秋家在剷除異己的道路上,心狠且手辣。
爲了躲避秋家的追殺,他從隱姓埋名,到詐死,現今他雖然還活着,卻如孤魂野鬼。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的任何信息,就是一道幽靈!
甚至爲此,家破人亡!
他不甘心!
然而,秋家三人在聽到他的這些控訴和指證後,都懵了。
是秋彬說,“我們知道你在九七區也不過是七八年的事情你,但是我們提議取締南北區,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什麼叫衝着你去的?”
“再有薛大將軍,軍政是你自己退出的,秋家何時逼過你什麼?羅家跟李家的退位,跟秋家又有什麼關係?”
“當年秋家上位,是內政大會選舉出來的,如今的秋泓即將繼位也是內政大會選的,難不成你以爲這些還能是我秋家隻手遮天內定的不成?”
面對秋彬的反問,薛潮厲聲反問,“難道不是嗎?”
“秋彬,你們一家三人把持A國內政這麼多年還不夠,還搞世襲制,怎麼,你真當自己是古時的君王,家族皇位順位承之嗎?”
秋彬,“……”
這一天對於整個A國國民來說,都是提心吊膽的。
人都是這樣,從新聞裏看過太多動盪不安別家局勢,總會感嘆自己生活在和平年代。
可當戰火即將燒到自己身邊時,就會慌得不成樣子。
太子爺國外遇襲,A國總統府被炸,總統大人重傷,再加上國際強盛的以W國爲首的幾國軍方這一天之內頻繁異動,都給A國時局增加了不可控制的未知災難。
還有不少被A國趕超的國家在外交媒體上大放厥詞,揚言A國將迎來百年內的第二次動…蕩,更是擾亂了民心。
這一天於A國來說,尤爲漫長。
對於身在皇城跟腳下的京都廣大民衆來說,更是宛如一個世紀那麼長。
傍晚時分,夜幕降下來,彷彿是在應情應景,京都的上空烏雲滾滾,氣壓低沉。
暴風雨要來了。
天色越來越暗。
京都南方邊界的荒山之上,這已經兩城的邊界,稍微移動,信號便會發生轉換。
小隊人員正在紮營。
忽的,狂風大作。
有雨點落下來。
好在營帳紮好了。
一名男人走過來,對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說,“指揮官,現在吹風了,還有暴雨,這樣的天氣恐怕對我們的飛行器不利,會被吹跑。”
這時,另一名特工急匆匆跑過來,“指揮官,西點來消息,說大風環境無人機無法穩定,北點那邊先行動,佔據高點後再行動,整體行動推後半小時。”
指揮官皺起眉頭,“半個小時,他們時間夠嗎?”
“西點那邊調動了直升機,加上北點本就屬於邊界荒野,防守薄弱,半個小時夠了。”
“嗯。”指揮官點頭,“檢查信號塔,不可出現半點差池,一旦啓動不可有罷工現象!”
那人回答,“無痕已經在做第三次排查。”
隨着雨點落下來,天色也瞬間一片漆黑,宛如是有一個巨大的罩子,將整個京都都給罩了起來。
與此同時,京都北郊,沁林山莊。
外面狂風大作,守在外面的人卻並未鬆懈,手裏的槍端得極穩。
因爲大風的原因,他們所站的地方雨點飄了進來。
可即便身上的衣服被淋溼,他們也不介意。
“這個鬼天氣,說來雨就來雨,草!”一名男人不滿的抱怨。
另一人聽到了,訓斥道,“閉上你的嘴,幹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那人不滿,又是咕噥,“裏面的人也就兩個有點事身手,用得着我們這麼多人守?說好的幹大事,這就是大事?我感覺我們都被忽悠了!”
“你再亂說老子先廢了你!”
“本來就是,既然是幹大事,這些人要麼解決掉,要麼弄暈了事,幹嘛非要這樣?”
“你要是能猜透上位者的意圖,就不會在這裏站崗了,閉嘴吧!”這人一直是訓斥的語氣,看起來是這羣人裏的頭頭。
忽然,那邊有兩束光傳來。
那人提醒,“有人來,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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