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下手真重啊。”
梵昊撇着嘴嘟囔着,神色有些幽怨。
在與李修戰鬥過之後,此時的梵昊再也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兩人交手的過程中,李修全程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明顯就是在放水。梵昊雖然覺得有些丟人,但並不惱怒,畢竟他不是傻子,李修的實力明顯是要比他強的多的多。
但隨即梵昊便有些疑惑起來。
“也不知道梵西在哪裏找到的這樣的人,我看其氣息不像是星辰大陸的人。”
先前李修所使用的狂龍怒吼依舊讓梵昊難以忘懷。
據梵昊所知,狂龍怒吼並不屬於星辰大陸各個頂尖勢力。
身爲繁星宗弟子裏最強大的一個,梵昊平日裏與其餘幾個勢利的人也有所交流,自然對彼此的招式十分熟悉。
想了許久,梵昊依然想不出來個所以然,索性嘆了口氣便放棄下來。
只要李修對梵西沒有壞心思,梵昊也就睜一隻眼兒,閉一隻眼兒懶得管了。
“不好了,不好了,梵昊師兄。”
突然一個年輕弟子在門口大喊的聲音中透露着焦急。
梵昊臉色一頓,心中咯噔一下。
“什麼事進來說。”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梵昊淡淡道。
嘎吱一聲,那位弟子推門而入。
隨後面色焦急道:“梵昊師兄,那野火宗的狗東西又來了。”
聞言,坐在牀上的梵昊頓時一咬牙。
“什麼,那傢伙又來了。”
那名弟子點點頭,一臉的無奈與憤怒,顯然對口中的那個狗東西十分憎惡。
“那傢伙現在正在調戲梵西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這個狗雜種!”
梵昊眸子中頓時涌出一抹驚天的殺意,隨後也顧不得傷痕累累的身軀,咬着牙走下牀去。
在弟子的帶領下,兩人飛快地朝着事發地點趕去。
“呵呵梵西小姐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的美麗。”
此時繁星宗一處接待貴賓的大殿之中,一位年輕男子朝着梵西吹了口氣,面色輕挑道。
看着那目光中帶着隱晦絲毫不避諱的在自己身上打量的年輕男子,梵西銀牙暗咬,俏臉含霜。
“火信,你來這裏幹什麼?”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滾出去。”
同時大殿中的其餘繁星宗的弟子也紛紛怒目而視,巴不得上前將這調戲大小姐的男人扔出去。
被梵西如此對待,那火信似乎並不氣惱,依舊是輕輕一笑,頗有紳士風範。
“這你可就錯怪我了。”
“我聽說昨日你被人綁架,因此有些擔心你的安危,纔過來看看。”
火信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無數弟子一愣,隨即紛紛看向一臉疑惑的梵西。
“大小姐你沒事吧?”
“大膽是哪個狗東西敢綁架我們的大小姐,當真是活膩歪了。”
此時衆多弟子才知道昨天大小姐竟然與死神擦肩而過,反應過來不由得汗流浹背,紛紛關切道。
平日裏大小姐對人也比較和善,親近深得弟子喜歡。
如果大小姐真出了什麼意外,他們怎麼面對宗主?
“爲什麼他知道我昨天的事情?”
昨天被綁架的事情,除了李修,梵西並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但這火信似乎對昨天發生的事瞭如指掌。
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如同閃電劃過,梵西一咬牙看向火信。
“你爲什麼知道這件事?”
此時他懷疑就是這傢伙找人對付自己,一切都是他在一手策劃。
以梵西對火信的瞭解,這件事是他做的可能性很高。
要知道星辰大陸不同於別的大陸,它自身比較特殊。
許多頂尖勢力都集中分佈在星辰大陸的中央地帶,而現在他們便處於這個位置。
星域!
人們通常把這中心地帶稱作星域。
整個星域誰不知道野火宗的少宗主囂張跋扈,壞事做盡。
見梵西質疑自己,火信還是那般無所謂的樣子,舔着嘴脣笑了笑。
“梵西,這你就錯怪我了,我對昨天的事也很抱歉。”
“但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只是碰巧發現,並且當我準備出手相救的時候,已經被人劫足先登。”
聽着火信的解釋,梵西有一些半信半疑。
難道事情真的有這麼巧合嗎?
此時李修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並不在這大殿之中。
一時間梵西有些不知所措。她十分厭惡眼前的這個火信,一句話也不想與他多說。
“怎麼又是你這傢伙?”
突然大殿外傳來了一聲怒吼。幾人擡頭看去,只見梵昊臉色難看,帶着滿腔怒火走了進來。
“這裏不歡迎你趕快滾。”
盯着火信看了片刻,梵昊再次說道。
他與火信也算是有些矛盾,因爲兩者都十分喜歡眼前的梵西。不過梵昊是良性競爭,而這火信卻生性卑鄙,無所不用其極,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喲,這是誰呀?傷成這個樣子,我差點沒認出來。”
似乎與那梵昊極爲不對付,剛纔還笑嘻嘻的跟梵西說話的火信此時面帶嘲諷,冷聲道。
而跟着火信來的數十個弟子,此時也大笑起來。
“你!”
被火信噎了一下,梵昊臉色難看,眼神異常的冰冷,似乎要擇人而噬。
衆多繁星宗的弟子此時也是火冒三丈,紛紛將火信幾人圍了起來。
一時間大廳中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似乎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趨勢。
不過那火信似乎並沒有露出絲毫的膽怯反而是一臉的詭異表情。
“昨天救了你的那個傢伙,應該就在繁星宗吧。”
扭頭看向梵西,火信突然開口問道,神色中有着一絲狡猾。
聞言,梵西小臉一白深色有些慌張,連忙搖搖頭。
“你想多了,昨天那人救了我便離去,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那火信似乎胸有成竹,並不相信梵西的話。
朝着某個方向感嘆了片刻,火信突然眯着眼睛冷笑一聲。
在那裏他感覺到了一股強悍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