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站着的,是這世界上最有權勢的男人,她本以爲這個男人會垂涎她的美貌並且迫不及待的撲上來。
可週世顯只是微微一笑,隨口問了幾句如今奧斯曼的形勢,這讓哈緹婕十分失望,可還是乖乖應了。
如今的奧斯曼成了半殖民地,她的地位十分尷尬,和瘸腿小叔子共同掌管着那個老朽的帝國,哪一方都不敢得罪。
奧斯曼小朝廷在大明與法蘭西,西班牙等強國,還有教廷的夾縫裏生存,雖然朝廷還在,可已經沒有自主權了。
當然了,她如今被軍情司牢牢掌握着……
可哈緹婕不甘心,她咬了咬牙,起身緩緩走向面前的俊朗偉岸男子,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了,徐徐坐在了男人腿上,還伸出手鉤住了男人的脖頸。
“呼。”
她朝着大明攝政王吹了口氣。
周世顯錯愕道:“這是何意?”
哈緹婕也豁出去了,她在後宮左右逢源這麼多年,哪裏還不明白這個男人的壞心思,這個男人並非對她的美色無動於衷,只是……
想要她徹底投降,想讓她跪在他的面前婉轉豐盈,要徹底控制她,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臣服。
“好吧。”
哈緹婕看着大明攝政王英俊的面容,英挺的身材,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同意了,如果上天要她在這個男人,和那些成天醉醺醺……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歐洲皇帝之間選一個,她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大明洛王,長的帥就是這點好。
“來吧。”
哈緹婕豁出去了,知道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想見到他也不知道猴年馬月了,一咬牙將俊朗英挺的大明攝政王推倒了。
“嘶。”
周世顯抽了抽嘴角,還能這樣嘛。
“那行吧。”
一番雲雨,看來這位奧斯曼掌舵人是真的臣服了,不惜低聲下氣了,真的太賣力氣了……
第二天,上午。
德里城的軍議大殿裏,將星閃耀,李定國,黃得功與麾下衆將濟濟一堂,互相寒暄着吹起了牛皮。
昨天晚上在牀榻上的神勇……
“殿下到!”
隨着衛兵一聲高唱。
“嘩啦。”
衆將官瞬間嚴肅下來,整齊劃一的起身,向大步走進大廳的統帥行注目禮,紀律早已深入骨髓。
周世顯穿着一身寬鬆的棉衣,面帶笑容的坐下了,隨意的揮了揮手:“坐,都坐。”
衆將官紛紛落座,看着殿下的目光落在了李定國身上,笑道:“李帥,本王久仰大名了。”
“啪。”
李定國趕忙又站了起來,一絲不苟的立正。
行禮。
“坐,坐,不必拘謹。”
衆將官這才赫然發現,咱殿下和李帥還是初次見面,這事兒也實在有點離譜,對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將領委以重任。
這是何等的胸襟?
這是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八個字的精髓發揮到極致了,和當年的崇禎爺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那位爺動不動就來個平臺奏對。
亡國之君都這德性,不懂用人,小算盤太多。
看着李定國又坐下了,周世顯才笑了笑,今天是新年茶話會,領導和下屬之間的聯誼活動,沒必要弄的這麼拘謹。
他談笑風生,先把正事兒給辦了,批了個條子叫陳永華的軍情司行動起來,李定國配合着,給主動獻身的哈緹婕成立一支新式近衛軍。
這支新式近衛軍的人數,兩三萬人就夠了,不過訓練要精良,大本營就設立在奧斯曼南部的安卡拉。
陳永華趕忙起身,應了一聲:“下官明白。”
衆將心領神會,這是殿下把那個哈緹婕給……這回是他們想錯了了,其實昨晚是反過來的。
可這事兒?
李定國一呆,輕道:“殿下,這事兒……法國人,西班牙人必然不願,恐怕有些麻煩。”
衆將紛紛點頭,這是廢話,法國,西班牙,普魯士這些老歐洲哪有什麼廉恥之心,趁着明軍和奧斯曼大戰,出動二十萬大軍趁火打劫。
如今正在君士坦丁堡喫香的,喝辣的……
“聽說好些富戶都被搶劫了。”
“是呀是呀。”
這是自然,二十萬歐洲軍進了君士坦丁堡,便好似老鼠進了米倉,燒殺劫掠少不了,這個時代的歐洲人吶!
周世顯拍了拍桌子,下了兩個字的評語:“禽獸嘛!”
擱在後世這些歐洲皇帝,貴族,士兵什麼的,還會顧忌自己百姓的感受,多少還會要點臉。
可在這個時代是真的不要臉,搶完了還要搞破壞,其中下手最黑,最殘暴的是西班牙人。
明搶就不說了,走到哪裏,殺到哪裏,尤其實在中南美洲,墨西哥犯下了累累罪行。
“哈哈哈。”
廳中衆將,鬨堂大笑,軍紀嚴明的明軍將領,自然很看不上這夥野蠻人,終究是仁義之道根深蒂固呀。
可李定國沒笑,扔擔憂道:“若此事惹怒了法皇,只怕大戰又起,我明軍將陷入不利。”
他的擔心在情理之中,他是怕明軍觸角伸進了安卡拉,引起歐洲聯軍的過度反應了。
“嗯。”
周世顯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這位李大帥呀,他是個百年難遇的軍事天才,可這樣的人都有個毛病。
情商不高,不會做人,打仗他是常勝將軍,可說起來勾心鬥角玩陰謀詭計就不行了。
笑了笑,周世顯輕道:“法皇麼。”
他深邃的眼中閃爍着一絲輕蔑,笑道:“李帥不必擔憂,法皇那裏本王只會交涉。”
“是。”
李定國仍舊一絲不苟,恭敬道:“下官明白。”
他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他只管軍事上的事情,什麼外交,陰謀,情報這些盤外招,不是他該插手的。
“那……就這麼定了!”
最終周世顯拍了板,替奧斯曼人建立御林新軍這事兒定了下來,定員三萬,使用全套大明裝備,軍官嘛。
自然也是要從李定國軍中抽調人手,組建一支教導隊了,這一套大明已經玩的很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