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試着走一圈看看。”厲清洲說,“把包裏的繩子全部連接起來,快去。”
不得已,厲司臨和秋泓馬上去拿繩子。
白舒潼扶着厲清洲,問,“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我感覺,這片地域是人爲的。”厲清洲說,“只是猜測,我去走一圈看看再說。”
忽然,白舒潼的電筒指向一處,“怎麼開花了?”
厲清洲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一些有植物開了花,純白色的花朵,類似於百合,卻又比百合的花瓣大,而且花蕊非常壯觀張揚,顏色詭異,跟白色的花瓣好像並不匹配,就像是電視裏說的妖花。
“那邊也有。”白舒潼提醒。
厲清洲的電筒掃過去,果然看到沒有被踩踏的地方,更是開着不少的花。
兩人來到最近的一朵花旁,白舒潼要伸手去拽下來看看,被厲清洲拉住。
並還提醒,“別碰,原始森林裏的很多花都有毒。”
走了好幾處,白舒潼說,“白天我們退進來,看到這種植物腦袋上頂着一個球,還以爲是沒見過的植株長的果實,沒想到那是花苞!”
這種植物長得很奇怪,大片大片的葉子,植株大小不一,彷彿每個生長時期的樣子都有。
這時,厲司臨和秋泓將繩子準備好,走過來。
“哥,我跟你去!”厲司臨率先開口。
“嗯。”厲清洲沒有拒絕,對白舒潼說,“小白你跟太子爺留守,拽好繩子的末端,要是到頭了就拉拽繩子提醒我們。”
“好,你們小心。”
繩子的一頭綁在厲司臨身上,又用一截繩子分別綁在他和厲清洲的手腕上。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周全應對。
爲了安全起見,白舒潼給兩人拿了兩把匕首,必要時刻可以防身。
二十多根長繩鏈接在一起,長度可觀。
看着手中的繩索一圈圈被拉走,白舒潼心中還是很緊張的。
很快,繩子到全被拉開,不再剩餘。
秋泓和白舒潼趕緊將繩子尾部拽住,用力扯了扯,對方也迴應的回拉了。
繩子的另一端,厲司臨和厲清洲停下腳步,折了回去。
跟白舒潼和秋泓會合後,厲清洲道,“換個方位,我跟阿臨再走一遍。”
第二次開始。
在繩子到頭兩人接收到秋泓跟白舒潼的提示後,再次停下來。
厲清洲將電筒射向厲司臨,“你信不信,我們不靠繩索,不原路返回,也能回到那個山谷?”
“這是什麼道理?”厲司臨覺得,這就有點玄幻了。
瘴氣越來越濃,如果不原路返回,他們會徹底迷路。
“阿臨,信我。”厲清洲說完,解開了自己手腕的繩子。
厲司臨見狀,也趕緊解開自己腰上的繩子。
“迴應他們後把繩子綁在樹上,如果半個小時我們回不到山谷,就原路折回,證明我的猜測錯了。”
厲司臨一邊照做,一邊詢問,“究竟是什麼猜測?”
“如果能走回山谷,我跟你細說。”
隨後,兩人脫離繩索,直接向前。
因爲厲清洲腿上背上都有傷,一路上厲司臨都扶着他。
“怎麼回事?”
“拉拉看?”
兩人用了力氣,但是拉不動繩子,也沒有迴應。
“會不會出事了?”白舒潼擔心,“我去找!”
結果才走出沒兩步,那邊就傳來一道驚呼,“快來人!”
白舒潼只得停下來,跟秋泓一起朝着聲音傳出的那邊跑過去。
只見是之前他們來時的地方闖進來了兩個人。
長筒靴,鋒利的匕首,背上揹着長刀,一來就是直接衝突。
“是B國三道流集團的人!”白舒潼說。
正要上前幫忙,結果兩人就被摁住了。
他們在地上掙扎,胡亂且大力的掙扎。
白舒潼和秋泓靠近,一名保鏢過來說,“這兩個人好像瞎了,而且發不出聲音。”
剛剛只是因爲這兩人忽然從瘴氣裏跑出來,讓人措手不及,大叫的是他們的人。
白舒潼擰起眉頭,秋泓則是猜測,“難道是瘴氣能讓人失明喪音?”
“我們沒有防毒面罩!”白舒潼擔憂的說。
如果他們都失明且發不出聲音了,怕是不需要別人來追殺,也將等不到救援,就潰不成軍一敗塗地了。
“這兩個怎麼辦?”保鏢問。
秋泓道,“殺了吧。”
“我去找他們。”白舒潼此刻更擔心厲清洲和厲司臨。
“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過去拿起繩子,只要是厲清洲和厲司臨走過的地方,草木都有踩踏痕跡,即便沒有繩子,也能找到。
卻不料,就在這時,那兩人從另外一個方位走了出來。
“他們在那裏!”秋泓喊住白舒潼。
兩人快速上前,白舒潼問,“你們怎麼從這裏出來?”
“做了個實驗。”厲清洲說,“我知道這裏迷魂陣的原理的。”
“先不管原理了,三道流的人追來的,但是情況不妙……”
白舒潼將剛剛的情況說了一遍。
厲清洲卻說,“瘴氣應該是有毒,但對我們,應該不會造成多嚴重的影響。”
“爲什麼?”
“大概是因爲這些夜裏盛開的花。”厲清洲手裏的電筒光,落在一片十分完好的花朵上。
十來株花朵盛開,是一大片。
詭異的白色花朵開在黑夜裏,說不出的驚悚。
“我不知道這個猜測對不對,這個花應該是能和瘴氣裏的毒相生相剋,所以瘴氣起來這麼久,我們沒有出問題。”
下一秒,厲清洲又說,“你們沒發現嗎,這些花株是人爲種植。”
“所以,之前阿臨的第二種猜測,成立了。”
這裏是人爲造就的,所以沒有野獸靠近。
厲司臨秋泓和白舒潼都變了臉色,秋泓說,“是什麼人,在這裏圈出這麼大一片位置?那我們豈不是……”
厲清洲忽然開口,卻是對白舒潼說,“小白,你去通知全部人,讓他們環守在山谷的每一處,只要有人進來,第一時間解決掉!”
“好!”
厲司臨和秋泓對視一眼,看得出來是厲清洲故意支走了白舒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