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傾國,距離都城很遠的一個鄉下小山村中,在村尾半山腰有兩間破敗的茅草屋。

    茅草屋依山而居,門前掛着一盞殘破的燈籠,門前摞着四張喜字,最後一張喜字是新貼上去的,墨水都沒有幹。

    房間還算是乾淨的牀榻上,躺着一位渾身是傷的女人,十個指甲都被拔掉了,血淋淋地,十分的恐怖。

    牀邊站着一位身穿暗紅色喜服的男人,喜服雖然有些舊,也蓋不住男人挺拔的身姿,只是面上卻帶着一副有些嚇人的木雕面具,看不清臉上的模樣。

    男人似乎對牀上的女人十分不滿意,一雙眸子幽暗而冰冷,擡起桌上的一碗水來,就朝着女人潑了下去。

    “啊!”容紫陌驚叫了一聲張開眼睛,一下子看到那張黑乎乎的面具緊緊地貼在她臉前,十分的猙獰,她不禁嚇了一跳。

    容紫陌直覺地起身,後退,身體一陣疼痛傳來,她疼得彎了腰,也瞧見了被拔了指甲的手指。

    這麼回事?她明明前一刻還在去抗險救災的車上,她只記得山體滑坡,山上有石頭砸下來,她親眼看到旁邊戰友被埋在了石頭下,她當時想要撲上去救戰友,卻眼睜睜地看着石頭砸在了她的身上。

    就算是被石頭砸到,怎麼會這麼整齊砸掉十個手指甲?而且這身上的傷很明顯是鞭打與虐待,明顯與事故傷勢不符合。

    容紫陌軍醫畢業,一直在部隊醫院工作,不會連這點傷勢都會認錯的。

    而且這個男人……

    容紫陌迅速地擡眸張望,發現四周的環境也不像是醫院。

    四周的環境更像一座簡陋的民宅,有些粗糙的桌椅板凳,窗戶門上掛着一些獸皮,桌上一截紅燭搖晃,燭光暈黃。

    冰冷的月色透過窗戶透進來,映着面前那個黑衣男人一雙眸子冰冷而陰鷙。

    全身都在疼,容紫陌深切地感受到疼痛與血腥,看來她不是做夢。

    也就在此時,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涌進了她的腦袋。

    這不是她的時代,這是個叫做無傾王朝的國家,這具也不是她的身體,這身體的主人也叫做容紫陌,與她同名同姓,是一名鄉下姑娘,她的母親福媽對她很好,十分地縱容她,有活兒都讓她的大哥容大川做。

    容紫陌平日裏也不做活,性格還有些嬌縱,養成了好喫懶做的性子,但是因爲從小就長得細皮嫩肉的,是方圓十里最好看的姑娘。

    原主容紫陌長到十六歲,鄉下來提親的人踏破了門檻,福媽都沒有答應,說她以後會嫁給高門大戶過上好日子的,卻沒有想到沒有等來高門大戶的提親,卻等來了一個衣着富貴的女人,趁着她大哥福大川外出收賬沒有回來,竟然將福媽關起來,帶着婆子丫鬟將原主打了一頓,逼原主嫁給隔壁村子山上的一個獵戶。

    據說這獵戶奇醜無比、命硬克妻死了四個老婆、還帶着兩個拖油瓶,雖然有些打獵的本事,可是因爲剋死一個老婆就交一份彩禮,家裏的錢都用來娶老婆了,住的破屋爛衫,是十里八村的不祥人,沒有人願意嫁女兒給他。

    這樣的人家,原主容紫陌自然不願意,那女人就讓人打原主,沒有想到那女人下手太狠,原主身子本來就嬌弱,哪裏經得起這麼折騰,很快就香消玉殞。

    現代的容紫陌就這麼穿越了過來,還被送到了這獵戶的家中。

    看着男人身上的暗紅喜服,今晚應該是她與這個男人的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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