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接到趙舜文的電話,“凌巖的事情,你打算怎麼管?”
“不管。”雲珞淡淡的說,“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白帶他了。”
親自教出來的人,她對凌巖的能力,從來都是肯定的。
除了在感情上不開竅,但在別的事情上,他的腦子是夠用的。
區區一個想要魚死網破的桑瀅,不是凌巖的對手。
合盛集團大門口。
桑瀅無助的祈求被記者們全部錄下來,緊接着,無數的話筒朝着凌巖這邊懟過來。
“凌總你真的有女兒了嗎?你既然有女朋友還有孩子,爲什麼還要跟桑小姐演戲?你這樣做對桑小姐是不是很不公平?”
“難道說凌總你將桑小姐當做是某個女人的替身嗎?”
“凌總你之前不是說你和桑小姐沒有發生關係沒有同居嗎?現在桑小姐說你不想負責,請你解釋一下?”
“請問凌總你和桑小姐在一起,是爲了氣別的女人嗎?”
“凌總,現在桑家受難,請問是不是你授意的?”
“還是你暗中動了手腳?”
“凌總請你解釋回答一下……”
記者們將矛頭直指凌巖,就像是善良的大衆要爲受到傷害的弱勢一方討回公道。
凌巖站得筆直,面對那些質問,他的面色沒有因爲這樣的變故而顯得慌亂,反而淡定平靜的令人懷疑。
悠然,他目光下移,落在跪在地上的桑瀅身上。
他開口,聲音淺淡,沒有怒,也沒有激烈,平靜的說,“桑瀅,我給你機會重新說剛剛的話。”
“你要我說什麼?”桑瀅哭着反問,“我說的都是事實,凌巖你敢做不敢承認嗎?”
桑瀅心中篤定的想,女人作爲社會的弱勢羣體,要搞垮一個男人太容易了。
如今網絡上不就是有太多人氣不小的名人被一個女人拉下神壇的嗎?
只要她將這個帽子死死扣在凌巖的頭上,只要凌巖倒了,餘聽顏那邊自然不敢在造次對桑家有什麼非分之想。
雖然她心裏也很喜歡凌巖,但是現在餘聽顏帶着女兒回來,凌巖爲了女兒已經跟她一刀兩斷。
既然如此,她就搞死凌巖,她得不到餘聽顏也休想得到,還能借此將凌巖和餘聽顏共同掛上渣男賤女的熱搜,讓餘聽顏在京都待不下去。
凌巖垮了,餘聽顏滾了,纔沒有人能動桑家!
對於桑瀅這篤定的質問,凌巖忽然就笑了。
緊接着,他彎腰腰,直逼向桑瀅。
悠然,他伸手過去,不顧現場那麼多記者和攝像機,直接伸手鉗住桑瀅的下巴,“看來這四年我讓你對我誤會得有點深。”
桑瀅盯着他,不顧一切的說,“大家對你的誤會也有點深,都以爲你是好男人,可你是嗎?”
“我可從來沒說我是好男人。”凌巖笑,下一秒卻反問,“知道我是怎麼在京都站穩腳跟的嗎?”
桑瀅完全摸不準凌巖的態度,“你想說什麼?”
“很早以前,我遇到我的老大,她教會我的第一課,叫防人之心不可無。”
“你……”
桑瀅被男人那看似溫和的眼神震懾到,心頭不由得一沉。
她自然是沒能理解到凌巖的話中意思,所以問,“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告訴你,我是一個好兵,詐術詭計我不介意用,但同時,我也不介意任何反水針對我的詐術和詭計。”
凌巖涼涼一笑,“我給你機會你不珍惜,你要將公平的交易鬧成不可開交的場面,沒事,我奉陪。”
說着,凌巖的手上用力上擡,桑瀅下顎生疼,被迫站起來。
隨即凌巖收回手,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過去。
電話接通,他開了擴音,他沒有理會通話,而是質問桑瀅,“你說我跟你發生過關係,那你來說,我們第一次上牀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是上午下午還是晚上?”
原本是隱私的事情,但是凌巖問得相當直白,一點也不避諱。
桑瀅本就憔悴的臉色更是不自然。
她想了想,說,“就在我們簽訂合約的第三天。”
“地點,時間。”
被逼問,桑瀅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發不出聲音。
見她說話,凌巖不解,“怎麼,我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地點都不記得了嗎?我平日工作忙,再說男人本就是大豬蹄子,我不記得不說情有可原,好歹也符合渣男行徑。”
“可你……桑小姐你這四年沒工作沒業務,不是一心撲在我身上嗎?加上女人對紀念日天生敏感也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第一次發生的關係嗎?”
“再有就是時間,我也沒要你的具體時間,好歹你給我大概時間,是白天還是晚上總可以吧?”
凌巖聲音淡漠裏透着涼薄,還有滿滿的玩似不恭,將渣男事後不負責的模樣演繹得淋漓盡致。
就連一名記者都看不下去,“凌總,你這樣咄咄逼人的對一個自己傷害過的女孩子,是不是太不妥當了?”
立即的,凌巖一道冷眼過去,噙笑的問,“你在教我怎樣做人嗎?”
“我……”
記者被噎了一下,“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對桑小姐不公平!”
“公平?”凌巖笑了,“這個世界上,本就沒你想的那麼公平,你作爲媒體人,只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來要求指責他人,怎麼,是針沒有扎到你身上,你不知道疼是嗎?需不需要我來扎你一下?”
記者被凌巖的話說得臉色難堪至極,也是不悅了,“凌總你這是強詞奪理!”
她也不怕,這裏這麼多記者這麼多機器拍着,加上又是現場直播,到時候有凌巖受的。
凌巖嗤笑,“你們拍我經過我允許了嗎?肖像權懂嗎?這裏是我公司,我現在有一個利潤百億的項目要開會,你們攔我我會議延時,項目損失慘重,這中間的金錢損失時間損失還有我的精神損失,你們瞭解過嗎?”
“你們猜,如果我跟你們打官司說要賠償,你們傾家蕩產賠不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