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遇襲的緣故,秋泓延長了出訪的時間。
於再次會面之後又滯留了五天,彷彿是表示了A國跟L國建交的決心,又像是在向世界宣告,A國如今的國力,不允許任何人來挑釁。
A國人的膽量,也不是被嚇大的!
秋泓在L國的動向,跟威廉的會晤頻頻被推上國際新聞。
而國際新聞上更爆火的新聞,無疑是A國的國防重新部署、軍隊大規模調動,還有邊境對B國的壓境和W國的對峙。
衆人皆猜測,A國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當然,對於A國太子爺在L國遇襲的事情,國際的猜測依舊是W國主謀,B國從中相幫。
但是在A國國防和軍部的動向明顯後,W國外交部馬上發佈記者會,稱A國太子爺秋泓在L國遇襲,跟W國沒有任何關係,是有人嫁禍。
緊接着,B國也發表同樣的言論。
不僅如此,跟W國關係好的以S國爲首幾個國家,均發表言論力挺W國,並揚言稱是有人造謠生事,企圖挑撥A國和W國的友好關係。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人直接喊話國際大聯盟,要求將造謠生事的人揪出來,還W國清白。
國際新聞上,全都在說一秋泓遇襲後引出的一連串事情。
而A國方面態度強勢,不接受任何調停跟和解,軍隊依舊還在做調動,外交部更是頻頻發言,每一次都是態度強勢。
特別是那句“A國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言論,令國際大聯盟都摸不準A國是不是真要跟W國硬碰硬打一架,並且拉着B國一起幹!
就在秋泓訪L國結束準備返回A國的時候,國際大聯盟派使團和護衛隊抵達L國,見到了秋泓。
大聯盟態度非常和藹,並且聲稱,護衛隊是爲了護送秋泓絕對平安抵達A國,以此表達國際大聯盟的態度。
國際大聯盟本就是當初爲了穩定世界平穩而成立的聯盟組織,甚至還成立了大聯盟法,所有進入大聯盟的國家,全都在大聯盟法和聯盟合約上籤署了文印,既受保護也受到了大聯盟法的制約。
而大聯盟法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任何國家不得以任何原因主動惹事鬧事,不行挑撥行徑,不主動發動任何事關軍事、經濟、政治等相關的世界戰爭。
但這次A國太子遇襲,明顯就是有人藉此打壓A國,大聯盟內都心知肚明,但是任何事情都需要證據。
在證據尚不明朗的時候,大聯盟沒有辦法予以任何干預。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穩定住A國的情緒。
因此,大聯盟親自派遣使團和護衛隊,以保證秋泓絕對平安的返回A國京都。
隨後使團打算好好跟A國當局溝通,避免真的將戰爭打響。
看着這恢弘的場面,厲司臨調侃秋泓,“這個陣仗可是前無古人,我的太子爺,你這排面不錯啊!”
自大聯盟成立以來,還沒有任何人能有這般待遇過。
大聯盟自成立,已經近兩百年,卻是從來沒有這麼出動護衛隊保護過某個人。
在此之前,連國家領導人都沒有過的這種待遇。
秋泓笑了笑,道,“要是A國如今的實力在一百年前,你看看他們會不會這麼積極。”
說白了,就是A國如今綜合實力強盛了,相對而言國際地位不斷拔高。
“泱泱A國,當八方來賀!”雲珞如此回了一句。
“老婆說得對!”厲司臨馬上附和,“慶幸生在A國。”
“不對!”秋泓搖頭,糾正厲司臨這話,“是慶幸A國有你們這樣的人,一直在前方奔赴。”
“我不算什麼。”厲司臨一揮手,不攬這麼重的功勞。
秋泓卻是一本正經,“A國有太多像你們這樣的人,A國之平穩,A國之盛世,都是你們這樣的人羣不畏生死拼出來的,有你們,纔是A國之幸。”
“哎呀,搞得文縐縐的,懶得聽。”厲司臨拉着雲珞走開了。
雲珞側頭,不禁失笑,“你怎麼還臉紅了?”
“秋泓他婆婆媽媽的。”厲司臨道,可心中卻是無比自豪。
這一次,不會再葬身森林。
俗話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他的福氣來了。
雲珞如何不知道厲司臨的心思,笑着回了一句,“你可以再傲嬌一點,我不會笑話你。”
“你已經在笑話了!”
在A國部隊、L國軍方和大聯盟護衛隊護送之下,秋泓平安抵達A國京都。
即便是生死之劫,可是秋泓出訪L國的這一趟,依舊算是圓滿結束。
回到京都之後,秋泓便開始了開不完的會,加上還有大聯盟使團的留駐,秋泓忙得起飛,和厲司臨衆人也分道揚鑣,各忙各的。
雲珞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見自己的兒子。
正好又是週末,厲向榮在厲家。
車子還沒進門,雲珞就遠遠看那個小小的身影坐在厲家頤和名邸大門外的椅子裏。
他似乎在等。
“停車!”
隨着雲珞的聲音落下,車子趕緊剎車停下。
厲司臨還沒有喊出她的名字,雲珞已經下了車。
那邊椅子裏的少年看到了車子,也擡頭朝這邊看來,當看到從車裏下來的人後,也第一時間從椅子裏跳下來。
從有記憶開始,他對媽媽的印象就是爸爸手機裏珍藏的照片裏,還有京都那些陳舊的新聞裏。
此時此刻,他終於看到了真實存在的媽媽。
厲向榮的眼睛,忽然之間就泛了紅。
從椅子裏下來站穩後,他猶豫了兩秒,然後近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的朝着那邊喊了一聲,“媽媽……”
緊接着,小短腿快速擡起,朝着那邊飛奔過去。
雲珞自認爲這些年的經歷早就磨硬了她的心性,本就會剋制的她更是被時間練就得能夠淡然平靜的面對一切。
哪怕是再見到厲司臨,心中宛如波濤狂瀾的翻涌,可還是能剋制住那樣的情緒。
然而此時此刻,厲向榮的那一聲呼喊,還是讓她毫不猶豫就潰了防守。
鼻翼泛酸,眼睛發脹,心臟宛如是被人握住,血液都像是倒流燃燒起來,情緒更是前所未有的激動,還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崩潰感。
她近乎是本能的加快步伐朝着那道奔赴而來的小身影靠近。
很短的距離,可是每一步,都像是能走一個世紀那麼長。
直到相遇時,那道小身影毫不猶豫撲進了她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