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小時後,太陽已經漸漸西落,這個時候身影一動,王天華出現在了跟前。
“李先生!”王天華恭敬道。
“有什麼事?”李揚點了點頭。
“況雲州副校長傳來口信,武道大學開學新一批的學員完成了集結,請你去訓話。”王天華恭敬道。
“不是說了,這些事讓況副校長來辦就行了。”李揚蹙眉道。
“況副校長說了,這是建校首次的訓話,意義不同,另外所有的學員也都希望見到您,此刻都在大操場上集結,已經站了足足一個小時,本來活動結束,況副校長等人就要走了,看到學員們沒有走,就又拐回去的,現在又是放學時間,按照我們的規定這是學員們的自由時間。”
“可一直站着也不太好,只能讓我來找您了!”
王天華恭敬道。
李揚看了一眼手機沒有電了,怪不得沒有接到電話,稍後點了點頭。
“走吧!”李揚邁步離開。
王天華在後面跟着。
兩人看似散步一樣,但每走一步幾乎瞬間就到了百米之外,很快就到了山腳下,在山下停靠着十幾輛車,大青山的安保隊伍也全部換成了暗勁強者。
等上了車後,就直接去了武科大學。
武科大學建立在高新區一角,此刻的高新區面積比之前更大了三分之一。
一個呈現圓形建築的武科大學,復古的風格,四周種植了濃密的樹林,走到這裏,如果不是穿的有現代人的衣服,還以爲來到了一個古代的亭臺樓閣。
等車子進入了操場區域,李揚就看到了第一批招募的學員齊刷刷的站在佔地數萬平的大操場上。
李揚從車內下來,徑直走上了主席臺。
“李校長。”況雲州立即走了過來,在場的老人足足上百人,皆是各地武道協會的會長,還有一些外聘的宗師,齊刷刷的都看了過來。
“諸位請坐吧。”李揚呵呵一笑,走了過來。
“李校長,第一屆的學員一共三萬兩千人,皆是按照你的標準,達到了明勁初級纔可入我武科大學,這其中三分之一是大青山人,另有三分之一是有各大軍區以及武道館和其他省份的武科大學送來的,最後的三分之一是從社會上報名的。”況雲州正色道。
一次招募學員,三萬兩千人。
這比古代的任何宗派都要強大了。
這也是大青山的要求高,畢竟明勁初級,放到軍隊裏也是頂尖特種兵的戰力,本就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大青山人的加入,只怕人數會更少。
偌大的華國,武道推廣一兩個月了,才寥寥數萬人,可見武道之難了。
“現在纔剛開始,未來會有更多學員的。”李揚點了點頭,武科大學的可容納學員是按照十萬人以上建設的。
況雲州點了點頭。
李揚走上最前臺,目光注視着下方的三萬兩千人,年齡皆是在十八歲到二十五歲之間,這是標準。
在這個年齡上,還有各種門檻,可見要求之高了,絕對比考清北要難的多。
他的聲音不經話筒,就能覆蓋整個操場,讓三萬兩千人聽的清清楚楚的。
“李校長!”
“李校長!!”
“李校長!!!”
在場的三萬兩千人齊聲大喊,聲音隆隆震徹星空,此刻已經晚上快八點鐘,整個操場上燈光明亮,猶如白晝,一個個學員眼眸內透着精光,是崇拜,是愛戴,是敬畏。
非洲一戰,李揚已經是他們心中的神,能成爲他的門徒,是無數華國年輕人心裏的夢。
李揚目光四周所有人,頷首致意。
“加入武科大學意味着諸位的優秀已經超過了同齡人,也意味諸位已經一腳真正的邁入了武道。”
“但望諸位不要驕傲,根據武道體系的推廣,明勁只是初入門檻,嚴格來說,你們只是幼兒園進入了小學。”
“武道之艱難,我希望諸位心裏有個心理準備。”
“現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嶄新的時代,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時代,武道沉默了數百年,在這個時代天地元氣重啓,加上物資,資源以及各種現代化設備的輔助,大大提高了晉級的概率。”
“但我想明確的告訴大家,武道重意不重形。”
“在我李揚的認知中,明勁並不在武道範疇之內,充其量只是強身健體罷了,暗勁纔是武道的門檻,達到宗師纔算是登堂入室。”
“我武科大學有別於其他各省的武科大學以及武道館,旨在培養暗勁及其以上的境界,只有達到暗勁才能爲國家和人民提供建設和幫助。”
“我願和諸君共努力!”
“大青山也願傾盡所有,盡其所能提供一切的幫助。”
“你們的任務就是拼命的進步,拼命的不被淘汰,拼盡所能達到更高的境界,有朝一日走出武科大學,代表武科大學,代表大青山,代表我李揚本人,成爲一個對國家和人民有用的人,一個真正受人尊敬的人。”
李揚沉色道。
“李校長!”
“李校長!!”
“李校長!!!”
在場的三萬兩千人齊聲喊道。
“好,人都在,那就公佈一下一些規則。”李揚沉聲道。
“李校長是否換個地方再公佈,此刻公佈,怕是會引起恐慌了。”況雲州低聲道。
“無礙,武道必爭,若是連堪破生死都做不到,談何成就暗勁和宗師,你們都是過來人,達到宗師境界,哪個不是歷經生死關,一步一危機走過來的!何況涉足武道,時間就是生命,沒必要改日。”李揚淡淡道。
“只是這些還是孩子……。”況雲州苦笑。
“孩子?從踏入這裏的這一天起,他們的未來就是爲國爲民爲武道而付出,需要人關心疼愛,就別進入武道。我大青山人從十歲開始,就已經不再是孩子,到了十八歲,就人人敢死,遇事衝到前面,知道敬養老人,照顧幼童,爲家鄉付出一切了。”李揚不以爲然,在他看來,武道沒有孩子可言,踏上這條路,那比從軍要難的多。
況雲州沉吟點頭,最後沒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