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過河拆橋啊。”馬四海一愣,不過臉色好了許多。
“鎮長就是下鄉鍍金的,回頭馬區長您在上面使使勁,他姐夫那邊點個頭,他就調回新區了,我看不如給你在新區當個副手,這樣以後青山鎮和新區,就是妥妥的一家了。”李揚乾笑一聲。
“咋的,醫生不當了,菜市場也不幹了,打算在新區當地下的組織部長了,連新區和青山鎮的人事安排,你李老大都開始插手了。”馬四海吹鬍子瞪眼,卻也沒有真的生氣。
“二馬本是一家人,新區和青山鎮,以後堅決擁護馬區長的領導。”李揚一臉認真道。
“行了,趕緊走。”馬四海擺了擺手。
“好嘞。”李揚呵呵一笑,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的時候。
“青山鎮那邊,你可以去聯繫一下,原則上我們毗鄰而居,大事小事上是可以保持步伐一致的。”馬四海平靜的說了一句,隨後就坐下繼續工作了。
李揚笑了笑,上層的關係打通了,自己在新區和青山鎮多了一層夯實的保護傘,他做事就放放開手腳了。
李揚隨手打開門,就看到王振輝在門口等着。
“記得,別惹事,消停一些。”馬四海最後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好嘞領導,保證聽你的吩咐。”李揚轉身離開。
王振輝主動關上門,急忙跟着李揚朝着外面走去。
李揚走出區政府大樓,這才忽然有種感覺,在新區終於扎住腳跟了,等走到車旁的時候。
“王家老家那邊的事,儘快讓王軍查清楚,拍賣會之前,給他們降降火。”李揚說道。
“馬區長,不是剛剛說了,不讓惹事嗎?會不會影響不太好。”王振輝一愣。
“我的理解是,他是讓我們不要在新區惹事,王家老家可是在隔壁城市,不一個城市,打生打死的,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沒啥影響,再說了,咱們不是去惹事,是劫富濟貧,回頭給他帶點好處,指不定還發給我一個良好市民獎。”李揚呵呵一笑。
“您說的對,劫富濟貧。”王振輝嘿嘿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那個剛剛在馬四海辦公室門口,擦肩而過的青年男子,從不遠處的車裏走了過來,馬四海口中的官二代,太子爺。
他叫徐超,父親是副市長,妥妥的官二代。
“小子,我警告你,新區的地鐵項目,你最好不要染指,有多遠滾多遠,那不是你能碰的。”徐超走過來,鼻孔朝天,嘴角叼着煙,語氣透着警告道。
“你是哪位?”李揚淡淡道。
“我爸是政務口的二把手,你說我是哪位?”徐超傲然道。
“怎麼?每個過馬四海辦公室的人,你都會一一打招呼,你爸這麼牛,你怎麼還屁顛屁顛的過來親自跑項目。”李揚呵呵一笑。
“小子你廢話有點多,這件事我交代你了,爪子再敢亂伸,出個交通意外或是走路的時候,被人從背後捅一刀,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徐超眼眸內露出一絲冷意,擡手掐掉嘴裏的煙,扔在地上,擡腿踩滅。
“天成公司和北區王家,插手的話,也是同樣的待遇?”李揚看到有人敢威脅他,忽然笑了。
“天成公司和王家,也是你能相提並論的,新區的地鐵項目,我們三方共分,我代表的是太子黨。”徐超臉一沉道。
“感情柿子見軟的捏。”李揚呵呵一笑,轉身直接上了車。
王振輝嘴角露出一絲輕蔑,利索的上了駕駛座。
“你和誰老子,老子的。”那邊王振輝從駕駛座走下來,手裏拎着一個扳手。
“老子罵的就是你們啊,咋的,敢打我啊,來,來,往這裏打,你們不敢打,你們是孫子。”徐超嘴角露出冷笑,指着車內的李揚和麪前的王振輝不屑道:“不是看不起你們兩個窮逼,打了我,牢底讓你們坐穿。”
“難道沒有王法了嗎?”李揚打開車窗,呵呵一笑道。
“王法,在這塊土地上我就是王法,我一個電話分分鐘的就能不經過審訊,直接把你們抓進監獄裏,三五年別想放出來。”徐超撇嘴嘲諷一笑,傲氣道。
“教教他,怎麼做個人。”李揚淡淡道。
“教我?我看你……哎呀。”徐超剛開口說了兩句,突然一聲喫疼,後腦勺竟是被一扳手直接掄上了,打的他一個踉蹌直接坐在了地上。
“真特麼的見鬼了,來新區,不調查調查我們是誰嗎?竟然敢來親自送上門耀武揚威。”王振輝嘴角露出一絲鄙夷,擡手又是一扳手打過去。
“哎,哎,我爸是副市長啊,啊,啊,別……別打了。”徐超有些懵,區政府大門口,大白天的,真敢行兇,自己說沒王法,那是對於他們這些有權的子弟,可不包括所有人啊。
他們真敢打!
“嚷嚷啊,亂吠啊,不是說抓我們進監獄嗎?”王振輝砰砰砰又是幾扳手打過去,很快徐超竟是被打的捂在頭,四處亂跑,可他哪裏能跑得出王振輝。
不大一會,徐超就被打的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絕口不提他爸了,疼的急忙哀嚎着求饒。
“服了嗎?”王振輝呵呵一笑。
“服了,服了。”徐超捂着滿頭的血,嚇得渾身只是哆嗦,這羣人不要命了啊,竟是摁死了自己打,就看到不遠處的一些門衛竟是沒人敢阻攔,見了鬼了。
王振輝擡手抓着徐超的頭髮,拽着他猶如死豬一樣,拖拉着到了李揚的跟前,擡手拉開車門,抓着徐超的頭髮,拎起他的腦袋,讓他硬挺挺的跪在李揚的面前。
“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徐超急忙道歉道。
“年輕猖狂是好事,可不要太高看自己了,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何況你爸還只是一個二把手,啥時候當上一把手了,再來囂張吧。”李揚淡淡道。
“滾!”王振輝擡手關上車門,隨後一腳踹開青年,轉身上了駕駛座,驅車直接瀟灑的離開。
與此同時,門口保衛處的保安已經把電話打到了區長辦公室裏。
“馬區長,那位徐公子被大青山的那羣人打了。”保安緊張的彙報道,剛剛不攔阻攔,是因爲他心底明白大青山那羣人的厲害,自己一個打工的,也不敢觸黴頭啊。
“打了?在區政府大門口?”電話那頭傳來了馬四海的聲音。
“是啊,正大門。”保安急忙道。
“這個混蛋,真敢啊,真敢打啊啊,到底是打斷胳膊還是腿了?”馬四海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倒沒有。”保安一愣,隨後急忙回答道。
“哼,算他還懂得分寸。”馬四海的語氣輕鬆了稍許。
“懂得分寸?嘶,區長打的也不輕啊,拿着扳手朝着腦袋就是一輪猛捶,胳膊腿斷了,還能接下,可腦袋打壞了,事就大了,咦,徐公子怎麼躺在地上不動彈了,不會被打死了吧。”保安話音一轉,突然驚呼一聲道。
“打120,快,快打。”馬四海急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