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顯眼睛眯了起來,心中浮想聯翩,他要是能幫助猶太人建立一支武裝,締結盟約,奪回聖地耶路撒冷。
那奧斯曼人的末日就要來了,就算是奧斯曼人把周圍的幾十個小弟都拉上,也沒戲!
“敢刺殺老子?”
周世顯口中喃喃自語,那可就別怪老子下手黑,如今大明有槍,有軍火,猶太人有資本,有人。
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他已經在琢磨着,幫助猶太人訓練一個騎兵軍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衆人早已睏倦欲死。
紛紛告辭。
連娜木鐘也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婀娜多姿的扭着走了,只剩下玉真還在陪着他。
“噗嗤。”
疑是仙子落凡塵,一笑傾城。
“呵。”
周世顯瞧着她豐盈婀娜的身段,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興致大發,又捉住了她纖纖素手。
細細說起來,猶太人和奧斯曼之間的恩恩怨怨。
這可是世世代代的死對頭呀……
一見面就得打起來,往死裏掐。
這兩家人的恩怨情仇,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他又定定的看着玉真,笑道:“如何?”
玉真凝神思索後,輕道:“既是大人問了,那妾身便斗膽建言,大人此番遠交近攻,暗合兵法……”
“好計謀。”
“呵。”
瞧着她黑白分明的眼中,閃爍着亮閃閃的光澤,周世顯對她頓時刮目相看,這可真是個聰穎之極的女子呀。
可是……
他又何嘗不知猶太資本是一把雙刃劍,一個不小心便會被資本反噬,一番深思熟慮,權衡之下。
又一拳輕輕砸下。
“值!”
此番與虎謀皮,冒上被反噬的風險,卻可以爲大明節省二十年的發展黃金期,這筆賬怎麼算都很划算。
無非是。
成王敗寇。
大明人會被猶太人同化嘛。
開什麼玩笑。
誰同化誰還不一定呢,周世顯對華夏文化的同化能力十分自信,不自信就別出來打天下了。
一竅通,百竅通。
除了猶太人這把刀,他還有一把刀可以用……
這也是一個悲催的民族,
庫爾德人。
“刷刷。”
大筆一揮,周大都督又畫下了一張大餅,聯手攻打奧斯曼,事兒之後將奧斯曼南部地區交給庫爾德人。
也建立一個國家……
最少可以給那位英明神武,姿色不凡的奧斯曼皇太后,添點堵。
“噗。”
玉真實在憋不住笑,瞧着他左一張大餅,右一個許願,信誓旦旦的樣子十分可笑。
“呵。”
許是覺得有失體統,佳人趕忙低眉順眼,宣了一聲道號:“福生無上天尊……恕罪恕罪。”
騙人是不對的!
一個月後,水城威尼斯。
水波盪漾,碧光粼粼。
一座座形態各異的石橋,將高大巍峨的堡壘式建築連接了起來,水道中船來船往,一切都彰顯着近代城市的繁華。
可繁華之中又難以掩飾的落寞。
這威尼斯本是整個歐洲的商業中心,最繁華的所在,可自從當地興起反猶浪潮之後……
隨着大批猶太人從威尼斯離開,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正如周世顯所言,歐洲人其實是很野蠻,很落後的,在歐洲這地方真正牛的是猶太人。
猶太資本纔是歐洲真正的血液。
黃金血液。
當猶太人離開了威尼斯,到了貧瘠的荷蘭,荷蘭王國便快速崛起,取代威尼斯成了新的商業中心。
威尼斯,城市中心廣場。
瓦爾堡家族的豪華城堡大門,緊緊關閉,這些年猶太人在威尼斯日子過的戰戰兢兢。
這裏的猶太人時常被暴民搶劫,縱火,損失慘重,所以大部分猶太家族已經搬走了。
有的搬到了荷蘭,有的搬到了東普魯士,城堡裏只有少量留守人員。
可這一日傍晚。
幾個身穿燕尾服的東方面孔,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城堡門外,敲開了世界第一代猶太銀行家的大門。
“咯吱。”
隨着城堡大門緩緩敞開,一個穿着燕尾服,大腹便便的管家,喫驚的看着這幾個東方面孔的陌生人。
“咯吱。”
厚重的大門又緩緩關上了,隔絕了一切聲息。
悄無聲息之間。
一個可怕的幽靈在歐洲的上空降臨了……
又過了一個月。
涼州,張掖府。
前往威尼斯的信使,一來一回走了兩個月,這低下的通訊效率讓周世顯摸了摸頭。
他等的脖子都長了。
這也太慢了。
可是他沒辦法,涼州與威尼斯隔着千山萬水,路途過於遙遠了,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
該怎麼和猶太人建立聯繫呢?
並且瓦爾堡家族的回信十分謙遜有禮,很客氣,可言辭有些模棱兩可,似乎對大明主動釋放出的善意不太領情。
言語間諸般推脫……
這是廢話。
你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東方王朝,千里迢迢的跑去威尼斯,動動嘴巴給人家畫了一張大餅。
你說要幫助人家猶太人復國。
這擱在誰身上能信呀?
再說了,你有這個實力嘛?
“嗨。”
手中拿着瓦爾堡家族的回信,周世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猶太人的態度總結下來一句話。
婉拒!
失算了。
畢竟畫餅這事兒猶太人才是祖師爺。
給猶太人畫餅……
這叫班門弄斧。
碰上賊祖宗了。
“咯咯。”
見愛郎吃了憋,一臉尷尬,玉真實在憋不住了,笑的彎下了小蠻腰,慕容慧在一旁睜大了眼睛,一臉茫然。
“呵呵。”
娜木鐘在一旁抱着胳膊,如花俏臉上冷笑連連,她就等着看戲呢。
“嘿,這娘們兒……”
周世顯虎目在二女格外豐盈之處轉了一圈,隨手將瓦爾堡家族的回信一擱,又盤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